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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論。別太沖動,天已經黑了,估計已經快十點了,大家都沒吃東西,我們先回去,回去后我會上報帝都警局,讓他們派人過來大面積搜尋。保護志愿者的安危本身就是我們的責任?!?/br> 江眠月抬眸掃了他一眼,發現傅希雙眸黑得深沉,眼神冷靜得過分,一點兒心慌意亂都沒有,她不爭氣地替扶桑委屈了一下,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輕聲嘟囔:“扶桑那個傻瓜,怎么就喜歡上這樣的人呢!人家擺明了就是不喜歡她,真是白瞎了眼?!?/br> 江眠月認為,若是自己在乎的人出事了,是怎么也冷靜不下來的。 在她的認知里,冷靜等同于不在乎。 就那傻丫頭一個勁地在花癡、喜歡人家,人家根本就不在乎她。 半響后。 江眠月賭氣地撇了撇嘴,朝杜思玲彎腰說了聲:“對不起?!?/br> 便訕訕地走開。 20、20 ... 傅希召回了所有出去搜尋的特戰隊員, 開車回保護站。 臨近保護站時, 特警防爆車與一輛卡車迎面相向, 車燈刺得人睜不開眼,自然也沒人發現卡車內坐著的人是誰。 直到兩輛車雙雙停在保護站門前, 扶桑滿臉倦意地朝開車送她回來的中年男人道了聲謝,沾滿泥濘的臉艱難地揚起一個感恩的笑。 旋即,跑下車,三兩步走到防爆車,剛下車的杜思玲面前,上來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修長的手指靈活地伸到杜思玲的身后,抓住她的頭發, 迫使她歪著頭,十分別扭地仰了起來。 “??!”杜思玲尖叫,臉色蒼白, 發著怒道, “扶桑, 你瘋啦?。?!” “扶桑?。?!” “扶桑?。?!” 所有人都看到了扶桑, 找了這么久都不見蹤跡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江眠月和傅希異口同聲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扶桑,你去哪了?你怎么弄成這樣?”江眠月小跑著奔到扶桑的身側, 看著原本白白凈凈單純靈巧的小姑娘,只用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弄得臟兮兮的, 頭發掛滿了沙石,衣服,褲子和臉無不沾滿了黑褐色的臟泥,整個人像是掉進了泥坑里再撈出來似的。 眼神和表情都極具殺意和恨意地看著杜思玲。 扶桑根本沒聽江眠月的話,自然也沒搭理她,使著力扯著杜思玲的長發,盡量平靜道:“杜思玲,耍我很好玩是嗎?難為你設計了這么一場大戲,想殺了我,我還是活著回來了,驚訝嗎?” 最后那一句話溢出口時,扶桑手上用力一扯。 杜思玲痛苦地“??!”一聲,為了湊近扶桑的手,讓自己的頭發不那么發麻和繃緊,她站立的姿勢難看到了極點。 所有聽見扶桑的話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了點兒數。 可剛剛杜思玲分明是說:扶桑是自己走丟的。 只是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 就不得而知了。 老站長聽到動靜,走出來剛想勸架,一只手臂橫在了他的面前,攔住他的去路。 他側目一看,發現是傅希。 傅希穿著深色系衣褲,一身清冷地站在那兒,搖了搖頭,意思是不勸架,讓她們自己解決。 老站長是個老人,平日里最看不得這種打架的場面,他的觀念是既然有矛盾,那就兩個人坐下來,慢慢說開,就解決了,而不是非要打個你死我活。 “傅隊長,不去勸怎么能行,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傅希淡定地站在扶桑的身后,攔著老站長這個和事佬,淡淡地道:“出不了事,沒死就行?!?/br> 只不過,前一句是對扶桑而言,在他的眼皮底下,他絕對不會讓人傷她一根汗毛。 后一句則是對杜思玲而言,這個人只要沒死,就不關他的事兒,被小姑娘一氣之下整殘了,他大不了寫份報告,回去帝都后再關下禁閉。 但他覺得,小姑娘沒這么粗暴,應該殘不了。 杜思玲被欺負得慘了,也想反抗,她反手欲抓住扶桑的手腕,卻被江眠月眼尖地看見,一手拎住她的手腕,“咔嚓”一聲,往外翻。 “??!江眠月,扶桑,你們欺人太甚!傅警官,你就不管管嗎?這兩個女的,平白無故就上來打我一巴掌,還把我弄成這樣。我是志愿者,保護我的安危不是你們的責任嗎?” 刑野站在一旁看著,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看見隊長一臉鎮定地站在那兒,沒有任何上前的意思。 他也不敢亂動,哭喪著臉問:“扶桑姐,眠月姐,你們在干什么呢??!杜思玲她剛剛可是跟著我們找了你整整幾個小時的啊,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扶桑冷笑,“怎么會誤會。她告訴你們,我去了哪兒?” 刑野撓撓頭,簡單地判了個方向,說:“往南?!?/br> “那你問問那個救了我還開卡車送我回來的大叔,在哪發現我的?” 刑野轉了個身,視線落在那位慈祥的大叔身上。 大叔未等他問出口,便識趣地答道:“那小姑娘說她是做沙障沒了柴草才去找的綠洲草甸,不小心掉進泥洞里的,以你們附近的沙障來判斷的話,綠洲應該是在北面。往南走,怎么也不可能去到那兒?!?/br> 真相一目了然。 刑野瞳孔睜大,震驚了:“扶桑姐是掉進綠洲的泥洞里了?而我們一直以為你去了南面,一直往南面找,難怪找不到?!?/br> 所以說,剛剛杜思玲完全是在撒謊,根本沒把扶桑真正走丟的方向指給他們,而是指了一個反方向。 其中的用意,可想而知。 不出半響。 在場所有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杜思玲快急哭了,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真的不是這樣的。我根本不知道扶桑去了哪兒,我跟扶桑不對頭,互相討厭是真的,所以扶桑說想找個地方方便的時候,我根本就沒有認真去看她到底去了哪個方向,再加上我有點兒路癡?!?/br> “那你為什么說,你很肯定扶桑一定去了北面?”說這話的人是傅希,他盯著扶桑扯著杜思玲頭發的那只手有點兒抖,手背傷痕明顯,因為用力的緣故,青筋微現。 傅希瞇起眼,伸手抓住她軟綿綿的手掌,把它扯了下來,卻還是不放開,自然而隨意地牽在手心中。 杜思玲得到了釋放,但被江眠月擰過的那只手酸得她眼淚直飚,淚珠落下,哭得梨花帶雨。 仿佛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一個。 扶桑急紅了眼,如此情形,絲毫沒留意到自己被傅警官牽住的手,沖杜思玲冷笑大喊:“你哭什么?” “你演了一出大戲,把我騙去那片綠洲,還讓我去特定的方位剪枯草,你就是知道那里有洞是不是,正常的一個洞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野草在上面蓋著,像個陷阱一樣,偏偏我還像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