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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具,奔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只倒在地上眼眶出血外翻的野耗牛。 濃稠的血液淌了一地,畫面帶來的視覺沖擊感有點兒大。 生活在羌塘的村民不可能沒見過野耗牛,每次他們遇到野耗牛都是拼命地跑,拼命地逃生,如果幸運,附近有建筑物可以遮攔,便會逃過一劫。 若沒有,八成是活不了了。 因為野耗牛的體型太過于龐大,根本沒有人想過自己能不能對抗它,殺了它。 僅用一把尖刀就把野耗牛殺掉,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太厲害了吧那小伙子,高是挺高的,看著也沒多壯啊,怎么這么能打?!?/br> “我覺得挺壯的啊,有些小孩天生吃不胖,他那一身估計全是肌rou。手腳靈活,力氣又大,一下子就沖上去把那牛給干死嘍?!?/br> “經常聽那些兵蛋子喊他隊長,估計還是個頭兒,這么猛,膽子那么大,難怪做隊長啊。老李家可要感謝人家,救了他的娃子誒?!?/br> 而現在,被村民們吹盡鄉村彩虹屁的隊長,正躺在一頂空的帳篷里休息。 帳篷的空間不算大,卻也不小。 剛剛好可以容納兩個人。 傅希臉朝上躺在左邊,扶桑屁股朝上趴在右邊,支著下巴,睜著一雙杏眸再次問他:“真的沒事嗎?可是我看你剛剛摔在地上,好像很痛苦啊。你別不好意思說呀,你不說我就默認你摔到屁股嘍?!?/br> 傅希:...... 傅希額頭上的青筋微跳,皺眉看著她。 扶桑湊近了些,嘴里吐出的熱氣盡數噴灑在他的下巴之處,女孩薄唇輕動,緊張地問:“真傷到那里了?” “沒有?!备迪0欀?,陰沉道,“你再給我廢話?” 扶桑耷下臉,拖著長長的尾音“哦”了一聲,不想再管他,飛快地鉆出帳篷,留他一個人孤獨地在里面自娛自樂。 后來,扶桑問了特戰隊里的小戰士才知道,“隊長沒有傷到屁股啊,他傷到的是腰,隊長的腰是入伍那幾年落下的,那會兒訓練強度大,中央想練一批精英,搞個特戰隊,隊長就沒日沒夜地練著,才傷到了,到現在也一直沒好,經常復發?!?/br> 扶桑就奇了怪了,不就是傷到了腰嘛,干嘛一直不好意思跟她說。 江眠月摸著下巴揣測道:“莫不是,他覺得傷到了腰比傷到了屁股更羞恥?” 扶桑:“你為什么要用羞恥這個詞語?” 江眠月:“額...嗯...就是...那個...” 扶桑:“老司機!” 江眠月:...... 這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快了吧??! * 好在,傅希的腰傷得不是很嚴重,休息半天,差不多就好了。 晚上回去后,傅希的忠實粉絲刑野像個古代說書人似的,把今天發生的事,對著幾個沒去村莊的妹子詳細地說了一遍。 葉梓曦膽子小,雖沒去到現場,但光聽刑野的描述就已經夠她害怕了。 她一直以為扶桑性子跟她一樣,也是個軟妹子,就是有時候會皮一點兒,老是逗她笑。 沒想到,這么危險的時刻,扶桑居然還能做到臨危不亂,也沒有慫到不管不顧那小男孩,獨自跑開。 睡覺前,葉梓曦敲開扶桑的房門。 她緊握住的手掌放在扶桑攤開的手心上,慢慢地張開五指,一堆糖果從她手心中跌落了下來,安穩地落在扶桑的手上。 她說:“這是我帶來這兒唯一剩下的零食,你天天在這兒吃一些重油重鹽的食物肯定也吃膩了吧,這些糖果可以干活無聊的時候吃一顆,解解饞。吃完了,還能來找我拿哦?!?/br> 扶桑掀唇沖她笑了一下,眉眼彎彎的:“好,謝謝你?!?/br> 話畢。 她把糖果放在桌面,挑出一顆檸檬味的水果糖,剝開糖紙,扔進嘴里。 慢悠悠地走下樓,打算下去吹風。 卻不想,剛好碰到一男一女,好不悠閑地倚在門口閑聊。 傅希指間夾著一根煙,吞云吐霧,慵懶地倚在門口。 而杜思玲則身姿嬌小地站在他的跟前,仰著頭看他,絲毫不管這煙霧會不會嗆到自己,還笑得一臉明媚,青白的煙霧怎么也擋不住她這狐貍般妖媚的臉。 扶?!翱┼浴币幌乱榱俗炖锏臋幟侍?,濃烈的酸味從她嘴里蔓延開來,口齒間有股醋酸味,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她輕哼了聲,抬腳走下去。 沒有直接走到他們二人之間,而是坐在離門口最近的一張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冷不丁地在兩人談話之間,插了一句:“傅警官,你就這么喜歡喝綠茶嗎?” 杜思玲:??? 杜思玲側眸撇了扶桑一眼,臉上浮著一股被人打斷說話的不悅感,但傅希站在她的跟前,她又不敢表現得過于明顯。 只好嬌滴滴地沖扶桑笑了笑,有些驚訝地問:“扶桑,這么晚了,怎么還沒睡?” 扶桑一個正眼都沒給她,下一句話還是沖著傅希說的:“話說你的腰都傷了,都不好使了,還喝得下這綠茶嗎?” 兩次從扶桑嘴里聽到“綠茶”這個詞,第一遍反應不過來是罵她,還情有可原,若第二遍還是沒想到的話,那就是真笨了。 杜思玲捏緊了手中的拳頭,仰頭看了眼傅希。 男人模樣冷冷清清的,從開始到現在依舊如此,雙眼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就是不看她,手中的煙,一根接著一根,絲毫沒斷過,也不顧忌著她是女生,在女生面前抽煙不好的情況。 她說了一堆的話,他也只是偶爾頷首,扯扯唇,算是回應。 連一個字都不愿意施舍給她。 反而是扶桑來了后,男人掐滅煙,掀起唇角,低眸睨了坐在椅子上傲傲嬌嬌嘴里沒一句好話的小女人一眼,淡淡地提醒了句:“扶桑,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是啞巴?!?/br> 一聽這句話,扶桑就炸了。 一下子蹦起來,瞪著他,問:“怎么?就許她開口,不許我說話了是吧?傅希,沒看出來,你還挺愛喝綠茶的嘛!” 傅希:...... 又是喝綠茶,傅希額間的青筋微跳,他就想不明白了,他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愛喝綠茶,什么時候在她面前喝過綠茶,讓她有這樣的誤會。 他眉間不悅,只冷冷地斥了句:“你跟我過來,我有事問你?!?/br> “不去?!狈錾1П圩谀莾?,心里不爽,嘴上也較著勁兒。 杜思玲看著這兩人類似于打情罵俏的行為,一股怏怏的落寞感從她心里蔓延開,傳至四肢百骸,涼透了全身,手指攥成拳,強撐著笑容說:“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去睡了,你們也別聊太晚,注意休息?!?/br> 如此虛偽的一句話,真是惡心死人。 扶桑擺擺手,自討沒趣地剛想回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