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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拍手上的灰塵,磕磕絆絆地站起身,扶正攝影機,然后帶著哭腔,彎腰低頭認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導演......我不是故意的......這個我會賠償......” 導演氣得叉腰:“賠償是一方面,你耽誤了劇組的進度怎么辦???那么多準備拍戲的演員都因為你耽誤了進程!” “就是,幾斤幾兩啊,不就是個十八線小藝人的經紀人嗎?還在劇組沒眼力價兒地跑來跑去?!?/br> “她是誰的經濟人來著?” “宋馭?!?/br> “劇組有這個人?哈哈不好意思,這個劇組我只認識季影帝?!?/br> ...... 圍觀的眾人開始不約而同地議論起來。 “多少錢?” 霍然,一副低沉淡漠的嗓音從不遠處由遠及近地闖了進來。 季凱穿著下場戲需要的戲服,身高腿長地走進人群,見沒有人回答他,又問一遍:“賠償需要多少錢?” 剛剛開口議論的工作人員一見是季凱,霎時驚訝得捂住了嘴,低呼:“季影帝,哎,季影帝來了。我靠,真人也太帥了吧,這金絲框眼鏡,這深邃的雙眼皮,好禁欲啊啊啊啊?!?/br> 同伴:“花癡!” 導演見男主角來了,笑瞇瞇地走過來道歉:“不好意思啊,季凱。剛剛有個小姑娘不懂事,把攝影機弄壞了,這邊可能還需要點時間才能開始今天的拍攝,不如......” “我說話你是聽不見嗎?還是聽不懂人話?”季凱不耐地打斷他,突的發問。 “???”導演懵了,“聽得見聽得見......” 導演還處于懵懵懂懂的狀態,并不知道季凱這么發問是為什么,正想問呢。 男人身后的經紀人就已經出面說明了一切:“是這樣的,季老師剛剛問您的問題是:這場事故需要這位小姑娘賠償的金額是多少?希望導演可以盡快給個答復,我們也盡快匯款?!?/br> 導演:...... 平地一聲雷! 現場所有人都炸了。 季凱的助理識時務地上前攙扶起江眠月,把她帶到了季老師的房車處理傷口。 縱觀一切的小迷妹,氣得指著江眠月離去的背影,跺了跺腳:“她怎么...怎么那么好運氣啊,碰上季影帝幫她?!?/br> 同伴朝她曖昧地擠眼:“噯,會不會是季影帝看上這個姑娘了?” “怎么可能!她算哪根蔥?季老師只是不忍心看她受傷了沒人理,愛心泛濫罷了!誰讓我男人那么溫柔,像個翩翩君子,哼?!?/br> 江眠月被季凱的助理帶去房車后,也有些小激動。 可事實證明,她真的是想多了,季凱老師只是因為跟她認識,吃過一頓飯,而且還是扶桑的朋友才出手幫助了一把。 這件事過后,江眠月立馬回公司辭了工作,再也不做什么大咖經紀人的春秋大夢,老老實實找個安穩的工作干了起來。 * 接到傅希的電話的時候,江眠月一聽扶桑在醫院,心就揪起來,二話不說請了假趕到醫院來看她。 雪白靜謐的病房里坐著一個女人,她黑色柔軟的長發過了肩頭,隨著窗外的微風輕輕而動,墻壁上的壁鐘時針已經指向“2”這個數字。 下午兩點。 傅希不在。 扶桑撇了撇嘴,抱著膝蓋把臉深深地埋進去,內心暗罵幾句“大豬蹄子”。 下次回來,她再也不要理他了,永遠都是一覺醒來就不見了人影,來無影去無蹤的。 把她當什么了??? 42 “寶貝兒, 聽說你病了。你男人讓我來看看你?!?/br> 江眠月其實這幾天心情挺抑郁的, 扶桑有好幾次微信找她, 她都狀若無事地敷衍過去。一是覺得有點兒丟臉,即便是在自己最好的朋友面前;二是因為不想把負能量傳遞過去, 讓所有人替她擔心。 如今,她在病房門外調整了好久的情緒,被一個寸頭男人調戲說像老母雞,才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推開房門走進去。 扶桑從膝蓋窩內抬起頭,見到許久未見的江眠月,熟悉感立馬就上來了,張開手臂向她求抱抱:“月月, 你這幾天死哪去了?是不是發生什么事情了” 扶桑的直覺一直都很準。 “沒有啊?!苯咴卵壑樽愚D了轉,掩飾得極好。 “屁啊。經常打你電話你不接,微信找你聊天牛頭不對馬嘴的, 敷衍死了。噯, 對了, 你以前不是老在朋友圈罵那個小屁孩和禿頭老板嗎?現在怎么不罵了?他們轉性了?懂得你的好?” 扶桑一口氣問了一大串問題,江眠月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只能笑著擺擺手, 說:“這些你就別管了, 我想通了,何必老給自己找麻煩, 找不痛快,所以我辭職啦?,F在在一個小公司上班, 五險一金,穩定清閑?!?/br> 扶桑了然,也很贊成她這樣的做法:“什么工作???” 江眠月找回了自信:“專業對口?!?/br> “切?!?/br> “對了,你這是什么病???連院都住上了,看起來挺嚴重的。怎么外面還有個男人守著?”江眠月轉移了話題。 扶桑原本眉飛色舞開心的表情立馬暗淡下來:“什么???不知道。但我覺得應該是十年前那場病復發了,但是還不確定。傅希不在,沒人告訴我?!?/br> “不是吧?”江眠月驚訝得張大了嘴,她當然聽說過扶桑十年前的那場大病,那會兒醫療條件差,發現不及時,還差點要了她的小命。 “至于外面那個男的,傅希的手下,說是保護我的,我總覺得他就是在膈應我?!?/br> “嘖?!?/br> * 江眠月在醫院陪扶桑吃了頓飯后,莫名其妙就被穆楓叫了出去。 江眠月個子高挑,因為剛從工作崗位趕過來的原因,腳下的高跟鞋未脫,伴著包臀裙和正規的職業裝,顯得整個人有股淡雅脫俗的味道。 走出去時,噠噠噠噠的高跟鞋聲細微地穿透著穆楓的耳膜,在里面百轉千回繞了繞,最后把男人的耳廓都燒紅了。 這一自然的生理反應落在江眠月的眼里,竟覺得有些有趣。 她快步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問他:“噯,你是軍人?” 穆楓痞帥的功能自動消失,淡淡地嗯了一聲。 她開玩笑:“還別說,你這樣的樣貌挺適合去當臥底的啊?!?/br> “為什么?” “長得就很壞啊?!苯咴屡聜@位軍人小哥,不敢說得太過分,只粗略地表達了這個意思。 穆楓咬了咬牙,跟上去。 早上只是初步猜測到扶桑的病是什么原因引起的,現在結果已經明確了。 江眠月到醫師辦公室的時候,主治醫師瞧見她小小地驚訝了一下,問:“咦,你們是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