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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影著冬兵朝他慢慢走來的身影,一如過往無數次任務中那樣堅決,微微嘆了口氣:“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完成你的任務不可嗎?我們不能想個其他的辦法?”“跟我回去?!睂λ脑挸涠宦?,巴基已經站定在他身前,又重復了一遍。俯下身,抓著林恩的下頜迫使他抬起頭,動作卻并沒有剛剛那么粗暴。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一如既往冷淡,落在他嘴角的那縷艷紅上,頓了頓,眼底從遇到開始就一直存在的陰霾終于散去些許。“如果你能換一句我會更高興點,前男友?!?/br>暗罵九頭蛇到底給冬兵洗腦得多徹底,軟硬不吃,就一心認定這些該死的任務。林恩眼角抽了抽,干脆破罐子破摔,眼一閉,盡管裝死。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隨口這么一句,竟然真的被前男友聽在了耳里。“和我一起?!?/br>想了想,這么開口。巴基看著林恩不敢置信地睜開眼,語氣放得平緩了些,就像在安撫一只鬧脾氣的奶貓:“我們還沒有分手?!?/br>說完,仿佛要證明一般,巴基又微微低下頭,輕輕吻了吻他滲出血絲的嘴角。林恩:……好像突然被冬兵撩了是我的錯覺嗎?大概是被巴基語氣里隱隱的無奈給嚇到了,他瞬間不知道該擺出什么樣的表情。然后,還沒等林恩消化完前男友話里包含了多少信息,他又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今天晚上除了巴基,自己還見到過誰來著?“……”僵硬轉過頭,不出意料在角落里發現了二臉懵逼的醫生和偵探。他抽著嘴角又把頭轉了過來,看著面前巴基近在咫尺的臉,堅決道:“我同意了。把我帶走,現在就走!有多遠走多遠,不走不是九頭蛇??!”巴基:……作者有話要說: 巴基:……叉骨,你過來看看,林恩好像出了點問題。林恩:不!朕沒瘋!扶朕起來!朕還能去跟麥考夫大戰三百回合哈哈哈哈??!叉骨:……冬兵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就記得抓林恩回來這一個任務?(被從四樓扔出去的真。任務對象默默爬走)————————————寶寶們我交完初稿啦!今天過生日出去浪沒來得及,等我五一給你們加更啊嘿嘿嘿??!第三十二章在一天晚上被熟人兩次撞見自己跟不同的男人有一腿,是一種怎樣的體驗?很好,很刺激,一輩子只有一次的修羅場,完了后墳頭的草絕對能有兩米高。玩大了啊,我。一想起剛剛夏洛克和約翰的表情就心絞痛。林恩生無可戀癱在廢墟里,看著面前直勾勾盯著他的前男友,暗自發誓如果這事完了之后自己還能活著,他就去把007那個罪魁禍首辦了。不過現在,林恩確實再沒有什么辦法了。他打不過前男友,為了007也錯失了唯一逃跑的機會,就算向MI6求助,增援最快也要十分鐘之后到達。而雖然夏洛克和華生還在這里,但面對冬兵,兩人基本幫不了什么,貿然出頭甚至可能為自己引來危險……畢竟,誰都不能保證皮爾斯今晚派出的只有冬日戰士一個,他不能牽連他們。偷偷朝夏洛克比了個‘別動’的手勢,林恩相信大偵探也能理解。門外,蘇格蘭場的警笛聲隱約傳來,像是散場提醒,意味著今晚的一切都要落幕。他伸出手,輕輕點了點巴基的胸口,像是放棄般,嘴角露出一絲有些苦澀的笑容。“隨你的便吧?!?/br>不管帶我回九頭蛇還是怎么樣,都隨你吧。他總是拗不過他,無論何時都是。似乎有guntang的熱流從那點在胸口的手指蔓延開來,順著血液,一路奔涌至心底。巴基看了林恩一眼,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居高臨下俯視著那雙如寶石般璀璨的眼眸。“我不會讓你有事?!?/br>這是他從頭至尾說出得最溫和的一句,即使在過去,林恩也不經常聽到他如此坦率的承諾。愣了愣,來不及思索其中包含的深意,林恩只覺得眼前一花,被冬兵利落的手刀砍在側頸,很快就沉入了沒有邊際的黑暗之中。他似乎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從九頭蛇昏暗潮濕的基地,到MI6古舊的大樓外墻,時間如同逆流的河水,將歲月不斷向后沖刷。他能看到其中無數熟悉的影子,賦予生命不同的意義,一點一點造就出如今的自己。但是,那絕不是全部。「你知道為什么需要有人去那個地方臥底嗎?」依然是那間辦公室,依然是那個帶著傲慢和高高在上的聲音。聽到麥考夫的問話,林恩從窗邊回過頭,仔細想了想。「因為妨礙到了你?」他猜道。不置可否,麥考夫沉默了會兒,看向林恩的眼神很復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br>向后靠在椅背上,大英政府先生沒有放過那人臉上每一絲表情的變化:「告訴我,林恩,你還記不記得被收養前的事?」空氣一瞬間安靜下來,仿佛被深海的水壓漫漫淹沒。他看著麥考夫,嘴唇微微動了動:「不記得了?!?/br>……怎么可能會不記得。那天晚上陰沉的夜空,從云端傾盆而下的暴雨。幼年的孩童從睡夢中驚醒,打開房門,黑黝黝的槍口倒影在眼底,子彈呼嘯而去,整個世界都在剎那間涂滿血色。在被冠以福爾摩斯的姓氏之前,他確實只是林恩·莫里斯……只是林恩·莫里斯而已。「不記得就算了?!?/br>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在說謊。麥考夫心中有數,從抽屜里拿出一張紙,放在辦公桌上。「這次任務的人選還沒有確定。你先看完這個,再來給我答復?!?/br>上前幾步,目光在那張沒什么分量的白紙上掃過,雖然不過寥寥數句,但在他眼里,卻仿佛一本記載了時光的厚重之書。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連空氣中的沉默也開始慢慢發酵。他終于抬起頭,語氣突然變得難以言喻的疲憊。「讓我去?!?/br>一個等待了將近二十年的謎底,他是最有資格揭開它的人。就算會死,也非去不可。四周有黑暗蔓延而來,將夢境隱去。隨即,似乎有陽光透過縫隙灑在他的眼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