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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上光風霽月的青年垂首昏迷過去,破爛的衣裳與蜿蜒的血痕觸目驚心。獄卒毫不憐惜地將一整桶水給潑了過去,水滴沾在青年的長睫上,沿著臉頰往下滑,放大的臉精致又蒼白,極為好看。所有人不覺心一抽,好像那水潑在自己身上般,澆的透心涼。那該多痛啊。沈浮白覺得挺痛……快的。涼快的那個快。就是臉上有點疼,那傷口是真的,進了水肯定不好受。他緩緩睜開眼,半晌,又垂了眸。他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br>-“卡!”徐導一聲令下,預示著上午的這場戲份正式結束。幾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氣。總算結束了。太折磨人了。折磨的不只是沈浮白,光讓他們看著這樣的美人受苦,心里也不好受啊?,F場那氣氛給壓抑的,都沒人笑得出來。工作人員趕緊上去給沈浮白松綁,把他從刑架上放下來。付桓丞想上去道歉,有人先他一步,走到沈浮白面前。姜珩坐著看了一上午,總算站起來了。沈浮白鼻尖還沾著水滴,身上濕噠噠的,和血漿混合在一起,挺狼狽的。“收工了?!鄙蚋“茁冻鲆粋€輕松的笑,“我先去洗個澡,身上黏糊糊的,難受……誒?!?/br>姜珩眾目睽睽下給了他一個擁抱。沈浮白一怔,有點難為情:“怎么啦……這么多人看著呢。我身上臟,別把你也弄臟了?!?/br>兩個大男人,兄弟間的擁抱也不會讓人想多。其他人只當他們感情好,但他們自己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姜珩沒松開,低聲說:“……不臟?!?/br>你努力演戲的樣子可干凈了。沈浮白:“那……先放開我?”姜珩果真放開,神色與往常無異。沈浮白去洗澡,換了身衣服,一身清爽地出來了。剛出來就被姜珩逮去休息室給臉上藥。沈浮白仰著頭任由姜珩上藥,嘴巴也不消停:“我下午跟導演說聲把誤會澄清的那場戲份也放在今天拍吧。我剛看了一下,身上還真有些印子,都不用畫了……”姜珩手抖了一下。沈浮白輕嘶一聲。姜珩忙放柔力道,在沈浮白臉上吹了吹。沈浮白說:“沒事了,不疼了。對了,你江湖客哪個區的?id是什么?”姜珩可疑地沉默了一下。十三區,綜合戰力全服排名第一的大神,id叫做——浮白頭號腦殘粉。他在微博小號上放飛,在游戲里更浪。“你在哪個區?”姜珩避重就輕,“我去你那兒開小號重新練級吧?!?/br>沈浮白:“十三區,id叫999感冒靈顆粒。我們那區的全服第一看id是我粉絲呢,不知道你們比哪個更厲害。不過在我心里,肯定你厲害?!?/br>姜珩:“……”你收了999感冒靈顆粒多少錢。他本來想花68塊錢買張改名卡,不過既然在同一區,他又是全服第一……改名無異于此地無銀三百兩。姜珩把藥瓶放到桌子上,然后說:“脫了?!?/br>話題轉移太快,沈浮白沒反應過來:“脫什么?”姜珩看他一眼:“脫皮?!?/br>沈浮白:“……”行吧,他問了個愚蠢的問題。第51章慶賀反正不是第一次脫,沈浮白也不扭捏,隨手把上衣脫了。他身體光滑細膩,如白玉一般,但并不是弱不禁風的小鮮rou。沈浮白的線條分明好看,內里滿滿的都是力量。姜珩早就見識過,這會兒的注意力全在沈浮白身體那些紅印子上。沈浮白膚白,因此更顯得那些印子顯眼刺目。姜珩輕輕撫上一道紅痕:“疼不疼?”沈浮白說實話:“不疼,再過會兒就消下去了?!?/br>還是因為他體質問題。要是換個肌rou硬實膚色古銅的大漢,付桓丞那幾下根本就不帶留下痕跡的。姜珩也是演員,知道沈浮白沒說謊。這確實不嚴重,甚至還沒到需要上藥的地步。是他關心則亂。過去沈浮白就算生個感冒,他都能看到消息后急得團團轉。更別提今天親眼所見那場戲份,姜珩沒當場喊停都算好的。沈浮白語氣挺平常的:“這點程度就不需要上藥了。我沒那么嬌氣,以前練舞蹈哪次不摔得比這個嚴重。我第一次練云里前橋……也就是前空翻的時候,沒翻好,整個人摔了,骨折住了半個月的院……你,你別這么看我呀?!?/br>沈浮白見姜珩無言望著他,淺笑道:“我不是跟你賣慘啊,我就是表示一下,這種程度真沒什么?!?/br>“而且我第一次翻成功的時候,那成就感可大了?!鄙蚋“籽a充,“演戲也一樣。最后出來的效果好,過程怎樣不重要。以前很多老前輩拍戲還都沒有保護措施呢,我這有什么呀?!?/br>姜珩只是看著他。他從前覺得青年的臉很漂亮,越是深入接觸,就會發現青年漂亮的不只是那張臉。青年遠遠有比容貌更動人的地方。沈浮白是朵漂亮艷麗的花,卻不是溫室里嬌養出來的。他經得起風吹雨打,耐得住寒霜冬雪,更美得過春花秋月。浮白是人間富貴花,是天上神仙酒。傾瀉到人間,叫姜珩有幸得嘗一口玉液瓊漿。他多么幸運呢。姜珩又拿起藥瓶,說:“轉過去,上藥?!?/br>沈浮白:“……所以剛剛我說了那么多,你聽進去多少?我真的很堅強的?!?/br>“我全都聽了,那又怎樣?!苯裆裆唤浶牡?,語氣卻很認真,“你堅強你的,我心疼我的,這有什么沖突呢?”沈浮白竟無言以對。他要被珩珩蘇炸了。-沈浮白趴在沙發上,乖乖由姜珩給他抹藥。演員這行也挺高危的,拍戲一個月,他們都不知上過多少回藥了。當然,任何職業都各有各的辛苦。他們這行高危,可混出頭的也高薪,無怪許多人擠破了頭想要往圈子里鉆。姜珩仔細給沈浮白上藥,動作很溫柔,他是照著印子規規矩矩涂抹的。沈浮白驀然想起一個月前,姜珩也給他上過一次藥,那會兒還畫了心形。他以為姜珩的上藥手法就是這個樣子的,可現在看也不盡然。他沒忍住,把這個疑惑問了出來:“珩珩,我記得你以前給我上過一次藥,為什么那時候……你要在我身上畫九個心形?”他問完有點羞赧。也許珩珩就是心血來潮呢,偏他當得跟什么似的記到現在。那點小心思簡直不言而喻。若不是因為喜歡,因為在意,誰會把一個很久以前的小細節記得那么清楚。沒想到姜珩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