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躺下了，今天心里有事，就沒能睡著，反而是爬起來拿出了小本子。

    做計劃！

    要把按摩基本功練起來。

    爺爺說的有道理。

    他服務次數超過十萬次, 客人數量有1000多名，也就是每個客人平均至少經過上百次的服務。

    他只有個土炕房，但?？蛿盗繀s非常多！

    而她……依附于各種不同功能的房間，租金高額地難以承受, 卻沒有留住大部分客人的心。

    她不由鄭重其事地在空白一頁寫下計劃。

    一天三次，盲找xue位。

    一天三次, 練習指力、腕力、臂力。

    不能落下了！

    光靠花里胡哨的店內功能, 這些都是外物，卻不足以成為口碑。

    為什么貓狗服務能留下固定客戶, 因為其他地方沒有！他們找不到更聰明更乖巧的狗子跟貓咪了！

    她的按摩技藝，如果能到這樣的地步, 自然也不會缺少客人。

    徐甜甜寫完，吹了吹本子上的字跡，就點頭。

    往旁邊伸出手掌。

    “來，”她把空姐給的毛毯披在手上，朝顧總伸手，“把你的……小手手給我?！?/br>
    顧洺挑眉，看了看她遮住的毛毯子，又看了眼穿行的空姐，認命地伸出了手臂。

    毛茸茸的手感，瞬間在毛毯下……延伸了開。

    徐甜甜咧嘴。

    戳戳貓爪子、又戳戳毛墊子，一點點地用手指，感覺貓爪每一個地方的肌rou彈性、皮毛厚度、骨骼堅硬、關節靈活程度。

    蓋著毯子，別人看不清毛毯下的情況，她也看不見。

    這種不靠視覺、只依靠觸覺去感知每一個部位，非常特別，給了她不一樣的認知。

    原來平面化的筆記，甚至平時rou眼可見的立體結構，現在就在大腦中衍射，跟手指的觸覺緊緊地聯系在了一起。

    “顧大喵，我都不知道你的小手手，這么軟~”

    徐甜甜總結。

    “比我的手還要軟綿綿?！?/br>
    她又摸了下自己的手臂嫩rou，比較之下更是有直觀的感知度。

    而旁邊走過去的空姐，立刻就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發現他們在毛毯下雙手緊扣，就嬌羞地把目光移到了別處。

    但又忍不住，偷偷瞄了眼這位坐得筆挺、臉色冷峻的男士一眼。

    帥氣俊逸，又有些冰冷的臉龐，明明充滿了男人味。

    小手手……軟綿綿……

    “你的小手臂，我今天摸到，真的差點以為是肚子上的軟rou……嗯，跟你屁股上也有點像?！?/br>
    “哎，果然蒙上了眼，我還是不夠了解你啊?！?/br>
    “……”

    空姐忍不住哆嗦了下，然后飛快地往后面座位走了過去，撤離這讓人雞皮疙瘩直冒、毫無三觀的狗糧對話現場。

    而顧洺也是無所謂其他人類的目光。

    但他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徐甜甜握在她細嫩的手心里，仔細地被揉按到每一處，幾乎每一根毛都被撫摸到了，甚至每個毛孔都讓她撫平了……

    又是在毛毯之下，眾目睽睽之下，一種難以言喻的舒爽感……就從尾椎骨再次冒了上來。

    徐甜甜正摸得起勁，還拿起筆，準備在本子上畫出她摸出來的貓爪經絡圖。

    但……陡然，她毛毯下的手就被按住了。

    “別摸?！?/br>
    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

    “你這么摸我，我……有點不對勁?！?/br>
    徐甜甜：“??！”

    她盯著他的俊臉，簡直不可思議，“顧大喵，等等，你又要發情了？別別別，忍住，這是在……飛機上！”

    她探頭看了眼周圍其他的乘客，猛地壓低了聲音。

    “你要是在這里……明天你就要被抓進去了……”

    “嗯……那你放開我……”

    徐甜甜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好像越來越嚴重了，有沒有？現在不就是摸個小手嗎？以前被我摸其他地方，也沒見你這么激動?！?/br>
    “……”

    “好吧，那下了飛機，回家之后，我再摸你?！?/br>
    她十分可惜地合上本子。

    又一次推著餐車走過來的空姐，冷不丁又是后背僵直了，同手同腳地走了過去。

    這一嘴的狗糧啊……

    既然不能做功課，那徐甜甜的腦子很快就飄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話說，我以前真沒想到家門口的大黃小花，竟然都是妖……那啥?！?/br>
    “哎，我那時候太天真了，爺爺奶奶又隱藏的太好了?！?/br>
    顧洺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腦袋，“你觀察不細致，否則可能早就發現了。不管多少年，它們的本性都顯著變化，總是會暴露出跟其他動物不一樣的細節?！?/br>
    “是吧？還是我糊涂?！毙焯鹛鹫ＵＱ?，“那你公司員工里，到底有多少那啥??？”

    “去年的數據，是90%。今年可能降到了85%?！?/br>
    徐甜甜倒在他肩膀上的腦袋，瞬間直了起來，“……這么多??？”

    比她想象的還多！

    有這么多妖怪的嗎？

    也就是說，她平時打交道的員工里面，十個里面有九個都是妖怪！

    “這是根據協會的要求，成立公司之后，要求至少有一定比例的……正常人?！鳖櫅程裘?。

    “哇，那就是說公司至少一萬人，有八千多個都是我的目標客戶！但……來店里的卻那么少?！毙焯鹛鹩行┍罎?，這個數據簡直比爺爺的訓話更有說服力。

    吸引第一批客人很難，留住他們更難。

    “不行，不能這樣！我一定要更多地練習推拿基本功！”

    徐甜甜瞬間燃了。

    *

    回到家之后，貓總就想要收拾行李。

    他趁徐甜甜洗澡期間，就在列必備清單。

    等她洗完，就邀功地把紙遞給她，“你看看還缺什么，有些東西到時可以重新采買?！?/br>
    徐甜甜穿著一身睡裙，包著濕頭發，看了眼，不由就愣了，“衣服，裙子，內衣，電腦，手機，充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