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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不堪入目。我本以為父親會為我主持公道,可是父親所做的不過是和稀泥而已。父親疼愛我, 但也疼愛其他的孩子與孫子,縱的大哥與大嫂膽子越來越大,即使是后來這事過了,可當時的情景我直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寒心。后來我姐夫說宮中遴選家人子,我讓jiejie和姐夫替我把名字報了上去,就這么進了宮?!?/br> 公孫柔嘉握著她的手, 關切地說:“你不用為了安慰我, 說這些傷心的事情?!?/br> 王沅搖搖頭,道:“當時覺得很難過, 認為明明是哥嫂不對,父親為什么要維護他們,甚至直到最后都讓我來妥協讓步?,F在過去這么多年,我也想開了,不會再為這些事難過。至于你母親,她只見著你在這宮里過得閑適富足,而你兄長要去戍邊,她心里難過,所以才會不斷的要求你。我想要告訴你的是,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全心全意為著兒女著想,或許他們會有所偏重或許他們將自己放在首位,你要想開些,不過因為這些事情自責,因為你沒有犯任何錯誤?!?/br> 公孫柔嘉與母親感情極深,王沅很擔心陷入自責。公孫柔嘉道:“我母親年紀大了,我很擔心她的身子?!?/br> 王沅道:“身子的病痛可以讓御醫去治,但心病很難解開,除非你大哥能馬上回來,可是這顯然是不可能的。而且現在你大哥性命無憂,陛下仁慈寬和,時常有大赦,假以時日,你大哥定然能重返長安。你寫信給你大哥,讓他寫信寬慰你母親,日子久了,你母親會慢慢回轉心意?!?/br> 公孫柔嘉豁然開朗,道:“是我向左了,母親疼愛大哥重于我,我早就該想明白,不需在這上面糾結。嗯,你說的對,我讓大哥勸慰母親,想來她是愿意聽的。我現在不求別的,只愿她身體安康即可?!?/br> 王沅笑道:“你能這樣想就很好。南匈奴單于遣其次子右賢王來長安謁見陛下。 陛下打算帶著右賢王去上林苑狩獵,你也一同出宮散散心。這宮里四面都是墻,抬頭只能望見小小的一片天,猶如井底之蛙,咱們趁此機會好好耍耍?!?/br> 提起右賢王來,公孫柔嘉想起這長安城還有另外一位匈奴王子,道:“這位右賢王是忽邪王子的兄長嗎?” “是的,但就不知道是不是同母的兄弟了,”王沅道,“匈奴以左為尊,左賢王相當于太子,其他依次是右賢王、左谷蠡王、右谷蠡王合稱四角,忽邪是單于幼子,我聽陛下說封了右谷蠡王?!?/br> 公孫柔嘉掐指算了算,“忽邪王子如今已有十七歲了吧,徽娟也十三歲了,看了過不了幾年,徽娟大概就要和親了?!?/br> “陛下的意思,和親之事不可更改。當年匈奴一分為二,南匈奴依附于我朝,共同抗擊北匈奴,現邊境穩定,百姓和樂,正是因為南匈奴的誠心,所以徽娟和親勢在必行。不過徽娟比太宗朝那幾位和親的公主要好得多,大周國力強盛,只要她自己立的起來,忽邪必然不敢欺辱她?!?/br> 公孫柔嘉嘆息,“皇子為王,公主和親,但愿徽娟以后能過得好吧?!?/br> …… 近來程昭儀的日子有些不好過,程家那些舊事被翻出來,成為整個長安城中的笑話。程昭儀隱約明白自己遭到別人算計,但是對方手段太高,她只能灰溜溜地躲在茝若殿中。陛下帶著匈奴右賢王去上林苑狩獵,同時也帶著嬪妃一同去,皇后安排了好幾個人,但程昭儀偏偏留守宮中。這讓程昭儀大為光火,她風光之時,嬪妃們與她稱姐道妹,如今失勢,竟無一人來看她,人情比紙還薄。 李瑞過來看她,程昭儀問道:“瑞兒,陛下此去上林苑,你跟著一同去嗎?” 李瑞道:“母親,孩兒留在宮里,還有太子也不跟著去,其他的兄弟姐妹都去?!?/br> “這是怎么回事,”程昭儀急了,“你父皇怎么就突然不帶你去了?” 李瑞忙說:“母親別急,孩兒的課業不能荒廢,因此才不能去的?!?/br> 程昭儀搖搖頭,道:“你是皇子,無所謂荒不荒廢課業的,一定是陛下對我們母子不滿了?!?/br> 李瑞請教過夫子后,心中漸漸明白父親為何突然對他冷淡下來。母親曾在父皇面前哭訴過對兄弟的思念之情,表現的非常哀切,但舅父們出事后,母親與自己避而遠之,一句話都不曾為舅父說,父皇開始疑心母妃。他將自己心中所想對程昭儀說了。 程昭儀頓時懵了,她年紀大了,容顏早就不似以前,陛下很少留宿茝若殿,但因為李湛看重次子,所以她的日子還算可以。這次李湛厭惡了她,她算是徹底失寵,宮里的皇子不少,程昭儀的二皇子現在已經不能成為她的本錢,她一時之間慌了神,抓著兒子問道:“這可怎么辦?母親不怕陛下厭棄,只害怕連累了你?!?/br> 李瑞想的挺開的,安撫道:“母親,不怕的,我現在是中山王,等我長大后,帶你去中山王,那時候你就是國太后,咱們在中山國逍遙自在也很好?!?/br> 自太宗皇帝開始,藩王漸漸只剩下空架子,只享受供奉,沒有半點實權,程昭儀怎么能甘心,她說:“你是陛下的兒子,半點都不比太子差,憑什么要屈居人下?” 李瑞老實說道:“父皇的兒子有五個,以后可能還會有,孩兒非嫡非長,不敢肖想太子之位?!?/br> 程昭儀失望地搖頭,李瑞盯著她的眼睛,鄭重其事地說:“母親,您答應我,咱們不想不屬于咱們的東西,孩兒一定會好好孝順您?!?/br> 程昭儀看著兒子執著的目光,心里雖然萬分不愿意,但嘴上還是先答應下來。她認為自己兒子年紀尚小,還不太明白太子與諸侯王的區別,等再長大些后就會明白。 南匈奴右賢王如期而至,李湛與王沅在建章 宮接見了他。右賢王以大周之臣的身份行三跪九拜的大禮,并呈上了許多皮毛與馬匹,當然李湛也賞賜了不少東西給他。 忽邪王子也過來了,見到兄長心里很開心,右賢王拍拍這個幼弟的肩膀,笑道:“小子,長得不錯,都快比哥哥高了?!?/br> 忽邪王子在大周生活有近十年,漢話比匈奴話還流利,但他仍然用匈奴的禮節跟右賢王行禮。 右賢王道:“陛下,我父親年邁,思念忽邪,請陛下此次能讓忽邪與我一同返回匈奴?!?/br> 大周與匈奴是否打仗,與有沒有質子沒有絲毫關系,李湛當即就允許了。右賢王謝過帝恩后,又說:“我們匈奴人成婚早,忽邪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