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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休有一瞬間沒反應過來這個新稱呼,半個月前兩人的關系還很別扭,他和郝艾相處時仍有些小心翼翼,他擔心郝艾只是因為好久沒見他這才一時沖動,等冷靜下來就會后悔,然后再次縮回去。結果沒想到……這就開始喊男朋友了。他有點搞不明白郝艾怎么這么快就接受自己了,很想鉆到郝艾的腦子里看看他從非常抵觸到迅速接受這中間的心路歷程。鐘休正瞎琢磨著,看到聊天界面上顯示對方撤回了一條消息。郝艾把剛才發的那條消息撤回了。鐘休心里咯噔一下,飛快地打字問:撤回干什么?我已經看到了。他又甩過去一張截圖,剛才郝艾發過來信息的時候他順手截了圖。郝艾:這什么手速???有什么好截圖的??!郝艾當然不知道兩人像這樣的聊天截圖鐘休存了近百張。郝艾:我以為你不喜歡我那樣叫你。鐘休:?郝艾:男朋友啊。鐘休:沒有不喜歡,你可以再發一遍。郝艾不好意思起來:不發,這顯得我多不矜持。郝艾一旦主動就沒有不存在把天聊死的情況,兩人一發不可收拾地聊了近一個小時,且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篤篤篤”,直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鐘休才發現已經九點了,他從來沒在床上待到這么晚才起床。臨近過年,前來家里拜訪的客人格外多,大部分都是鐘父的朋友和下屬。鐘父從來不收下屬送的禮,但依舊有人借著送年貨的由頭來拜訪,鐘休對來拜年的客人都欣然接待,但一一回絕了貴重禮品,盡管這樣,楊穎瓊公司里發的年貨依然快把小半個客廳堆滿了。鐘休為了躲避家里絡繹不絕的客人,年關前幾天都是上午拿著滑板在外面亂逛,下午去圖書館看書,等到傍晚確定沒人去家里拜年了再回家。萬達廣場外的碗池里沒有一個人,也沒有廣場舞大媽跟他搶地盤,他玩得很開心。可惜郝艾還在兼職,那家紋身工作室的地址離這里有點遠。除夕如期而至。除夕夜,鐘休一家三口去外面吃了年夜飯,吃完飯鐘父鐘母去電影院看電影,拋下了鐘休獨自回家。班級群的新消息一直在手機屏幕上閃動個不停。“啊啊啊教務處有病吧!為什么要讓我在除夕這個闔家歡樂的日子接受沉重打擊!”“一首好運來送給大家!”原來現在可以在網站上查期末考試的成績了,群里的同學們紛紛議論著,準備迎接最終審判,能不能開心地過個年就看現在了。成績總榜單也隨之而出,鐘休又是全校第一,班級群里都在起哄讓鐘休發紅包。大過年的,鐘休不想掃大家的興,隨手發了一個一百的紅包,分成二十份。“除夕快樂?!?/br>郝艾打開手機的時候,發現群里已經99+新消息了。郝艾:我錯過了一個億,不開心。剛發出去沒幾秒,鐘休就在群里給他發了一個99塊錢的專屬紅包。下面刷起了一連串的消息:路法言:學神看看我!沒搶到紅包的不止艾艾一個[狗頭]季雯:我也沒搶到紅包,酸了!眾多條檸檬精發言里混進了一條奇怪的內容:啊啊啊過年了!鐘愛cp由我來守護!不過兩人都沒看到這條消息,因為郝艾剛領完紅包就愉快地給鐘休打了通電話。一接通電話,鐘休先開口:“除夕快樂?!?/br>電話那邊的聲音聽起來很愉悅:“除夕快樂??!我剛吃完餃子,自己包的!”鐘休問:“和姥姥一起包的嗎?”“嗯!還有我舅舅舅媽和表弟?!?/br>鐘休以為郝艾是和姥姥在一起冷冷清清地跨年,沒想到還有他舅舅一家人,挺熱鬧,那他就放心了。*原定在大年初四的滑雪計劃取消了,因為前一天晚上出乎意料地下了雪。鐘休整個人很絕望,他來到鄭川以后,這里下了好幾場雪,他還挺喜歡下雪天的,但現在卻覺得這雪下得太不是時候了,他失去了一個和男朋友培養感情的絕佳機會。“那你還有什么安排嗎?”電話里鐘休問,他想去找郝艾,兩人好幾天沒有見面了。“我還要去工作室看店?!?/br>鐘休吃驚道:“過年都不放假?”“放假啊,老板出去旅游了,店里不能沒人看著,有客戶就愛趁著放年假的時候來紋身,我這幾天都住在店里?!?/br>鐘休問:“你不回家了嗎?姥姥怎么辦,有人照顧她嗎?”郝艾說:“我舅舅把姥姥接去他家過年了,他家沒有多余的客房了?!?/br>沒有多余的客房?鐘休皺著眉問:“那你除夕夜那天睡哪里了?”郝艾輕描淡寫道:“沙發啊?!?/br>除夕那晚郝艾有說有笑地在電話里和他聊天,那時候可能正委屈地蜷著身體窩在沙發上。鐘休郁悶地說:“你忙不忙,我可以去工作室找你嗎?”“不忙,來吧?!?/br>掛了電話,郝艾給鐘休發來一個定位。郝艾還在囑咐道:“3A在進門左拐第三棟樓啊,你到樓下或者萬一沒找到地方就給我打個電話,我下去接你?!?/br>鐘休這次順利找到了3A,沒有迷路,到了電梯口才讓郝艾下來接他。紋身工作室在這棟居民樓的十三層,如果不是門口小黑板上的彩色字體,鐘休根本認不出來這是一家紋身工作室,屋子里面只掛了一些紋身圖案和照片,很隨意的風格。除了郝艾,里面還有一個年輕的女紋身師正在給客戶紋身,趴在床上的男客戶上半身裸露,室內開著暖氣,并不會冷。他背上是個看上去挺復雜的動物圖案,已有了雛形。郝艾說:“小楓姐,我帶我朋友過來了?!?/br>小楓姐只冷酷地點點頭,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郝艾小聲跟鐘休解釋:“小楓姐人很好的,但是給別人紋身的時候不喜歡說話?!?/br>鐘休點頭表示知道了。紋身機器發出嗡嗡的響聲,讓人聽得牙根泛酸。郝艾帶著鐘休進了一個單獨隔開的房間,關上門,外面機器的聲音頓時小了一點,郝艾聽見這聲音,受不了地打了個冷戰:“嘶——這聲音,感覺像扎在我身上一樣,好疼?!?/br>紋身針刺進皮膚里的時候聲音就沒有那么大了,平時聽慣了也沒太大感覺,但今天在鐘休面前,郝艾就是很想說。鐘休捂住他的耳朵,說:“那我們不聽了,不聽了?!?/br>跟哄小孩兒似的,郝艾沒忍住笑了出來。鐘休剛從外面進來不久,寒氣沒徹底消退,手還沒捂過來,很涼,郝艾被冰得忍不住顫栗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