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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想到了葉暮的那條微博,嗓音都變低了下來,“好,我現在過去,你等我!”掛完電話后,他盯著手機的通話記錄看了好半晌,才終于收回,頭頂上的烏云被風出的一點一點移動,周身的光線愈發暗下來。等葉暮來到曾艷的墓碑面前時,耳邊只剩下大風撕裂的聲音,以及陣陣接連不斷的雷鳴。拉下圍巾,拿下口罩,葉暮望著面前冰冷的沒有一絲生命氣息的墓碑,放下了路上買來的白菊,輕輕蹲下身體,長長的帽檐將他的臉遮住了大半,看不清此刻是什么表情。他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觸碰上墓碑,指尖劃過冰冷的石面,除了僵硬冰冷的觸感,什么也沒感受不到。葉暮望著墓碑上雕刻著的‘曾艷’兩個字,再次意識到記憶中的人如今真的變成了面前這座冰冷堅硬,毫無生息的墓碑一樣。瞬間,整個心臟像是被人用手大力捏住,疼到窒息。過了許久,他才回過神,閉了閉眼睛,忽然尤其地想見展殊端。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劇情很快就過去了~第54章展殊端好不容易再次聯系上了‘失聯’好幾天的葉暮,結果卻得知對方居然是在陵園,掛了電話后催促著司司機開快些后,又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想了下又在半路停了車買了一束花和一把傘。這些天他幾乎可以用熬字來形容,天知道在他看到微信打電話過去,結果卻被告知關機后有多著急,急匆匆的跑到葉暮家里,卻發現人也不見了。后來從廖靜口里得知葉暮家里出事回家了,然而這時候葉暮的手機不知發生了什么,怎么也聯系不上,無論打多少個都是關機狀態。他一邊忍不住胡思亂想葉暮會不會出事,一邊心急如焚的準備訂機票去找人,結果家里卻突然出了事,不得已之下只能暫時推遲,等他終于忙完的時候,就發現網上傳出葉暮在醫院的消息。電話還是打不通,他再也沒辦法等了,直接訂了機票就飛了過去,結果一下飛機,特別關注就提醒他葉暮發了新微博。看完后,他心都涼了。車還沒開到陵園的時候,外頭已經飄起了大雨,展殊端望著車外儼然會越發洶涌的雨勢,心中一咯噔,簡直恨不得前頭的開車師傅開到加速到一百八十碼,好讓他快點見到葉暮。在展殊端心急如焚的等待之下,終于抵達陵園,他交代讓師傅在這里等一下他待會就回來后,舉著傘沖入了雨中,踩到小水洼也顧不得褲腳被弄濕,邁開長腿就朝著陵園直奔。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隱約能聽見守園的大爺在大聲說這些什么,眼睛微微瞇起,便尋找到了一抹熟悉的聲音,他即刻更是加快腳步沖了過去。“小伙子你怎么不啃聲?這么大雨站著淋身體再好也扛不住,你……”大爺正對著渾身濕漉漉的葉暮說話,倏地抬頭就看見一個陌生人舉著傘站外頭。“一個個地怎么都在下雨天趕著來探園了……”大爺無奈地嘟囔了一句,旋即正準備沖展殊端說話,結果對方就搶先一步走了進來,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葉暮面前,喘著氣道:“葉暮!”聽見熟悉的聲音,葉暮抬起頭,望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展殊端,表情呆滯,張了張嘴卻連半個字都沒吐出來,帽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兒,黑發濕漉漉的緊貼著皮膚,全身上下看起來沒幾個地方是干的。“……展總?”展殊端看著葉暮蒼白如紙的臉色,心里懊悔的不行,要不是旁邊站著個守園的大爺他真想直接把人緊緊抱住。“下雨了,外面有車,咱們先回去吧?!闭故舛苏f。也不知道葉暮淋了多久的雨,全身上下都濕透了,他把對方濕了的外套脫下后,又把自己的給他穿上,仔仔細細的將拉鏈拉好后,一邊把外套的帽子給葉暮帶上,一邊在心中慶幸自己今天穿了將戴帽子的厚外套,這樣出去應該就不會特別冷。“你們是兄弟?”大爺見狀不禁問道。展殊端頓了頓,沒否認,也沒正面回答,而是轉移話題道:“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我現在帶他離開?!?/br>大爺聞言擺擺手表示沒事后,又將剛剛葉暮站在雨中淋雨的事情說了一遍,展殊端聽的眉頭越皺越緊。等離開后,他拉起葉暮那凍得像冰塊似得手,回頭看了對方一眼,發現葉暮低著頭,外套的厚帽子將他半張臉都遮住,根本看不清此時的表情。他不由得握緊了幾分,舉起傘朝陵園外頭走去。上了計程車后,展殊端還念著葉暮那濕透的衣服,便讓師傅把車開到距離最近的一家酒店門口停下,打算先進去讓葉暮洗個澡,畢竟穿著濕漉漉的衣服待會鐵定會感冒。直到房門關上為止,葉暮除了最開始的兩個字之外,再也沒說過一句話。屋里開了暖氣,展殊端將傘擱在門口后,拉著葉暮走進走進屋里,再轉頭時葉暮頭上的帽子已經滑落到背后,露出了熟悉的臉龐,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眼神卻空洞又毫無焦距。“先把衣服脫了去洗個熱水澡,你這樣會感冒的?!闭故舛寺氏日f道。葉暮卻一動不動的站著,他抬眼望向面前的展殊端,終于開了口,“你怎么來了?”展殊端聞言,一臉正色地說:“我來找你的?!?/br>葉暮動了動唇,最終吐出一個單音“哦?!焙?,便又低下頭,開始脫外套,結果把外套放到椅子上的時候忽然發現一束白色的花,和他剛剛帶過去給曾艷的一模一樣,不過數量比較多而已。他不禁低聲問:“你買的嗎?”展殊端聞言循著看過去,承認道:“嗯,我買的。本來是想去看你母親的,結果——”他連忙停住,小心翼翼地去看葉暮,發現對方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心中卻又開始后悔自己剛剛說什么不好偏偏提起這茬。葉暮沒了動作,只是無聲的盯著那束花看了半晌,突然說:“我媽她走了?!?/br>展殊端看著葉暮平淡到幾乎死寂的表情,一時間甚至不知該如何作答,畢竟這種時候任何安慰性質的話語對葉暮而言都是徒勞。接著又見葉暮垂著頭,像是自言自語般低喃道:“她不在了……”“抱歉,我……”展殊端心臟鈍疼,所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