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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念,煩死了。我到你這里躲幾天?!?/br>我知道他是個不安分的,就說:“先說好,你睡沙發?!?/br>“憑什么???你這不是有客房嗎?”“小慕要睡?!?/br>“他跟你睡,或者跟我睡,我不挑,實在不行,跟你睡…我也是可以克服一下心理障礙的?!?/br>我白了他一眼:“不行,你睡相太差,我晚上睡得遲,都不能跟小慕睡,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你有兩個選擇,睡沙發,或者睡走廊?!?/br>藍三不高興地嘴巴翹上天了,指著秦浪道:“不是,那,那他為什么跟你睡一塊兒去了?我說表哥,你,你這不能太偏心了點吧!”秦浪正和小慕玩游戲,抬起頭,似笑非笑。我不理他,轉身去廚房了,順帶著連秦浪也不想理。昨天喝了太多酒,胃里難受的厲害,想著煮一碗酒釀蛋暖一暖。小時候,沒胃口或者生病感冒的時候,奶奶都會做酒釀蛋,不過,我從來沒和奶奶學過,我總覺得我永遠會吃到這個味道。可惜了。從冰箱里拿出三四個蛋,往鍋里倒入酒釀,對上一部分涼白開,等著水滾了一波,磕著灶臺將蛋打下去。可是,蛋都以一種被蹂躪完的花一般,蛋清散開,蛋黃流出,就連酒釀也顯得被煮過了味道。失敗的作品,第二口都不想喝。很不高興地把蛋殼丟到垃圾桶里,回頭看見秦浪環著手站在廚房門口,嚇了我一跳。“你的廚藝,還挺驚人的?!?/br>“你還沒走?”我拿紙巾擦擦手,“不大會做中餐了?!敝胁吞闊?,在日本五年,獨居的時候吃冷食和簡單的西餐居多。然后,秦浪走進來,把我的圍裙解下來他說:“去客廳等著吧?!彼f完挽起袖子,又從冰箱里拿出雞蛋,還拿出一塊姜,開始慢慢切成絲。他會下廚?這個事情我以前真的不知道。我將信將疑地回到客廳去,只是看了幾分鐘的手機,就聽到關灶火的聲音,然后秦浪便端著一大碗湯出來,還擺上來三個小碗。“哇,還挺香的?!彼{三跟個猴兒一樣彈起來。秦浪不說話,打起一小碗,先遞給我,我接來一看,聞著的確就讓人餓了,蛋花抱著小小的米粒,熱氣裊裊上升。小心打起一勺喝下去,那種溫熱的感覺順著食道暖到胃里,從丹田生出滿滿的暖和感。不得不承認,這個味道,和奶奶做的味道,很像。很貪吃地把手里一整碗都喝完,小慕也舔吧舔吧嘴,藍三把勺子舔得能反光了才說:“嗯,紅糖多了點?!?/br>“白吃的你還那么多話!”我忍不住斥了藍三一句,卻發現,這話像是在替秦浪出氣一樣。秦浪只是淺淺的笑著,從頭至尾,他只是這樣看著我喝湯。這會兒才拿起外披,站了起來:“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你再多睡一會兒,不忙了再來找你?!?/br>我眨了眨眼,沒說話。他也不意外,突然彎下身,一手遮住小慕的眼睛,惹得小慕一聲怪叫,隨后在我還沒擦盡酒釀的嘴角邊湊近,輕舔了一下,像是被一顆雨滴觸碰一般的質感。直起身,走到門邊,拉門,離開。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我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他人就沒影了。只剩下藍三咬著碗,很努力忍著不笑得太過分,特浮夸地聳眉毛,搖著頭:“嘖嘖嘖…”我漲紅了臉,狠狠擦了擦嘴角,干咳兩聲:“咳咳,他、他在國外呆了幾年,這個…基本、基本禮儀?!?/br>“嘖嘖嘖…”“那什么,你…再喝一碗吧?”“嘖嘖嘖…”“呃,我,我去給你拿床被子吧?!?/br>“嘖嘖嘖…”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一記奪命枕甩過去,正中藍三的臉,惱羞成怒地吼他:“嘖個球??!再嘖一句,我就打電話給小舅!”藍三馬上一臉乖巧,抱著枕頭鎖在沙發里,總算正經起來說話了:“哎呀,我這不是驚訝嗎?沒想著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倆還給湊上了?!?/br>我驚了一下:“你之前認識他?”“嗯吶。見過不止一次,誒,你記不記得,你上高中那會兒放暑假,被幾個學生勒索?正巧那陣你惹得姑父不高興,姑父罰你不準乘車去補習班,林苑離補習班又偏僻又遠,那會兒每天晚上都是他跟在你后面,直到看你進了家門才走的。我天天在二樓看見他,準錯不了!”我拿著碗愣了一下。“咋?你不會…不知道這事兒?”我恍惚了一下,沒有回答,不過這也算是一種回答了。“哇塞,有點意思啊。這哥夫不錯,著實不錯?!?/br>“哥你妹夫!”“對了,看在表哥你收留我的份上,我給你報個信?!彼衩刭赓獾?,“你趕緊回家一趟,我是從林苑來的,我發現姑父和姑姑…在查你?!?/br>“查…我?”“嗯。我去的時候匆忙,沒聽到太多,反正你領養了這個孩子的事情他們好像是知道了,姑父似乎不大開心這事兒。哦,對了,剛才那家伙是叫秦浪嗎?”啪!是我把手機狠狠摔到地上的聲音,有一股氣從內發出,惹得我很是不爽,連帶著臉也黑了好幾分。有意思了,很有意思了。那些用來商戰、政戰才用上的好手段,現在都用到自己家人身上了,我以為林望疏和藍宛年紀大了,總會知道收斂這兩個字怎么寫,原來是我太天真了。五年前的事情我忍了,五年后他們卻變本加厲。我轉頭看了看正趴在地上玩積木的小慕,抬起來的時候眼神有點轉冷,淡漠地對藍三說:“既然這樣,那我親自去見他們就是了?!?/br>紅樓夢里有句話說得好,可知這樣大族人家,若從外頭殺來,一時是殺不死的。必須先從家里自殺自滅起來,才能一敗涂地。林家這樣的大家族,要從里面,自己一點點爛透了才行。只是這種惡心的過程,即便我躲得再遠,還是會沾到不少。林望疏,藍宛,你們知不知道,你們在殺死我,殺死你們的兒子。就像是殺死一只青蛙一樣,本該把它放進溫水里慢慢加熱,它會覺得越來越溫暖,直到安詳的死去。可是這只青蛙,已經被燙過了,不會那么容易束手就擒。LC第38章威脅我回到林苑的時候,并沒有提前打什么招呼,所以藍宛和林望疏都是一驚,在看到我手上牽著的小慕時,眼睛里勾著一點不友善的光。我把外套脫下交到蘭姐手里,拍了拍小慕的肩膀,小慕顯然有點害怕。他當然會害怕,林苑這么多年始終是這么壓抑、沉悶、冰涼,即便是如今的我也不會覺得舒服。我唯一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