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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揣了一頭小鹿拼了命的亂跳。 她目光貪婪的看著夢寐以求的機車,流暢帶著肌理的線條,優質細膩的烤漆,閃著光的精密零件,獨具特色的炫酷腔調,讓人一眼就沉醉與它的魅力。 這是一輛足以睥睨群雄的車,在業內一車難求。 不僅如此,它還有著令職業車手和機車愛好者為之瘋狂的顏值。 只是越是這種令人著迷的車越難以駕馭,動力十足,難以把控,簡單來說就是脾氣爆,性子野。 每個職業賽車手都有自己的專屬坐騎,也都夢想著能購擁有這樣的機車,顏卿也不例外,她對機車的癡迷程度簡直要趕超貓對老鼠,狼對羊的渴求。 “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顏卿跨上去,手掌搭在車把上,一只手接過段泓扔過來的鑰匙。 段泓靠在旁邊的木質箱子上,雙腿搭在一起,聽到她的話后得意的揚了揚眉,“走的水路,還算快,正好在你顏大小姐生日前運回來了!” “謝啦!”顏卿揚了揚手,正打算啟動車子。 段泓攔住她,拿出一個箱子,“好車配好戰服?!?/br> 顏卿愛不釋手的又摸了一把車身,接過他手中的箱子,在由木質貨箱搭起的小空間中利落的換上厚重的機車服。 烈紅色的機車服襯的她英姿颯爽,渾身透著一股女性的另一種美。 段泓習慣性的吹了聲口哨,發動自己的機車,“走吧!去會會那幫孫子?!?/br> 顏卿帶上配套的頭盔,同色調的烈紅色戰服與烈紅色機車,像是等待已久的戰馬,焦躁不安的只等一聲令下沖鋒陷陣,發動機轟鳴聲響起,“走?!?/br> 段泓騎著自己的sao綠在前面帶路。 顏卿在后面焦躁的想要掙脫速度的束縛。 黑夜的籠下來,高速上,行駛的汽車很少,顏卿像一匹脫了僵的野馬沖進黑暗中,衣角獵獵作響,她伏在車上,人車像是合作多年的老友無比契合,這就是人們所說的車感。 顏卿在賽車上是公認的天才,不過被禁賽十年,明珠蒙了塵,不然,在這十年間怎么也在業內占得一席之地。 一輛黑色越野無聲無息綴在兩輛疾馳的賽車后面,無論一紅一綠怎么花樣百出的炫技、加速,他都能悠哉悠哉的遠遠跟著。 言辭身穿一件黑色休閑半袖,嘴里依然叼著一根煙,他沒有點著,這是他習慣性的動作,總覺得嘴里叼根煙才覺得渾身的筋骨都舒服。 他手指搭在方向盤上,看著遠處的兩道影子,泛著黃的路燈和路過的車上慘白的遠光燈不時打在兩人身上,像極了兩個慌不擇路的亡命之徒。 而他就是今晚的獵人。 看著兩人越來越快的車速,言辭踩緊油門跟了上去。 “言隊,我們要不要攔截?”隨意扔在旁邊座位上的對講機響起來。 言辭眉頭深深擰起來,把嘴里的煙扔到一邊,一把撈過座位上的對講機,“攔個屁!他媽擦亮你們的眼睛看看,我們被人當槍使了!” 不開口時,他就是一個低調沉穩的男人,一開口撲面而來的暴脾氣,這還算好的,有時候罵起人來一個臟字不帶重的。 言辭這個人平時看起來對誰都態度溫和,嘴角總是掛著一抹淺淺淡淡的笑,看人下碟。 對這幫手下罵起來卻是嘴下一點不留情。 言辭握著方向盤,嘴上罵著,速度一點沒落下,緊緊咬著前面的機車。 對講機那頭瞬間噤若寒蟬,半晌后,終于有人哆哆嗦嗦地小聲問,“那……我……我們……收隊?” 言辭深深吸了口氣,舔了舔后槽牙,聲音沉下來,“都給我老老實實待在原地!” 言辭對手底下這幫人完全是抱著老父親般的恨鐵不成鋼的態度。 媽的! 都什么豬腦子! 一個伶俐的都沒有。 正要關上對講機以防被這些人氣死,這時候隊里曾經被他親口夸贊最伶俐的小汪同志小聲的吐槽了一聲,“言隊這個脾氣能找到女朋友才怪!” “聽說言隊有個初戀女友,后來無疾而終,據傳是言隊被甩?!?/br> “哦~原來是情傷,難怪老局長cao碎了心,整日忙著給言隊介紹相親對象,人家去都不去?!?/br> “你懂什么!初戀就是心頭的白月光,朱砂痣,誰都動不得!” “這失了戀的男人啊,尤其是被甩的都會對前女友念念不忘更不要說那是言隊的初戀!” “快說具體點……” 言辭聽著里面的對話,額頭的青筋亂跳,嘴角的笑越發邪氣,眼中像是蘊著濃霧般,目光卻越發銳利。 “讓開,給我個位置?!?/br> 那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又有幾聲壓低的笑聲傳過來。 幾人湊在車里正無聊,以為言辭已經關了對講機,提到言辭的風流史不自覺的搓了搓手,換了位置,正打算暗戳戳八卦一下,對講機那頭悠悠傳來一道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汪洋,肖肅,李然?!毖赞o慢悠悠點著幾個人的名字,從他嘴里吐出的話被舌尖一壓,總有一種玩味的意味。 被點到名字的幾人頭皮一麻。 言隊這時候不應該氣的把對講機關了?! 如果他們早知道言隊沒關對講機,誰敢不要命的在暴躁中的老虎頭上拔毛! 他們覺得就算是現在讓他們空手奪白刃也要比被言隊連名帶姓的叫出來要好。 “這個月的獎金……”話沒說完便消了音。 幾人的心猛然提起來。 言辭看著前面拐彎處幾乎側貼著地面高速甩尾的人,迷霧般的眸子中露出驚艷。 腳上的油門踩的更緊,追上去。 半晌后才不疾不徐的開口,“減半?!?/br> “……” 回應他的是寂靜無聲,對講機那頭是三位張欲哭無淚又不敢言的臉。 言辭關上對講機,想到他們剛才討論的前女友,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煩躁,扯了扯衣領。 黑眸不禁濃重幾分,他在咖啡廳滿懷期待的等了一上午,等來的卻是不告而別。 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屁話,就當我死了吧。 他舔了舔后槽牙,眸中的戾氣在平靜的深潭中微微掀起了一絲波瀾。 就算是死了,幫她超度的也得是他! 快要抵達目的地的顏卿突然打了個噴嚏,感覺背后冷汗直冒。 她狐疑的看了眼旁邊的段泓。 哪個孫子在心里惦記她呢?! 沒有時間讓她多想,很快抵達目的地,前面停著十幾輛機車,隱約可見的人影在上面懶散的靠著。 見他們過來,都站起身,面朝他們聚在一起,神情倨傲。 “喲,我還以為你們不敢來了呢!”開口的是當地這個圈子里有名的富二代,舍得砸錢,但技術并不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