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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子,萬不可把字寫的小家子氣?!?/br> 李頊被他訓得眼淚在眼睛里打轉,只是不敢哭出來。余蘊秀看著心痛極了。 李湛對余蘊秀說道:“孟氏學問還是有的,但畢竟是婦人,以后頊兒的學業之類的事情不可讓孟氏插手了?!?/br> “諾?!庇嗵N秀連忙答應下來。 李頊是李湛目前唯一的兒子,也是太子,未來的帝王,他寄予了眾望,這次考校難免有些失望,本來還想再訓導幾句,但時間快來不及了,只能讓人送他去文思閣讀書。 余蘊秀倒了一杯茶給他,李湛一口喝盡了,她才小心翼翼地說:“陛下,頊兒畢竟年紀小,慢慢教,一定能夠成為陛下您期望的太子?!?/br> “他是太子,責任重大,不同于其他人,”李湛嘆氣,“蘊秀,你讓人把東宮整理出來,讓頊兒盡早搬出椒房殿?!?/br> 余蘊秀一驚,忙道:“頊兒還小,我實在是不放心他,陛下,我一定會好好督促頊兒讀書,您就等他滿八歲后再搬出去東宮吧?!?/br> “不可,他是太子,盡早搬到東宮,對他大有益處,”李湛道,“他搬去東宮后,每日過來請你請安,也一樣能夠見到?!?/br> 知道再無可改變,余蘊秀只能悶悶地答應下來。 李湛本待安慰她幾句,想起昨日的事情,又道:“蘊秀,你是我的妻子,更是大周的皇后,余家是太子外家,日后是太子的助力。而馮大將軍,三朝元老,馮氏一門多英才,于國有功,且大將軍在冊封太子與余家封侯之事上并未有任何阻擾。余家與馮家都是我所看重的,所以我希望兩家能夠摒棄前嫌,和睦相處?!?/br> 這是第一次李湛用如此鄭重的口吻對自己說話,余蘊秀心提上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李湛繼續說:“先前我本來想著讓徽鸞與馮熙的孫子聯姻,以期兩家之和?!?/br> 余蘊秀心里如同海水翻騰,馮宸妃氣度高貴,雖然對她恭敬,謹守嬪妃之本分,但每次見到她,自己內心深處都有一種自卑作祟。鸞兒雖然貴為公主,若是嫁入馮家,馮家人該怎么待她?連陛下在朝堂上都要處處聽馮熙的。她失聲道:“陛下,不可?!?/br> 李湛拍拍她的手,道:“朕已經依著你的意思,決定把鸞兒許給余家了。但是昨日,宸妃冊封禮,不管怎么說,余家人該去了,至少面子上要兩家好看,是不是?” 余蘊秀低頭道:“陛下,妾錯了?!彼呀洸桓以谧苑Q我了。 李湛道:“朕的本意,是馮余兩家關系緩和,共同為朝堂效力,共同輔佐太子?!?/br> 余蘊秀跪下來,道:“妾都知道了,也會告知父親的?!?/br> 李湛閉門與皇后談了良久,皇后甚至跪下請罪的事情很快就在掖庭隱隱傳開了,但是眾人不知道談話內容,東猜西想了很多。 過了幾日馮宸妃因著天熱貪涼,在臨水的閣子邊小憩,偶感了風寒?;屎蟮弥笥H自去探病,甚至還要喂馮宸妃喝藥,當然宸妃立刻就回絕了。此事傳出來,人人都道,皇后賢良,不妒忌,體恤后妃,是個難得的賢后。 王沅與公孫柔嘉在明光殿的后院樹蔭下投壺玩,聽著張山說這些事。她站在三丈開外,瞄準細細的壺口,將箭送了進去,然后才笑道:“柔嘉,你說皇后娘娘這是鬧哪一出戲???” 公孫柔嘉道:“世人所為,其目的總不過名利二字而已?!?/br> 王沅又執了一根紅羽長箭,一邊投壺,一邊反駁說:“那可不一定,就比如說我們在此投壺,為的是一個‘樂’字!” 公孫柔嘉無奈,“我是真想掐你這利嘴,什么話都能讓你辯出幾句來?!?/br> 王沅用銀簽子插了一塊黃橙橙的哈密瓜遞給她,“我向你賠罪,來,吃一塊,這是在井水涼過的。 ” 公孫柔嘉接過來,咬了一口,道:“若沒有名利之爭,其實在這掖庭住的也不錯,錦衣玉食、奴仆成群?!?/br> 王沅在心里品會她說的名利二字,笑道:“皇后可算是豁出去了,親自去探望妃子,確實挺賢德。還得皇后繼續賢德下去,我等日子才會更加好過?!?/br> 公孫柔嘉蹙眉,“恐怕是物極必反了吧?!?/br> 王沅并不在意,“得過一日,就樂呵一日,咱們盡情的玩。我已經吩咐了廚房,讓他們烤鹿rou來吃,咱們吃著鹿rou,喝著酒,日子豈不快活。對了,鼠尾,你去把胡婕妤與林美人都請過來,人多才熱鬧?!?/br> 鼠尾又問:“張婕妤請不請呢?” 王沅道:“她上次也請我去看戲了,還是請上她吧,不過我估計她不回來?!?/br> …… 鼠尾去蕙草殿,張婕妤果然說:“多謝你家婕妤的好意了,我正身子不適,吃不得油膩的東西,也不能喝酒,就不去掃大家的興致了?!比缓笥址愿缹m人拿了一壇子上好的金華酒給王沅等人送過去。 待鼠尾走過,張婕妤抱怨道:“就是因為肚子里這塊rou,害得我哪里都不能去!” 侍女柳絮道:“婕妤,您快別這么多,這后宮多少人想懷孕還不能夠呢!” 楊花說:“娘娘的月信已經晚了半個多月了,雖然夫人進宮時帶的醫婆已經看了,但還是要請御醫確定一下?!?/br> 張婕妤摸摸肚子,心里默默地念了一句佛號,然后道:“你們低調地去把御醫請過來,只說是我苦夏,不太舒服,千萬別說什么懷孕的事情?!睘橹鴳言械氖虑?,她之前已經鬧過一次烏龍了,被人嘲笑了好久。 楊花與柳絮齊聲道:“奴婢們知道了?!?/br> 張婕妤懶懶地躺在榻上,想起幾日前,母親進宮帶給她話,“你父親說宸妃體寒,不易生子,你若是有孕,可獻給宸妃,子以母貴,說不定憑借馮家的權勢,張家還能更進一步?!?/br> 當時她不以為然,自己的孩子憑什么給別人,哪知母親又說起來,“你父親如今對我好了許多,家里的管家權也都交給我了,還讓那幾個妾每日到我跟前服侍我,你的哥哥們也很敬重我?!蹦赣H一臉欣喜的表情,讓她心酸。 張婕妤沒有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張家唯一掛念的就是母親了。父親拿母親作為說服她的籌碼,她不得不從。 第38章 蕙草殿的人請了御醫過來, 把過脈之后,果然確診張婕妤已是有快三個月的身孕了。一時之間,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