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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算著等他到了京城,一定要好好磋磨這不分尊卑的家伙,不對,光是一個胡澈哪里夠?整個胡家他都不會放過。真以為他是庶民就能隨意折辱了嗎?就算他是庶民,他爹也是這天下的皇帝!他在京城經營了這么許多年,難道還怕區區一個吏部侍郎?他還有當首輔的外公呢!可憐二皇子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外公已經辭官,而且老頭子做事比較決,在辭官當天,就簡單收拾了點細軟,帶上家人回老家種田去了。動作之快,等到皇帝過了氣頭想起來的時候,人早就跑了個沒影。然而這會兒的二皇子完全沒想到,胡澈對付他的手段還遠不止于如此。一天就給他灌了兩碗米湯,三天下來二皇子連瞪人的力氣都沒有了。更惡心人的是,胡澈還不讓人給他解開繩索,人有三急,他能憋半天,卻憋不了一天,更加憋不了數天!二皇子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人物,哪里遭過這種罪。不過兩天時間,他整個人都已經生無可戀,只求速死。到了第五天,他已經眼神渙散,整個人就跟個活死人似的,連給他喝米湯都沒什么反應。胡澈在山寨上的那段時間,沒少跟著余道長打下手,一般的診斷也學到了一點,這會兒替二皇子把了個脈,知道他底子好,暫時死不了,親自拿了粥碗,扣住他的下巴給他灌了進去,也不管他嗆沒嗆住。眼看著就要到京畿了,他終于吩咐人燒了熱水,準備了干凈的衣物,給二皇子洗漱干凈。二皇子此刻倒是恢復了一點精神,但是看著胡澈的眼神明顯有了畏懼。他完全不以為胡澈這么干,是有存了什么好心。果然,胡澈看到不過是清瘦了一點憔悴了一點的二皇子,表示很滿意:“學生飽讀詩書之人,可做不出虐待的事情?!?/br>作者有話要說: 大方的寵物和難以討好的主人暖手捂(~ ̄▽ ̄)~:這根青草給你吃。蛋蛋-_-!: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暖手捂o(* ̄▽ ̄*)ブ:這根菜葉更水靈,你吃。蛋蛋-_-|||: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暖手捂(/≧▽≦)/:干草料用來磨牙挺好噠,你吃。蛋蛋(o__)?: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暖手捂(﹁﹁)~→:這么多好吃的你都不要,挑食是不對的!第68章株連在胡澈命人給二皇子打理完畢后,當天晚上他們就遇到了一隊禁軍。在核對完相互的信息后,二皇子就像貨物一樣交割給了禁軍。二皇子全程木楞呆傻,樣子讓禁軍有些側目。但是這位確實是二皇子本人沒錯,作為重點中的重點抓捕對象,皇帝還聲明了要抓活的,哪怕他們原先認不出二皇子,在這些天里,二皇子的畫像也在軍中傳了個遍。現在交割過來的這個人,雖然樣子看著清瘦憔悴了一些,但確實是二皇子沒錯。誰在經歷了造反敗亡后,都會這樣的吧?活蹦亂跳那才叫不對呢。沉默的禁軍把二皇子收押完畢,和只是臨時受命給輸送補給的不一樣,禁軍雖然隊伍中沒有囚車,可是要弄一輛囚車出來毫不費事。如今反賊四散,一路上還沒太平。收尾打掃的工作最難做,還是小心謹慎一些為妙。雖然有囚車也未必能夠保證不被劫囚,但至少比沒有來得好。除了幾個大城鎮附近,其實官道也就是那么一回事情。馬車滾過都還顛簸非常,囚車的條件自然不能跟馬車比。他們還為了夜長夢多,披星戴月地趕路,饒是禁軍看在他好歹是皇帝的兒子的份上,沒有給他帶鐐銬,也被顛地整個人都懵了。等押運囚車的隊伍到了京城,接管的官員發現,二皇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傻子。“只是長得像,抓錯人了吧?”官員張了張嘴巴,沒出聲,不過任誰都能看出他心里面的嘀咕。好在天家子弟,各方面的記錄都有,包括一些身體特征,一一核對之后,發現這傻子還真就是二皇子。期間宗人府過來和刑部撕了一回,說是原二皇子抓捕到之后,到底該關哪兒。最后宗人府被所有文武官員都給噴了一遍。這一次的事情,天家已經觸到了官員們的底線?,F在宗人府還跳出來刷存在感,造反是你商家一家的事情嗎?二皇子有種提著刀子把他老子兄弟都給宰了,自己登基,這才能勉強叫家務事;現在天下多少受災的百姓?多少人家破人亡?長了眼睛,難道是當出氣孔用的么?文武百官也是氣狠了。接下來但凡是個姓商的人,幾乎都躲在家里當縮頭烏龜,尤其是在京城的那些,平時仗著自己是皇親貴胄,沒有少作威作福。說實在的,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甚至于一些犯罪不大的事情,官府通常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就過去了。畢竟他們手上的律法,大部分時候都沒有他們去宮里找皇帝哭一回來得有用。而且對于貴人的責罰,和平民百姓一直都是不一樣的。譬如這一回,造反的事情擱普通老百姓身上,那妥妥的誅族沒商量;但是擱在二皇子身上,首先皇帝就不能把自己給誅了,其次他也不想把他兒子給誅了。所以當他看到刑部送上來的判罰的時候,皇帝整個人都懵圈了,良久才顫巍巍道:“車裂?”遞呈奏折的官員紋絲不動,皇帝只能費了老大的力氣,繼續往下看。一個個的人名,后面跟著一個個的“誅”。二皇子是早就已經成家的,他有一妻二妾,分別為他生下了二子一女。如今這些人的名字,全都一個不落地出現在了這封奏折之上。放下奏折的皇帝,整個人都像是老了十歲。他明白,這一次他不得不退讓,甚至于在五天后,他得下一份罪己詔,來痛斥自己的過錯。否則話,文武百官不會放過他,他很快就會成為一個名不符實的皇帝。這一次老二做得實在太出格了,才讓幾乎所有的朝臣都擰成了一股繩?;实鄞瓜卵劬?,頹然地坐在龍椅上,合上眼睛,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過了一會兒之后,他說了一個字:“準?!?/br>而他這番作態,卻并沒有在朝臣中引來任何的同情?,F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這一場叛亂,雖然時間持續得并不算長,甚至可以說撲滅得神速。但是對受災地區遭到的破壞,幾乎是毀滅性的。現在拿罪魁禍首出去以儆效尤,有什么不對?他們家養個把紈绔,還得教導著招子放亮點,別去惹到不該惹的人,別去觸碰不該觸碰的底線。難道因為身在天家,就能行事無所顧忌?尤其是朝中因為這場莫名其妙的戰事死了親眷的,更是恨不得生啃了二皇子。天子的罪己詔還沒有下,河州已經收復了。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