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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著實不值?!?/br>他這席話可謂切中要害,立時讓那粉衣女修眸光復雜深邃。一個魔修一個劍修,想來她們之間也只是暫時結盟罷了。若能挑撥這二人反目成仇最好,如若不能也可在那二人并不牢固的關系中鑿開一道縫隙。言傾簡直要氣得渾身發抖,天魁是她最信賴的伙伴亦是她的靈器,拋卻了天魁就等于拋卻了她的一半神魂與性命,誰能干出那等蠢事來?但容紈卻眸光閃動若有所悟,她只笑吟吟揚起一張臉道:“若我真心投誠,閣下可愿給我一個從輕發落的機會?”周遭那數千道銀色劍光立時熄滅,自有幾道玄光長驅直入將紅衣女修捆了個結結實實。言傾不敢置信般瞪大了眼睛,她一寸寸垂下了頭,模樣慘淡又可憐。旁邊立時有修士湊上前來,周玄明終于自高高在上的云端落了地。他不急不緩到了容紈面前,輕聲細語道:“還是道友乖覺,我會在陸師兄面前替你美言幾句……”他話音未落,原本停滯已久的天魁機甲又重新開始運轉。只一瞬比光更快比閃電更迅捷,天魁機甲就已揮出了千百下連擊,更有咄咄逼人的萬余道劍光直接炸裂開來,層層熱浪與鋒銳之氣撲得不少修士睜不開眼睛。誰能料到這是一場伏擊,那二人著實做戲太真亦膽敢一搏,倒有十成十的血性,簡直令人敬佩。但所有聲浪與靈氣塵埃落定之后,周玄明依舊好端端站在原地。這下就連容紈亦開始眸光灰暗。她早知這一下定會落空,但不嘗試一下她絕不甘心??v然她們已經撐了三天三夜,也早早神識傳音期待有人救援,可始終未曾有人前來。真是山窮水盡毫無辦法,想不到她最終要死在這里。周玄明食指中指合攏,好似掐緊了一截絲線般笑吟吟道:“我早猜到二位由此一搏,因果之線早就告訴了我你們的過往與未來。既然這樣最后一擊已然落空,二位不如束手就擒吧?”“既是如此,你不如自己抹了脖子?”遠方卻有人遙遙應了一聲,立時使得周玄明瞇細了眼睛。第162章周玄明循聲望去,那人卻是一個白衣魔修。風姿端然優雅出塵,只消看一眼就足以令人贊嘆不已。在他身后卻站著一位玄衣劍修,高冷若雪沉然如冰。他們二人雖然距離甚遠,但其間流動的是自然而然的默契,一眼就能瞧得出??v然一者是仙一者為魔,也無法斬斷他們二人之間的聯系。更令周玄明驚訝的是,那二人居然都已突破大乘期,渾身靈氣卻隱而不發十分低調。若非周玄明神識深凝如淵瞧出不妥之處,他怕是早將那二人當做普普通通的練虛修士。眾人皆知能夠進入虛空界的唯有練虛修士,大乘修士受天地法則所限只能棲身于其本身所在的大千世界之中,所以在虛空界中上等大千世界的修士便格外有優勢些。若是兩個同等修為的修士狹路相逢,定是上等大千世界修士占據上風,極少有例外之處。能在虛空界中突破大乘的都是些狠角色,因為虛空界中的災劫會比尋常世界格外兇猛許多,有不少不自量力的練虛修士紛紛在那四大災劫下rou身不復神魂無存。久而久之,許多練虛修士早就打消了在虛空界中渡劫突破的念頭??v然成功渡劫之后會對其本身所修之道有更深的體悟,但冒著神魂俱滅的風險著實劃不來。除卻少數在練虛大圓滿境界上積淀了幾千年的天之驕子外,這數萬年來只有少數幾人在這虛空界中渡劫成功,個個都是人中豪杰足以比之上等世界修士亦不差分毫。只這練虛與大乘修為之間的差距,就足以壓得尋常上等修士喘不過氣來。所謂上等中等下等大千世界的劃分到了大乘期,早已相差無幾全然無用。周玄明萬萬沒料到他居然有這般好的運氣,竟能一下子看到兩個渡劫成功的大乘修士,這又如何不讓他驚訝非常?更可怕的是,他方才還得罪了那兩個大乘修士要保的人。若無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不僅他自己要死,與他一并而行的這幾十名貫泉界修士也要死,周玄明立時心中一沉。他還未來得及說話,便瞧見一個姓張的男修主動走上前去,狐假虎威喝道:“你們又算是什么人,也敢對周師兄這般說話?若是乖覺些就直接跪下叩兩個響頭,說不準周師兄還能原諒你們……”周玄明立時讓這句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立時厲聲道:“閉嘴,還不趕快給前輩賠罪?”那姓張的男修先是愣了一愣,就極快地醒轉過來。他剛想張口說話,就被一道紅色劍光穿胸而入。這一下著實無比迅捷又十分可怖,快到了所有人還未來得及看清那劍光從而來到何處去,張姓男修就已神魂無存rou身亦開始烈烈燃燒。隨后才有紅色火焰自張姓男修身上竄起,無風自燃聲勢浩大。周遭其他貫泉界修士眼見此景,極有默契地一同閃開,生怕沾染上一絲那可怕的火焰。紅色劍光威脅般在所有貫泉界修士上方環繞一周,才徐徐返回那白衣魔修手上。那白衣魔修托著一團紅色劍光,層層紅色浸染得那襲白衣亦有了三分艷色。流動不安的紅色劍光越發映得那人眉目無比動人,極危險亦極美麗,讓人情不自禁屏住呼吸被其蠱惑。真是千百倍的驚艷與纖麗,周玄明幾乎看愣了。那白衣魔修的湛然容光更比劍光銳利,不管什么樣的敵人在這無與倫比的容光面前都會稍稍失神片刻,周玄明亦不例外。顧夕歌將照影重新收入劍鞘,眉尾微揚道:“誰方才想讓我與師尊跪下叩頭,我沒聽清,諸位不妨再說一遍?!?/br>不言而喻的壓力與氣魄鋪陳開來,其余貫泉界修士由此方知他們惹上了什么樣的人物。一個在虛空界突破的大乘魔君意味著什么,沒人比他們更清楚。白衣魔修目光所及之處,就有人垂首而立模樣謙卑。他們恨不能將自己的腰彎得低一些再低一些,似乎如此就能挽回方才張姓修士方才所說的廢話。這一刻,顧夕歌的權柄簡直比神祇更強大。誰叫這景云系的天道,就是強者為尊弱rou強食。方才這些高高在上懶得再看他們第二眼的貫泉界修士,全都成了瑟瑟發抖的兔子,真是謙卑又怯懦。白衣魔修似是不滿足這般威勢。他伸出了纖白手指輕輕一點,微笑道:“方才那人說了什么,道友可敢再說一次?”被點到的那人卻是一個女修,她嘴唇顫抖了好一會,也沒吐出半個字來,真是著實無趣又可憐。卻有人擋在了那女修面前,毅然決然道:“魔君何等尊貴人物,自然不必與她多做計較。是我得罪了魔君,要殺也只該殺我一人?!?/br>那女修簡直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