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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青霄宗的真傳弟子,他這位師尊也自然有了去處并不需他們打擾分毫。靈山派當然是識趣的,他們來得快去得更快,通天之階上只剩下那師徒二人。待得那玄衣劍修終于握住白衣魔修的手時,孫寧卻忽然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那白衣魔修亦與他目光交匯,雙方對視了片刻就點頭一笑而過。可孫云卻能遙遙聽到,那面容如冰雪般凜然的玄衣修士頗為不快地問:“那人是誰,你和他認識?”“同時九巒界修士,說來還與師尊有些關聯?!鳖櫹Ω韬Φ?,“坤元上人之名,想來師尊也曾聽聞。當初他曾勸我拜他為師,我直接拒絕了?!?/br>那小輩可真是太記仇了,竟不聲不響陰了他一下。即便相隔遙遠,孫云也能感覺到那玄衣劍修的目光冰寒鋒銳地好似刀刃一般,隱隱刮得他脊背生寒。而顧夕歌當真半點也沒說錯,他這位師尊何止是小心眼,簡直是小心眼到了極點。孫云只得頗為尷尬地微笑了一下,恨不能自己直接生出翅膀飛到能夠駕馭云光的地方。但他依舊能聽到身后的顧夕歌悠悠道:“我與師尊情投意合,根本不需旁人插足分毫,師尊可是生氣了?”明擺著的事情,還用你多問?這兩個劍修談起情來當真是膩歪極了,孫云簡直有些牙酸。他不想聽,可白衣魔修的話音卻直接鉆進他的耳朵。“我等了師尊足足一百五十年,著實辛苦極了,師尊著實該罰。就罰你我身份對調,換成師尊拜入我門下如何?”大逆不道,著實大逆不道,原來那魔修自一開始就打這個主意。孫云只遙遙望了最后一眼,卻見白衣魔修眉眼含笑好似一只狐貍。而那玄衣劍修將他的手牢牢握住,在他耳邊悄然訴說著什么,這一幕著實動人極了。當真是難得的好因緣,只羨鴛鴦不羨仙。第218章番外前塵往事(上)自記事起,陸重光就知自己身兼天命必有大作為。這感覺著實來得莫名其妙,卻如烙印般銘刻于他神魂之中,不能忘懷亦無法忘懷。對此陸重光既不驚慌亦不害怕,庸人過于自信是災禍的開端,但聰明人若無信心與氣度又何以服眾?且他年幼聰慧心思敏捷,更早將熾麟仙君等諸位大能之輩的事跡通讀數遍,越發信心篤定必要求得長生方才安心。陸重光本可繼承皇位順利坐擁榮華富貴,但陸重光卻無法忘記平時威嚴無比的父皇在仙家使者面前低頭鞠躬的那一幕。剎那間他才真正明了,原來世間至高無上的權力全被修士牢牢握在手中,并不容凡人沾染分毫。好在他資質非凡九竅全通,更兼是和光之體讓蓬萊樓使者都贊嘆不已,那狂妄的愿望畢竟有實現的可能。陸重光自那時起就打定主意,定要拜入九巒界中最好的門派。他生來便如熾麟仙君般會有大作為,又何須屈從于次一等的選擇?沖霄劍宗自然是陸重光的第一個選擇,只可惜他卻在那屆收徒試煉中敗下陣來。更可笑的是,他并沒有敗在考量膽量與心性的一類平庸關卡上,反而敗在了那虛無縹緲的天命之下。不甘心,陸重光自然是不甘心的。他資質出眾心性堅韌,向道之心更比這屆所有參加試煉的孩童都堅定??伤跊_霄劍宗的藏劍閣中呆了足足一個時辰,卻并無一把劍胚與他心生感應主動來投,雖略有意外陸重光卻也早有準備。進入藏劍閣那一刻,陸重光就知曉一輩子都不可能找到屬于他自己的劍胚。他觀沖霄劍宗門下弟子都有一種鋒銳之氣,就如一把利劍般挺立于天地之間,面對再大的災劫都不妥協分毫。可陸重光卻從不是那樣的人,從來不是。他心中自有算計與謀劃,到了關鍵之時一切事物都能舍棄。即便是尊嚴榮耀這類虛無縹緲的東西,在陸重光看來也不值一提。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一時的隱忍退讓并不代表日后節節敗退。偏偏沖霄劍宗卻絕對無法容忍這一切,這般耿直迂腐又不知變通的門派,能占據九巒界中仙道魁首之位數千年,當真是不可思議。于是陸重光就干脆利落地離開了沖霄劍宗,他心中并無任何不舍,卻只有一絲些微的遺憾之意。不能得到的東西自然是好的,也許等到有朝一日他便可將這仙道魁首之位從那迂腐的劍修門派中親手搶奪過來。那身形矮小的少年一步步踏著石階而去,他內心中卻有一蓬火焰在烈烈燃燒。整個九巒界中,也唯有沖霄劍宗這等門派收徒挑剔至極,不看資質只看機緣。同樣的事情換做混元派卻截然不同,那些修士卻一早就發現陸重光資質非常聰慧無比,早將他直接從參加試煉的弟子中選拔出來,只等著哪位修為極高的長老將他收入門下。而易弦恰巧就是那位慧眼識英才的良師,他只一眼就選中陸重光當他的關門弟子,為此更不惜得罪了許多長老。能被練虛真君收為弟子,陸重光自然是滿意的。即便易弦門下更有個處處找他麻煩的大師兄何懸明,陸重光也并不在意分毫。縱然何懸明是三大散修之城中云唐城的少主又如何,陸重光一向不畏挑戰絕不屈從。只為了一個上等姿色的女弟子常瑜,何懸明就能不顧同門情誼將事情鬧得這般僵,著實太過愚笨。心儀佳人固然好,但何懸明卻從來沒有勝算。自常瑜與陸重光暗生情愫之后,她那顆芳心就已牢牢系在他身上,旁人絕難撼動分毫。陸重光與常瑜目光相接時,心中未有絲毫羞澀只余一片澄澈明了。那合該是他命中注定的情緣,陸重光直接接受并不躲避分毫。一切煩擾與災劫都是命中注定,他只需等待時機做出正確的選擇即可。整個世界恍如一本早已寫完的書,坦誠明了地攤在陸重光面前,任由他翻閱查看絕不反抗排斥。所謂身兼天命的感覺就是如此微妙,縱然陸重光在背地里因為何懸明吃了一些虧,他也并不惱怒亦不憤慨。將來自有陸重光逐一報復回來的時候,又哪需他此時驟然動怒?時日一久陸重光與常瑜的感情越發深厚,他更早從易弦口中得知九峰論道一事。他那早有心結的師尊要陸重光奪得頭籌替他了卻夙愿,而陸重光對于師尊的要求直接應下并不推脫分毫。面對元嬰修士何懸明,尚未筑基的陸重光著實勢單力薄無法反抗??扇绻o他一百年時間,他自能將何懸明徹底擊敗,并不給他那位大師兄半點喘息之機。就算陸重光不得不到混元派外尋找靈脈筑基,他也從不驚慌。在別人看來易弦著實偏心大徒弟,竟不給他這小徒弟半點喘息之機??申懼毓鈪s深知,自己這位心性狡詐的師尊是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