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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尖閑淡地點著水,一把將水中的人撈起來,摟著他借船身的力躍上了甲板。兩人剛站定,花鬼扶著懷里人的腰,低頭望去,頓時腦中一片空白。那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一身白衣濕淋淋地貼在身上,烏黑的發貼著面頰,將肌膚襯得如上好的白玉,一雙干凈的眼眸含著秋水,眨著濕潤的睫毛凝視著他。花鬼未料他殺人如麻,偶一興致大發救了個人,竟救了個心肝。巧的是被救的少年正是鐘府二少爺鐘辭境,可不就是個活生生的錢袋子。心肝加寶貝,花鬼連掙扎也不,頓時愛得如珍似寶。鐘辭境確是知恩圖報之人,生性軟弱,更兼被鐘洺修護得不知世事,不待辨別便將救命恩人引為上座之賓。鐘辭境單純,鐘洺修卻不是個好惹的,待查出花鬼身份,趁著小兒子邀他來府中做客,親自領人圍剿他。花鬼不查,中了劍傷,立刻從鐘府逃出,而鐘辭境早已傾心于他,驟然得知他以假身份取信自己欲奪府中珍寶,又因父親利用自己殺害于他,一時悲喜難辨,撿起地上的劍意圖自絕,好在鐘洺修及時攔住,卻仍被小兒子庸懦無能的軟弱性子氣到頭疼。鐘洺修自視當世英杰,夫人亦是女中英豪,怎知小兒子竟然如此拘儒不堪,不當大用。外人談起每每長吁短嘆,皆道怪只怪鐘夫人離世太早,大兒子鐘辭殊五歲那年遭大病也去了,而僅剩的這一個兒子,鐘洺修千般寶貝萬般疼寵,不舍傷到一分一毫,連練武一事都一拖再拖,弄得鐘辭境心性弱,拳腳功夫也糟,最多揍揍小癟三,全無鐘家風骨。卻說花鬼,早已在鐘辭境那里套到鐘家的寶物藏身之處,只是鐘家現今戒嚴,要想再進去是難上加難,于是他只得將消息傳回教中。此番來到江南,他并非無所事事,為的正是一張藏寶圖。相傳前朝末代皇帝荒yin無能,成日里酒池rou林,不知道勤勉于政,卻還惦記著居安思危,派人在南疆建了一處地宮,藏匿搜刮來的奇珍異寶,為自己鋪一條后路??上┑塾羞@遠見,卻沒這福分,城破之后,別說是他自己,就是他的兄弟、子孫都被屠殺殆盡。光明教是江湖上人人懼怕的邪教,但卻有不少識趣的所謂正人君子,看著他們漸漸壯大就失了志氣,暗地里與他們勾結對付其他門派。教主花了十三年的時間瓦解他們的聯盟,如今重出江湖,正是時機已到,平靜多時的江湖,勢必迎來一場血雨腥風。只是光明教再厲害,也少不了用錢的時候,尤其現今門派擴張,更是需要大筆金銀填補空缺?;ü淼窖嚓柍?,目的有二,一是探知鐘家家底,二是為了藏寶圖。光明教左護法花了十年的時間才打聽到鐘家的淵源:百來年前末帝身邊有一影衛,城破之前離開皇城,到了江南富庶之地以商起家,僅用十幾年便成了江南第一富商。鐘家人果真膽色過人,硬是將生意做大到富可敵國,明晃晃地在當今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買賣,真把大隱于市發揮到極致。鐘家最初發家就已經家財萬貫,自稱是南疆過來從商的商人,因為南疆珠玉邐迤,偶有攜家帶口來做生意的富人,彼時沒人注意到其中的牽扯,現在想來的確可疑,只怕鐘家人手中握有藏寶圖,用地宮中的寶物作為第一桶金,所以才有了現在的地位。