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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事在人謀事在天,眼前就有一個機會,需要田大人你協助,事成之后,小女才有機會登上鳳位?!?/br> 田延年后背冷汗淋淋,眼前這女子以微賤之身,獨得大將軍恩寵二十年,屹立不倒,他從來不敢小看。 齊氏繼續道:“余氏并未真正行祝詛之術,不過假的也能變得真的,這就要勞煩田大人去辦了,大將軍常在我面前夸贊你的行事,所以,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到你,不是嗎?” 田延年深吸一口氣,問道:“大將軍可知道……” 齊氏打斷他的話,“大將軍說此事全部交由我處理,怎么你還有別的問題?” “下官不敢?!碧镅幽昝φf。 齊氏笑得很開懷,“那么,妾身就多謝田大人了?!?/br> 第64章 王沅伏案細細地描繪一幅畫, 公孫柔嘉示意采青等人不要驚動她,輕輕地走到她身邊,看著她作畫。 王沅換筆時才發現了公孫柔嘉,笑道:“你來了多久了, 怎么不出聲?” 公孫柔嘉搖搖扇子,眼睛盯著在畫上,隨口道:“寫字畫畫最要緊是一氣呵成, 我看你這么專注,自然不忍心打擾?!?/br> “已經畫的差不多了,我只是稍微修飾下而已。采青, 快去備茶!”王沅把筆放在筆架上,邊洗手, 邊吩咐道。 公孫柔嘉仔細看了畫,問:“你這畫的可是麻姑獻壽?” 畫卷中祥云環繞,衣袂飄飄的麻姑仙女手捧著仙桃駕祥云而來, 一只白鶴展翅跟在她裙邊。 王沅點點頭, 道:“皇后娘娘的生辰不日就要到了, 我預備呈上這副麻姑獻壽圖為她賀壽。柔嘉, 你準備的是什么?” 公孫柔嘉道:“我已準備了一首賀壽詩?!?/br> 王沅道:“前日去椒房殿請安, 因著皇后生辰,四方來使給皇后獻了不少賀禮。端娘撒嬌賣癡, 求著皇后說想看看, 于是皇后就帶著我們看了,可真是大開眼界了, 嶺南那邊進獻了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還有膠東進獻了一座九層高的金塔,據說是可安放皇后的玉發,余家也給皇后獻了不少珠寶?!?/br> “那還真是可惜了,因著前日我病了,未成去椒房殿請安,竟錯過了這事?!碑嬙掚m如此,但公孫柔嘉的臉上可是一點都看不到惋惜之情。 過了一會兒,胡端娘與林寶瑟兩人過來了,胡端娘進門就嚷道:“公孫美人,我本有點事情想求你的,誰知去了南薰殿不見你的人,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來王jiejie這里了?!?/br> 林寶瑟笑嘻嘻地說:“兩位jiejie的感情真好,就像我與胡jiejie一樣?!?/br> 胡端娘給皇后繡了一件鳳袍,只是那鳳凰的眼睛,她繡的呆板,因此想請教繡技好的公孫柔嘉。 公孫柔嘉展開衣服,仔細看了,建議道:“你修這眼珠子稍微留白,這樣會看著靈活些?!?/br> 王沅也湊過來看了一眼,說:“繪畫與刺繡說起來有相通之處,這眼珠都繡成黑色了就顯得呆板了,你看我這副麻姑獻壽圖里的麻姑與仙鶴的眼睛?!?/br> 胡端娘終于明白了,“多謝提醒,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三日后就是皇后的生辰了,由于樊太后倡行節儉,沒有大辦生辰,皇后為了不壓過太后,也沒有大cao大辦。 生辰那日,皇后在椒房殿接受妃嬪的叩拜,然后妃嬪獻上賀禮,之后在椒房殿設家宴款待眾妃嬪及皇后的娘家人。 李湛與余蘊秀坐首位,左側坐著眾嬪妃,右側則坐著余母、余衛兒、余少兒等人。 李湛先舉杯敬了余蘊秀一杯,余蘊秀回了一杯酒,然后眾人給帝后敬酒。 李頊帶著大公主、二公主跪在皇后面前,道:“兒臣祝母后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余蘊秀笑道:“都是好孩子,快起來吧?!?/br> 二公主才一歲多點,搖搖擺擺地站起來,就要往皇后懷里撲,軟糯糯地聲音喊:“母后!” 余蘊秀將她摟在懷里,又拉住大公主的手,笑道:“你們都是母后的乖孩子?!比缓笞尭髯缘娜槟笌Я讼氯?。 樂師奏樂,歌姬獻舞,場面十分熱鬧。 王沅坐在張充容的下手,她附在王沅的耳邊輕聲道:“你瞧剛才她對徽娟那個樣子,做了虧心事都不怕鬼敲門?!?/br> 王沅捏了下她的手指,示意她不要再說,梅婕妤的遺書現在肯定已經到了馮家人手上,就看馮家人如何出手了。 胡端娘隱約聽到了幾個字,忙問道:“張jiejie、王jiejie,什么虧心事???” 王沅笑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br> 張充容反問道:“端娘,你有沒有做過什么虧心事,不然小鬼晚上來敲門喲?!?/br> 胡端娘臉色一僵,“哎,兩位jiejie說什么呢,我聽不懂?!比缓缶娃D頭專心致志地看起歌舞來。 張充容斟了一杯酒給王沅,道:“王婕妤,看到咱們這么有緣的份上,我敬你一杯?!?/br> 王沅忙用手蓋住杯子,拒絕道:“我身體不適,不易多飲酒?!?/br> 張充容眼睛一亮,笑道:“莫非是有喜事傳來?” 王沅最近感到身體易疲憊,其他方面沒有不適,這個月的月信才晚了一兩天,實在拿不準,剛才給皇后敬酒時就淺淺地抿了一口,不敢多喝。 “是不是?”張充容追問。 “不要急?!蓖蹉湟庥兴傅卣f。 “好,我不急?!?/br> 酒過三巡后,余母親自端著酒敬李湛,李湛忙道:“您是長輩,不必如此客氣?!比缓蠡鼐戳擞嗄敢槐?。 余母樂呵呵地受了,余衛兒、余少兒姐妹倆湊在一起,指著一個彈古箏的樂師不知在說什么,余蘊秀的兩個弟妹倒是坐得很端正,看著就是大家閨秀的做派。 王沅記得其中一人應該是公孫家的女兒,她問了公孫柔嘉是哪位,公孫柔嘉指著其中一位穿紫色衣服面容秀麗的女子,道:“就是那一位?!?/br> 王沅心中贊嘆,公孫家的家教真不錯,對比著余氏兩姐妹,這位公孫氏端莊守禮,面上帶著微笑,偶爾照拂婆母與小姑子,儀態很大方。 這時,中常侍張讓走了進來,行禮后,道:“陛下,廷尉楊大人有事稟告您?!?/br> 王沅與張充容互視一眼,均能從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