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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翻轉過身去,可惜動作不太得力,左腳絆右腳。動作太過激烈似乎扯到秦浪的領帶了,我往后一倒的同時,他也被我拽得往下一壓,然后雙雙撞在沙發上,可是當秦浪想直起身的時候,用力一猛,只聽‘吱啦——’,竟是被我另一手無意識拉住了衣角,前襟的紐扣蹦了幾顆。有點不好意思。我很自然就往他胸口看去,可是下一秒,他以雷霆一樣的速度抽身而去,往后一轉,拿背對著我,往更衣室里邊走邊低聲說:“我去換件衣服?!?/br>動作快得像逃一樣。換好衣服出來,他表情就正經多了,拿起桌上的公文袋,說道:“來談新合同吧?!?/br>“…???….哦,好?!毕仁且汇?,然后才反應過來,隨即坐到他對面去,拿起公文袋翻看起來。其實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因為方才秦浪轉身的速度,比我的眼速慢多了。我看得清楚,在他左胸貼近心口的地方,有一塊疤痕,那疤痕我很熟悉,因為在我身上也有一塊類似的,那是火燒才會留下的痕跡。也是那場火嗎?看來那個裴二世祖說得對,有些事情,我真的不太清楚。————很久沒有去看傅小瓷了。秦浪親自送我下樓的時候,我突然這么一想。之前蕭陶給我發過信息,說小瓷現在快寫完了,人也變得輕松多了,吃的也多些,偶爾下樓遇見生人話也多了,變回了寫書之前的模樣。看著那樣的短信,就是隔著屏幕之遠的我,也忍不住要笑笑。說起來不過就隔了兩條街,順著路走過去也花不了十五分鐘。正巧一條街上有一家新開的書店,櫥窗上貼著大大的海報,是文英賽初試的宣傳結果。店里頭還擺著不少的雜志,我往里走了走,順手就翻開了印著文英賽最新消息的雜志。上面密密麻麻印了一整版的入圍復賽的名單,按照名次從高到低排下來,我順著看過去,皺了眉頭。拿指頭一個個點過去,還是沒看到傅小瓷的名字。他被刷掉了?這不可能,我太相信他的文筆了。本著這樣的信念,我有些急躁得往后翻,名單后附錄了幾章參賽優秀作品的節選片段,粗略地看了幾個人的作品,言辭或華麗或唯美,但在我看來,皆不如傅小瓷。猛地翻過一頁,險些把雜志翻破,書店小妹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的眼睛瞬間像是被針扎了一下!在雜志節選的最后一篇文章里,是一部名為的楔子部分,這篇文章文字功底遠遠在前幾人之上,題記就很是令人驚艷:“我是一片被打碎的瓷,因美好的瓷瓶碎了,才有了我。世界棄我如草芥,然而他們不知道,我的尖銳、殘缺、渺小,就是它曾以為的美好?!?/br>落款,戚棠。像是上帝安排好一般,手機里就收到了蕭陶的電話。“小林子,小瓷的書,被人偷走了!”LC第28章竊書賊傅小瓷的房門緊鎖,最后是蕭陶一腳踹開的。門被打開的瞬間,我還看到他縮到角落里頭,不想見來人的臉。“這是怎么回事?”“小瓷每次寫完都會跟那混蛋說,他也總往這兒跑,一副好學生的樣子,誰知道他媽的這么個下三濫的貨色!”蕭陶跟我解釋,眼底都是氣,“估計是趁小瓷不注意,偷偷拷走了,趕在小瓷投稿之前先遞交上去了。等到小瓷登陸網站投稿的時候被涉嫌抄襲的理由給駁回來,我們還奇了怪了!今天,看看這雜志,才知道是養出了一個白眼狼!”他說著把雜志往地上一砸。我看了一眼皺巴巴的雜志,目光深邃:“有沒有證據,證明他抄襲?”這時候,傅小瓷才慢慢把頭抬起來,微弱搖了搖頭:“他從來都是親自來看的,并沒有在線上傳輸過,按照比賽的要求,也不能提前在其他平臺發布……所以……”“看來是處心積慮很久了?!蔽蚁铝私Y論,然后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又抬頭:“這個叫戚棠的,是不是以前在日本留過學?一只耳朵上有個胎記的?”傅小瓷點了點頭:“你見過?”“我艸!”我難得也爆了一句粗口,狠狠拍了一下桌板,“我早該想到是這個人!上次聽你在電話里叫這個名字我就覺得耳熟,可是愣是想不起來!”蕭陶是個人精兒:“怎么,你跟他有過節?”我冷笑一下:“這下倒是不新鮮了,他可不是初犯。以前在日本留學他就來抄過我的實習課業和論文,還差點害得我要延畢,后來我找人黑了他的電腦,搜出一些證據來,把他趕回國,才解決了他,幾年不見,狗改不了吃屎,吃屎的本事倒是見長?!?/br>蕭陶越聽越來氣,揉著拳頭:“麻蛋。老子去揍他一頓!”“不行!”我阻止他,“暴力解決不了問題,現在重要的是得把小瓷的心血要回來?!?/br>傅小瓷整個人看起來怏怏的:“我…我把他當成最好的書友…他,他怎么可以這樣呢?”我一把按住傅小瓷的肩膀,再把他提了起來,一字一句看著他,道:“你的東西,咱們一定要拿回來。小瓷,不要害怕,你是最堂堂正正的那個人了,現在我們陪著你,咱們去找那個竊書賊!”說實話,這一刻驅車往酒店趕的時候,真有些千里殺人的氣魄。戚棠這個人,最好大喜功和面子,有那么一點點的榮耀就恨不得吹噓到天上,這次進了初賽就急不可耐地大擺宴席,我只不過用了兩個電話的功夫就查到他所在的酒店。走進酒店宴客廳堂的時候,正巧看到戚棠穿得一副人模狗樣的站在臺上,一手捧著酒杯,一手文縐縐說些感恩的話,言語里明褒暗夸自己,若是再加一個禮花,儼然這就是頒獎現場。席間人們觥籌交錯,真是好不熱鬧。臺下坐著的人,我想大半都是上輩子也沒見過幾面,后半生也不會再有交集,卻生生湊這個熱鬧的人精。每一個人或真心或假意,捧著鮮花和禮物,圍著這個他們認為會是明日之星的作家,阿諛奉承,溜須拍馬。戚棠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臉色微醺的紅,笑得合不攏嘴,甚至看著別人都帶著一點微微的俯視。我有點想吐。大約是我和蕭陶瞪他的目光太灼熱,他注意到了我們,臉色微微一變,板了起來,然后安撫好一旁的賓客,轉身朝我們走來。他直直對著傅小瓷,口氣惡劣,啞著嗓子說:“你來干什么?”我拽了拽蕭陶的衣袖,阻止他沖上去打人的欲望,道:“他來有什么不對么?這不是作者的慶功宴嗎?真正的作者來了,假的還不走?”戚棠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