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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因為性格的緣故,平日里除了埋頭看書寫題之外再也沒做過其他,即使有人來找他搭話,也很快因為他在聊天上的乏味無趣而遠離。不知不覺他就成了班上‘孤獨的一匹狼’。齊史好奇葉暮是怎么忍受這種孤獨的,于是在成為同桌后就經常戲弄他,讓葉暮實實在在地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壞學生熱衷搞事的本性。兩人當了整整一年的同桌,從最初的一個躲一個追著戲弄到最后一個監督學習一個躲著學習的地步,兩者被動與主動的位置都調換了過來。葉暮當時其實挺感激齊史的,齊史雖然吊兒郎當,但性格開朗陽光,班上無論男女生跟他的關系都很不錯,也正因為是齊史的緣故,他曾一度擺脫了班上‘孤獨的一匹狼’的稱號,一點點地融入了集體,也不再獨來獨往,因為去哪兒都跟著齊史這個跟屁蟲。也正因為如此,后來葉暮才會逐漸被吸引,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對齊史懷上了不該有的感情。在數個擔心害怕的失眠之下,他決定將這份感情悄悄的隱藏起來,可依然克制不住內心滿溢而出的喜歡,在高三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寫了封沒有署名的——情書。本以為這場初戀就這樣到此為止了,未料到情書卻被人惡作劇到了齊史手里。就在他忐忑于齊史會不會厭惡他的時候,對方轉學了,轉的猝不及防。結果還沒緩過神來,班主任突然將他的母親叫到了學校,然后當著他的面,將情書的事情指了出來。直到現在葉暮也忘不了當時曾艷的表情,難以置信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怪胎。他不知道班主任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只是后來隱約聽說,似乎是情書被齊史的父親發現了,然后在得知寫信人是男生后,一怒之下將事情告到了班主任那里,并且將兒子學習差的事情全數推鍋到了葉暮身上,甚至毫不留情的扣上了企圖把他兒子往歪路上帶的頭銜。可事實上葉暮要真有這么大膽,又何必做這么多年的‘孤獨一匹狼’呢?無論在哪里,有權有錢的人是惹不起的。至于那封信,想必也沒逃過齊史父親的手,被撕成碎片丟在某個灰暗的角落,正如葉暮那份本不該被人發現的感情,一同沉睡在了淤泥深處,永不見天日。高三下半學期對葉暮而言無異于是噩夢,他的性向成了同學們在繁重學習下用來當做解壓的笑柄,議論與嘲笑重重的壓在了葉暮的背上,母親指責疏離甚至看怪胎的眼神幾乎成了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旁人從來不會去思考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本人帶來何種傷害,更不會去思考自己從嘲笑與議論得來的愉悅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排斥嘲笑與自己不一樣的人,像是成為了本能,龐大的惡意匯聚起來連地獄里的惡鬼見了都要亮起眼來。葉暮都忘了那時候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撐過來的,也忘了去想,齊史的父親是如何得知那封并沒有署名的情書執筆人會是個男生,甚至是同桌。因此后來進了娛樂圈,他覺得黑粉攻擊他的言論實在是不算什么,隔著屏幕根本不知道是哪里的誰敲出來的幾個字,比起當初同在一個教室里,耳邊毫無顧忌的嘲笑與從不避諱,帶著諷刺以及看待異類的眼神,溫柔了不知多少倍。他能做的只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無聲息的獨自舔舐傷口,結痂后的傷口不代表就此愈合不復存在,它可能只是被主人有意的遮蓋起來,甚至用極蠢的方式企圖讓自己對傷口的疼痛變得麻木——比如強迫自己‘習慣就好’。過去所有的回憶在腦中一幕幕回放,葉暮不禁出了神,直到齊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回過神,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想什么呢?突然出神了?!饼R史頗為好奇道。葉暮看著齊史,心情復雜的搖搖頭,“沒什么?!?/br>見葉暮沒有想說的也是,齊史也沒追問,而是轉移話鋒,“我看到你微博上發的了,別太難過,相信伯母她在另一個世界會好好的?!?/br>葉暮聞言抿了抿唇,點點頭,“謝謝,我沒事?!?/br>兩人無聲的坐了半晌,齊史突然一臉正色地說:“其實這次回來,我是特意回來見你的?!?/br>“見我的……?”葉暮驚訝道。“對?!饼R史點點頭,“我想為當年不告而辭的事情道歉,以及……那封信?!?/br>葉暮手指抖了抖,“你看了?”齊史眼神認真的看著葉暮,“看了,可是我還沒來得及看完,就被我爸拿走了,抱歉……”他說到這兒,忽然頓住去看葉暮的表情,發現對方臉色一如既往的平淡,放在身側的手不禁握了握,“但是我……”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敲門聲打斷,兩人均是一愣,葉暮率先起身走了過去,打開門,只見展殊端站在門口,手里提著兩個飯菜打包盒,見到葉暮的時候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這家店據說味道很不錯,我特意多帶了幾樣菜來嘗嘗,如果好吃的話我們下次再一起去吃?!彼贿呎f著一邊進了門,結果發現葉暮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正疑惑著怎么了,眼角的余光驀然掃到了客廳沙發上坐著齊史。展殊端的臉一下就黑了。作者有話要說: 雙更合一的超級大粗長??!我是不是很棒棒??!求夸獎求親親抱抱舉高高?。?!么么噠?。?!其實寫這章的時候,突然想起前陣子評論里有個姑娘說了一句話——畢是千瘡百孔,才練的金剛不壞!求夸獎?。?!愛你們~第58章走進屋子后,展殊端將飯菜擱置到了桌上,掃了一眼沙發上的齊史,眼神帶著戒備道:“你怎么在這?”他語氣并不怎么友善。“你也是來找葉暮的?”齊史挑了挑眉說道。展殊端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你找他有什么事嗎?”“是有事,不過是我和他之間的私人問題,就不闡述太多了?!饼R史刻意把‘私人問題’這四個字咬成重音,像是在反擊展殊端剛剛像是在宣誓主權一樣的問話,聽的展殊端眉頭一跳,越發看齊史不爽起來。但他又不是小孩子,自然不可能把這些情緒都寫在臉上,而是淡淡的哦了一聲,做出并不感興趣的模樣,冷淡道:“那該說完了吧?我們準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