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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照片真的被刊登在了最新一期的校報上,慕名來他們宿舍樓下看貓的學生來了一批又一批,其中還包括不少走讀的學生。郝艾擔心小貓會受到驚嚇,特意打印了告示貼在宿舍樓大門口:小貓可看不可擼,愛崽護崽,人人有責。下面還配了一張巨可愛的貓貓表情包。第二件事,鐘休被美國名校提前錄取。這條消息在校門口的長條電子屏上滾動了一周。郝艾每天都要從學校大門進出,但他并不會留意大門上方的電子屏滾動著什么內容。這天郝艾起得晚,早讀快遲到了,他手里拿著酸奶面包,腳步慌張地往學校里跑,跑到校門口才停下來走了一會兒。他剛邁進校門,就聽到身后有人夸張地驚呼,“哇!你看那上面!”是個女生的聲音。“熱烈祝賀我校高三三班鐘休同學被斯坦福大學提前錄取?!彼牭侥桥@樣念道。“好厲害!”另一人說。“是??!鐘休可是我男神!”女生的語氣洋洋得意。另一人調侃她:“學習好的都是你男神啊,前兩天你是不是還夸了魏繼揚來著?”“魏繼揚有他爸的光環加成,而且聽說他人也就那樣,不是我踩一捧一,但鐘休就是不一樣啊,他就是完美本身,獨一份的好!”郝艾愣了愣,繼續朝前走,沒有停下腳步,耳邊兩個女生說笑的聲音漸漸遠了。一中校園不是很大,郝艾本以為他和鐘休會在學校的某個地方偶遇,餐廳或是超市,彼此尷尬地對視一眼,再匆匆避開。但從開學到現在,一個多月過去了,他們卻一次都面沒有見過。是真的遇不到,還是刻意躲著?他也不知道。這學期開始,原本一周兩節的體育課被體育老師取消了,他讓學生在班里上自習。其實就算沒取消,這時候會下樓去玩的人也沒有幾個,大家更愿意在班里多寫幾道題,高考近在眼前,時間變得更緊迫了。下午的體育課,老張走進班里,看見同學們都悶頭刷刷地寫題,于是開始攆人:“看看你們,一天到晚在班里也不出去,再這樣學下去,腦子不得學傻了?都出去活動活動?!?/br>如果不是看別人都在學習,怕自己落后一點就被趕超,估計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每天悶在班里,誰不想出去玩啊。在老張的威壓下,班里的人走了大半,去cao場活動,只有極少數人留在班里繼續學習。郝艾其實不太想出去,他想多刷幾道題,但卻被路法言強行拽去了cao場。他沒有跟路法言說他和鐘休分手了,但郝艾最近的狀態,路法言也看在眼里,他早就有所察覺,但體貼地沒有多問。“踢球嗎?”路法言和幾個男生去器材室拿了足球。“不了?!焙掳瑩u頭,隨便往cao場中間的草地上一坐。“誒?那不是鐘休嗎?”有個踢著球經過他身邊的男生奇怪道。郝艾往對面望去,主席臺那里站了幾個人,旁邊還有相機,三腳架,好像在拍照片。學校要提前拍優秀畢業生的宣傳照,這些大佬往往都走自招,提前拿到錄取通知書,四月過后他們基本上都不會待在學校里了。郝艾隔著一片衣著是統一黑白色調的人,一眼看到了鐘休。他和其他幾個人一樣,穿著白襯衫黑褲子,看起來干凈矚目。他剛照完集體照,還要排隊,等下照單獨的照片。鐘休站在隊伍末尾,垂著手臂,排在他前面的男生轉過頭和他說話,他表情淡淡的,看上去不太專注,但仍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前面那人聊著。郝艾覺得這么打比方不太好,但鐘休站在人群里,確實總能給人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忽然,鐘休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又或者只是隨意看看,他朝郝艾的方向望了過來??吹胶掳瑫r,只停了一兩秒,就輕飄飄地從他身上掠過,就像是看一個與他毫不相關的陌生人。郝艾內心起伏萬千,他現在也在學著把情緒處理好,所以面上是一片平靜,但他心里掀起怎樣的海嘯,只有自己知道。*畢業典禮依然是高三生的重頭戲,這天來了許多家長,同學們也大都盛裝出席,西裝打領帶,禮服配高跟鞋。有校記者站的小記者站在cao場入口,拿著相機和本子路訪,他們四處搜尋素材,偶爾攔**著盛裝的高三學生。郝艾倒沒有花心思打扮,從衣柜里隨便找了件T恤穿上,換了條黑色長褲就來了。他本想從那兩個小記者旁邊繞過去,但被發現了。“學長,畢業快樂!我們能采訪你嗎?”兩個小記者,一男一女,一左一右把他圍住了。這還需要問嗎?你收音話筒都快懟我臉上了。郝艾很無奈。沒辦法,他只好看向鏡頭,但一面對鏡頭就緊張的毛病仍然改不了,他覺得自己的面部表情還是有點僵硬。“你有什么想對同級學生說的話嗎?”女生問。“畢業快樂?!彼f。“……”女生又問:“那有沒有什么話想送給學弟學妹?”“好好學習,珍惜光陰?!焙掳允墙┲?,看起來有點兇。兩個小記者互相對視一眼,他們在這里蹲守了半天,好不容易才發現一個帥氣的學長,結果人家卻不太配合,說話一板一眼的,很沒意思。“……好的,謝謝學長?!彼麄冎缓萌ふ蚁乱粋€目標。那個男生拿著相機,郝艾看著他四處走動的樣子,想起了去年的自己。他知道,鏡頭捕捉到的,都是稍縱即逝的青春。畢業典禮結束,高三的樓層全部空了,幾天之后,高考隨之來臨。這本該是郝艾人生中的一個重要節點,但它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也是從這一刻起,哭與笑都已不重要,重要的是理想、自由、與生命。高考前一天,舅舅說他要來陪考,被郝艾婉言拒絕了。這半年里姥姥有時還是需要住院打針,但舅舅無論怎樣都不讓郝艾去醫院照顧姥姥了,他知道這半年郝艾尤為關鍵。郝艾一個人平靜地走進考場,平靜地考完試。直到出了考場,他的心情依然是平靜的,這次考試他發揮出了正常水平,沒有超常也沒有失誤。散伙飯定在了高考結束后的第三天,班群里的人為了在哪家酒店吃飯爭得十分激烈,但最后人并沒有來齊,有些同學一考完試就出去旅游了,比如說路法言。往日在班里很活躍的人被大家爭相灌酒,郝艾自然逃不過,破天荒地喝了很多酒。酒過三巡,一群人喝得爛醉。郝艾走出酒店包廂時,聽見身后有人喊他。“郝艾?!?/br>是寧岳,他臉有點紅,印象里他也被人灌了酒。“怎么了?”郝艾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