唯一奇怪的是,皇帝怎會將藏寶圖給一個影衛?花鬼料定其中牽扯甚深,不是他該知道的,左護法愿意同他解釋到這地步就已經是看得起他,再糾纏下去只怕小命不保。唉,他受人之命,忠人之事,問心無愧,獨獨對不起鐘家的小少爺。憶起初見時少年膽怯感激,藏著一叢春影的眼神,花鬼便徹夜難眠,心想等事情一了,便求教主將人賜給他,鐘辭境恨他也罷,他定不再負了那一腔深情。幾日后,左護法秦柳現身燕陽城,窈窕多姿的溫柔女子淺笑著將一封信遞到他手中,道:“主上決意迎娶鐘家二少,我想著你同鐘家尚有交情,便由你前去說媒,此事可妥?”花鬼心一沉,道:“這是絕后之事,左護法怎能讓主上一意孤行……”秦柳盈盈一笑:“小花啊,誰告訴你娶了妻就不能納妾?”花鬼定在那兒。“我知你同鐘二少有些情意,只是萬萬不可誤了主上的大計。他若嫁給主上,往后你在主上身邊不也能時常護著他?主上不在意他,于你于他,都是好事?!鼻亓χ媒伵廖孀?,一點也看不出是在慫恿一堂之主背著教主勾搭未來夫人。花鬼抽了下嘴角,看她一眼,轉身離去。身后笑若含桃的女子放下捏著絲絹的玉手,眼中的笑意漸漸冰涼。花鬼前往鐘府送信,毫無疑問被人轟了出來。這一次,他竟然被揍得滿身輕松,只在最后將信綁在箭上射在了鐘家大門的漆紅木柱上。以鐘洺修的個性,斷無可能將兒子送人受辱,花鬼原是如此肯定此事成不了,哪里知道第二天,秦柳便笑著讓人備彩禮,正式前往鐘府下聘?;ü磴铝擞帚?,跟著秦柳到鐘府登門,鐘府竟敞開大門等候他們,鐘洺修雖然臉色不渝,卻沒有惡語相向?;ü韽膩頉]有比現在更希望被鐘洺修轟出去,可事實和他想象完全不同,兩方人坐下客客氣氣地喝茶,商量成親的吉日。薄暮微垂之際,鐘辭境腳步匆亂地從后堂跑出來,見到坐在秦柳身側的花鬼時,臉色刷白?;ü砬埔娝种敢苍陬澏?,不禁心臟一陣刺疼。鐘洺修慍怒地瞪他一眼:“境兒,怎的這般無禮?還不快見過你秦姨?!?/br>秦柳放下茶盞,笑瞇瞇道:“這便是世侄了吧?我同你爹爹娘親是好友,上回見你,你才到我腰上這么高?!?/br>鐘辭境緊緊咬著唇,半晌不吱聲,黑眸黯淡無光地望了花鬼一眼,跌跌撞撞地跑了?;ü戆茨妥∑鹕淼臎_動,見秦柳仍盯著自己,只得抱著劍坐在原位上。“境兒被我寵壞,不知禮數,還望左護法見諒?!辩姏承薜?。“無礙?!鼻亓蛑?,悠悠道,“想是怕生,往后多見見便好了?!?/br>鐘洺修動了動,沒接口。秦柳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辭,回到客棧瞥了眼花鬼,懶洋洋地回房補眠。江湖上一傳出光明教教主同燕陽鐘家結親的消息,人們還以為光明教教主竟然是個女子,鐘家小公子要入贅魔教。哪知道沒兩天,光明教的教眾大肆毆打稱他們教主是女子的人,言之鑿鑿他們的主上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好好一段魔教妖女和富家少爺的逸事,頓時不知往什么詭異的方向上拐了。沒等勁爆的消息消化完,緊接著傳出鐘家小少爺逃親,不知所蹤。唉,怪不得人家小少爺要逃親,換成哪個男人也受不了被丟進魔教任由一個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