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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蹲沙堡。謝利爾心靈手巧,堆起一座圓形宮殿。“這是白宮?!?/br>沈浮白迅速堆起一棟中式古風建筑。“這是故宮?!?/br>謝利爾推翻重建:“這是時代廣場?!?/br>沈浮白攤平再來:“這是天安門?!?/br>謝利爾搭了一座橋:“這是金門大橋?!?/br>沈浮白也搭了一座橋:“這是趙州橋?!?/br>謝利爾:“這是自由女神像?!?/br>沈浮白:“這是秦始皇兵馬俑?!?/br>“這是帝國大廈?!?/br>“這是萬里長城?!?/br>“……”躺在沙灘椅上,被支著的太陽傘擋住陽光的查普曼看著蹲在地上比拼的幼稚的兩個人,吸了口椰子汁:“他們快要展開沙堡大戰了?!?/br>同樣愜意躺在沙灘椅上的姜珩喝著西瓜汁:“是沙雕大戰?!?/br>“What?”查普曼沒有聽懂這中國的特有詞匯。姜珩解釋:“堆沙子的雕像,簡稱沙雕?!?/br>查普曼覺得怪怪的,但好像沒什么毛病。-沙雕大戰比賽現場,戰爭已趨于白熱化。謝利爾堆出了一架鋼琴。“哈哈,我要贏了!”謝利爾拍手,“鋼琴是樂器之王,你沒法在器樂上贏過我!”沈浮白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堆出一把管樂器。“這是什么?笛子嗎?看起來很簡陋?!敝x利爾好奇。笛子怎么能勝過鋼琴呢?笛子只有幾個孔,鋼琴卻有八十八個琴鍵。論復雜程度,是他贏了。“這叫骨笛,最早出現的樂器。最早發現在華夏境內?!鄙蚋“椎?,“距今八千八百年?!?/br>謝利爾浮現出驚呆的神情:“八千八百年?”上帝,美國也才三百年歷史。“是啊,親愛的謝利爾,你覺得是你的八十八個琴鍵贏了呢,還是我八千八百年歷史贏了呢?”沈浮白憐憫地捏捏他的臉。何況鋼琴也不是美國發明的。謝利爾沮喪地推翻了自己的鋼琴:“你贏了?!?/br>論底蘊,年輕的美國還是比不過華夏悠久的歷史。他們不只是在比堆沙子,他們比的是各自國家的文化。不過謝利爾很快振作起來:“中國聽起來好極了。我以后也要去中國玩,到時候你能給我當導游嗎?”沈浮白笑道:“當然可以?!?/br>這場中美文化友好交流到此結束。-姜珩驕傲道:“我們浮白贏了?!?/br>“謝利爾也不差?!辈槠章o犢心切。沈浮白和謝利爾在地上蹲了半天,站起來感到腰酸,還熱出一身汗。沈浮白朝姜珩走過來,很自然地拿走姜珩手里喝了一半的西瓜汁一口喝完,順手扔進垃圾桶。“珩珩,你看到了沒?我贏了?!鄙蚋“赘┫律淼靡獾?。姜珩坐起身,親了親沈浮白的額頭:“很棒,我一直看著?!?/br>謝利爾問他:“嘿!浮白,我們去游泳嗎?”天這么熱,他們又出了汗,必須要去海里游一圈涼快涼快。沈浮白回過頭:“你不是摔了一跤嗎?”謝利爾:“游泳沒問題!”事實上他和喬舒亞還經常在水里咳咳咳……姜珩挑眉,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查普曼。花樣還挺多。喝不到酒酒的姜珩郁悶了。查普曼實名幸災樂禍。-“那我們去游泳了?!鄙蚋“讓裾f。姜珩點頭:“注意安全?!?/br>沈浮白脫掉上衣,穿著一條沙灘褲,招呼謝利爾在沙灘上奔跑。他們留下一串串腳印,然后就像兩條美人魚一樣竄進水里。淺海區兩人都沒用泳圈。能夠擔任里美人魚的角色,他們的水性都不差。陽光下兩名青年的肌膚白得耀眼。一個金發藍眸如希臘神話里的美神,一個黑發美艷如中國古畫中的花妖。他們時而浮在水面,時而沉入海里,互相追逐嬉戲,不停捧起水潑對方。水滴滴答答滑下來,容色如海妖般驚心動魄的魅惑。遠處游人如織的沙灘上,一名四五歲的小女孩依稀看見很遠的海里有兩個容貌絕美的身影一閃而過,沉入水底。她揉了揉眼睛,拉住大人的衣角:“mama,看,美人魚!”這位母親遙望過去,海上風平浪靜。“你看錯了呢?!蹦赣H揉揉女兒的腦袋,“回去mama再給你講童話故事,就叫?!?/br>小女孩一聽可以聽故事,頓時被吸引去了注意力。她被母親牽走時,還不住回頭看那片安靜的海,在心里想。可是,那兩條美人魚,是大哥哥呢。那是海的兒子嗎?第79章海綿里的水“浮白,我們比比誰游得遠?”謝利爾水性很好,一入水就像魚兒回到家,尋常人都游不過他,這還是頭一回有人能和他追逐這么久。謝利爾棋逢對手,好勝心起,想正式和沈浮白比比。“好啊?!鄙蚋“状饝猛纯?,“就前面那塊石頭,誰先游到那里就算誰贏?!?/br>謝利爾:“沒問題?!?/br>兩人數三二一,時間到一齊游出去,距離得很近。謝利爾領先一籌,沈浮白窮追不舍。那塊巖石看著近,真正游起來還挺遠的。兩人不一會兒就變成兩個小點,不見了蹤影。岸上,查普曼凝眉:“他們玩瘋了?!?/br>海里有浪。這片海灘有那么多人沖浪,浪花自然不小。在海邊玩玩還行,游得那么遠還不帶救生工具,就有點讓人不放心。“我去把他逮回來?!苯衩摰羯弦?,幾步跑過去跳進水里,數秒后就游出老遠。查普曼跟了上去,他也得把他家玩瘋了的小崽子抓回來。-沈浮白一開始落后謝利爾一步,后來蓄力反超,逐漸拉開距離,把謝利爾甩得遠遠的。他游到目的地的石頭時,才發現那是一塊超級大的礁石。只是在岸邊看的時候是小小的一點。天吶,他到底游了多遠?沈浮白回頭看,謝利爾一點兒蹤影也沒有,應該是還沒跟上來。毫無疑問,這場比試是他贏了。沈浮白累得趴在礁石上喘氣。他全身濕透了,柔軟的碎發服帖地貼在腦袋上,不住滴著水。長長的睫毛也沾了水滴,落下來宛如人魚的眼淚,珍珠般瑩潤。精致的五官被海水沖洗過,有著令人驚嘆的美麗。水順著他流暢的脊背曲線往下滑,下半身隱沒在海水里,被陽光映照,水面波光粼粼,給人一種藏在水面下的是布滿鱗片的魚尾的錯覺。像一條懶洋洋趴在礁石上曬太陽的人魚。他趴在石頭上等了會兒,身后沒傳來任何動靜。謝利爾怎么還沒來?沈浮白決定再等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