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詫異道,“陛下也說舅父是能臣,才調到長安,又不是因為我?!?/br> 李湛捏捏她的鼻子,“你可真是精明,一點虧都不肯吃!” 王沅道:“陛下你富有四海,干嘛要讓我吃虧,我可不依!” 兩人笑鬧,李湛直接將她抗在肩上,王沅尖叫。李湛伸手捂住她的嘴巴,說:“小聲點,不然被徽君聽到了,她還以為我在欺負你?!?/br> “陛下本來就是仗著自己力氣大欺負我?!蓖蹉鋺崙嵅黄降卣f。 李湛將她放在床榻上,想起徽君之前的舉動,忙問道:“今日徽君該不會又要跑過來吧?朕真是被她嚇怕了?!?/br> 王沅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她以為我們背著她玩兒,說不定等下她還會跑過來呢!” 李湛起身下床,“那朕要吩咐乳娘看好徽君,要是這么點小事她都辦不好,也不用做公主的乳娘了?!?/br> 王沅忙拉住他,“哎,不用了,我早就交待好了乳娘,放心吧?!边@話說的她有些含羞,微微低了頭。 李湛見她含羞帶怯地樣子,心里一動,湊上去親她的臉頰。 …… 王沅躺在李湛的懷里微微喘氣,李湛拍拍她的背,問道:“你還好嗎?” “我想喝水?!彼郎蕚淦鹕?,李湛按住她,下床倒了一杯水給她。王沅捧著杯子咕嚕一氣喝完。 她并不太困,想起一件事來,問道:“陛下,我二哥向您奏請跟隨嚴將軍出使龜茲、大宛等國,您已經批準了嗎?” 李湛道:“嗯,朕答應了王駿。你這個兄長比起你父親來真是完全不同的人,王翁性子疏懶,王駿卻是力求上進,既然他有這份心,朕自然愿意給他這個機會,朕也像姚彥問過此事,姚彥也是贊同的,天生好男兒,自當為國為民效力?!?/br> 王沅悶悶道:“陛下說的是?!?/br> “怎么,你不愿意嗎?”李湛敏感地覺得她的語氣不對。 “也沒什么不愿意的,只是我嫂子正懷著身孕,我是有些擔心他,他們很快就要離開長安出發了嗎?” 李湛點點頭,“嗯,下個月。你兄長此去若是能夠建功,當時候你嫂子面上肯定好看,岳家也會歡喜的?!?/br> “嗯?!蓖蹉鋺艘宦?,靠在他的肩上慢慢地沉入夢鄉。 …… 大將軍府,齊夫人服侍馮熙喝完藥,再照料他躺下。出了門,侍女附在她耳邊,輕聲道:“夫人,奴婢遣人去請田大人,但田大人說有公務在身,暫時抽不出時間見您,等這段時間忙過來,再親自上門向您道歉?!?/br> 齊夫人越聽越惱怒,道:“他不肯來,那再讓人去請,就說是大將軍有事情要跟他商議,我看他敢不敢不來!” “可是,”侍女猶疑道,“您白日進宮去看望皇后娘娘后,田大人過來了一趟,專門是探望大將軍,這會兒說是大將軍有請,只怕他不會相信?!?/br> “你先遣人去了再說?!饼R夫人不耐煩地說。 “諾?!笔膛疅o奈地答應下來,再派人去請田延年,果然田延年又找了個借口沒有過來。 齊夫人氣的摔掉手中的茶杯,罵道:“果真是過河拆橋的小人,這回當上了大司農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哼!”她想去向馮熙訴苦,走到房門后,又停下來,這話確實不太好說,只能悶悶地回了屋。 馮子都走進來,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替她揉肩,齊夫人喟嘆一聲,舒服地閉上眼睛,喃喃道:“你來了,還是你伺候的舒服,那些個侍女們揉肩捏背總是沒有你按得舒服?!?/br> 馮子都輕笑道:“夫人您滿意,小的就高興了。小的聽說你今日不開心,特地過來服侍你,好讓您心情舒坦起來?!?/br> 齊夫人睜開眼睛,恨聲道:“往日那田延年看著對我多恭敬,卻沒想到都是假的,一旦飛上枝頭,就往了牽線的人,真是看走了眼?!彼闹讣咨钌畹仄M馮子都的胳膊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你是否也是田延年一樣的人?” 馮子都忍著疼,笑著說:“小的對將軍與夫人都是一心一意,絕無二心,定然不是田延年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br> “不是就好!”齊夫人表情冷淡,松開了手。 馮子都小心翼翼地問道:“夫人您有什么煩心事,可以對小的說,小的雖然不才,但會盡全力替夫人解決問題?!?/br> 齊夫人看了他一眼,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忠心的,也罷,我這里有點小事,你去幫我辦了,若是辦成了我有重賞;若是辦不成,你以后也別在我面前晃悠了,我可不愛對著廢物說話!” 馮子都正愁著沒辦法搭上齊夫人,獲得她的信任,這下子機會就來了,他心中狂喜,道:“夫人請講?!?/br> 齊夫人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馮子都臉色有些變了,這可不是小事情。齊夫人似笑非笑地瞧著他,譏笑道:“瞧瞧,這大話說滿了不是?才說著幫我辦事,現在又作出這么一副樣子來,快快走開,省的我見著心煩!” 被她一激,馮子都咬牙答應下來,“小的只是在想怎么辦,夫人您就交給我好了?!?/br> 齊夫人揮揮手,道:“你先去辦,辦完了再來找我說話?!?/br> 次日,馮子都就去找了胡端娘之父胡益壽。胡益壽是守城門的小吏,守了一天的城門,傍晚與同僚換班,終于能歇下了。他找了個小酒館,叫了一壺黃酒,就這一碟子花生米,一碟子煎小魚干喝起來。 馮子都在他桌子的對面坐下來,吩咐店小二再上一盤白切rou、一盤蒸鵝。胡益壽瞧著他一身錦衣,看著就是富貴人家的做派,于是道:“客人貴姓?” 馮子都笑道:“免貴姓馮,我觀老爹你氣宇非凡,看樣子本該是享福之人,為何淪落到此種地步?” 胡益壽仿佛找到了知心人一般的,立刻就訴苦起來,“咳,讓您見笑了,我本是當今陛下的老岳父?!?/br> 旁邊的人嗤笑一聲,“客人,您可別聽這老頭子胡說,當今陛下的岳父乃是馮大將軍,你老人家又算個什么東西,還敢亂攀親戚,喝了幾口黃湯就在這里胡扯,客人,您可千萬不要被他給騙了?!?/br> “呸!”胡益壽啐了一口,“我沒騙人,我老婆還給陛下做過乳娘,陛下寵愛的淑妃娘娘是我的女兒,我不是陛下的岳父,難道你是了?” 他說話時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