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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脯,滿臉得意地告訴他—— “因為我長得好看啊?!?/br>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美而不自知是什么?這種情況不存在的,如果一個人從小美到大, 少年時花容月貌, 成年后風化絕代, 那她周圍的所有人都會毫不吝惜地、持續不斷地以實際行動告知她/他這件事,她/他會收獲無數不清的愛慕, 與人交往時感受到的善意遠遠多于惡意,從而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兩方互動漸漸形成良性循環…… 天鵝秋千的出現就像是往guntang的熱油中投入了一枚液氮, 再火爆的戰斗場面也瞬間凍結成了冰渣渣。 所有人——被揍得滿地打滾的黑幫成員、拎著刀打得興起的羅賓、本想隨意玩玩卻不小心拿了幾個人頭的布魯斯、趴在墻隨時準備狙擊的紅頭罩——都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他們像被按下暫停鍵的錄影,身形僵硬地定在原地,不知所措。 尷尬的氣氛不斷蔓延、蔓延……然后在阿黛爾瑪麗蘇光環的照耀下自慚形穢,瑟瑟發抖,無聲消弭。 唯一淡定的是阿黛爾,別說面對一群被她的光環威懾到的普通人,就算眼前是雪崩海嘯山體滑坡,也不能阻止她優雅地指揮天鵝秋千降落。 唯二淡定的人是提姆……也不算淡定,他只是破罐子破摔后整個人都佛了,況且有厚厚的毛線帽擋住了他英俊帥氣辨識度極高的臉,確保他的身份不會暴露,既然如此,丟人的就不是提摩西·德雷克·韋恩,這一切再滑稽跟他又有什么關系? “怎么停了?”感受不到耳畔呼嘯的風聲,提姆微微動了動,小聲問,“到了嗎?” 他還在半夢半醒之間徘徊,高強度的連軸轉工作給予他的壓力太大了,一旦從精神緊繃的狀態中解除,疲憊就會像鋪天蓋地的潮水般以幾倍、幾十倍的威力反饋回來。 “沒到沒到,”阿黛爾貼心地反手扶住提姆的腦袋,然后她一矮身,從秋千上跳下來,“你睡你的,其他不用管?!?/br> 毛線帽下傳出提姆含糊不清的聲音:“哦……” 其他人:“……” 太詭異了,不知如何吐槽,還是保持沉默吧。 阿黛爾打了個響指,秋千被一陣淺粉色的裹著點點星光的旋風自上而下包圍了。 旋風過后,秋千變成了一架金燦燦的、充滿高貴典雅公主氣息的南瓜馬車,之前叼秋千的一只天鵝變成了長著翅膀的漂亮的白色天馬,她刨刨蹄子,拉著南瓜車慢悠悠地走向路邊,遠離戰局。另一只天鵝還是天鵝,但她氣勢洶洶地降落在了阿黛爾面前,朝著黑幫成員們展開翅膀。 阿黛爾一手叉腰,一手指向前方,以拋出精靈球的架勢大聲喊道:“去吧!莉莉!” “說了多少次我是黛茜,你總是把我倆認錯!明明長得不像!”天鵝尖叫一聲,軟綿綿的蘿莉音中充滿了委屈,她英勇無畏地撲到一個男人的臉上狠啄一口,咬得他哇哇痛哭,然后又無情地揮起翅膀拍斷了他手中的槍。 是的!一翅膀!拍斷了一把沖鋒槍! 阿芙洛狄忒養的天鵝,當然不是普通的天鵝,而是威風凜凜鋼筋鐵骨的防彈戰斗鵝。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能帶孩子能做家務,能馱人能拉車,像美國隊長一樣是戰斗力的計量單位,居家旅行殺人越貨的必備良品,養一只不虧養兩只血賺,養一群能征服整個世界。 黑幫成員們也算是叱咤風云的一方人物,平時出行都是豪車開道,拉風得人嫌狗憎,在家長嚇唬不聽話的小朋友們的名單上長期榜上有名,警察局長戈登每每提起這些糟瘟的煞星們,心里都要“咯噔”一下……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所有的榮耀終結在了今天,今天之后,整個哥譚市都會知道他們的真面目—— 堂堂黑面具/企鵝人的手下,在深夜時分當街械斗,躲過了蝙蝠俠的鐵拳制裁,避過了紅頭罩的暗槍偷襲,逃過了羅賓的武士刀劈砍……最后敗在了一只兇殘的大白天鵝的翅膀下,被揍得丟盔棄甲,哭爹喊娘,抱頭鼠竄,毫無尊嚴。 這一戰的影響遠未結束,在消息擴散后,哥譚掀起了一股養鵝的風潮,遛狗遛貓溜烏龜已經不是潮流了,走在大街上不牽著只鵝,都不好意思跟熟人打招呼。 黛茜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解決了危機,她神情高傲,邁著蹁躚的步子,一搖一擺風情萬種地走回阿黛爾面前,踮起腳尖,朝她張開翅膀。 阿黛爾很給面子地一把抱起了龐大的天鵝,給了她一個愛的抱抱,還在她毛絨絨的腦袋上重重親了一口。 黛茜迅速原諒了阿黛爾記不住她名字的錯,不就是臉盲嗎,殿下連自己的爹都不認識,記不住她又能算得上什么大毛病,這都是小問題。她嬌羞地一笑(鬼知道一只天鵝是怎么表現出嬌羞的),脆生生地說:“愛你!” “我也愛我自己,”阿黛爾贊同地點點頭,然后她話鋒一轉,輕輕抽了口冷氣,“嘶……親愛的你是不是又重了?再長下去我就抱不動你了哦?!?/br> 黛茜滿腔燃燒的少女心被不解風情的阿黛爾一句話澆得瞬間熄滅,她掙開阿黛爾的手臂,無情地轉過身起飛,拍打翅膀消失在夜色中:“……阿黛爾是大豬蹄子!” 阿黛爾非常茫然:“……我做錯什么了?” 沒人回答她,周圍忽然變得非常安靜,隱隱能聽到不遠處響起的警笛聲。 阿黛爾看向布魯斯。 布魯斯答非所問:“我覺得夜巡挺有趣的,明天再來吧?!?/br> 阿黛爾:“……”我沒有問你這個??! 這是玩上癮了嗎? 紅頭罩嘴角一抽,控制不住地想知道當布魯斯恢復正常后,他會如何看待放飛自我把節cao和下限隨意拋灑的布魯西寶貝。 想想就很期待哈哈哈,他已經拍下來了,到時候一定要寄給老頭子當圣誕禮物。 阿黛爾看向羅賓。 羅賓沒空搭理她,她在羅賓眼里沒有姓名,小男孩此時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瓜馬車前——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飄逸俊美的天馬,左眼寫著“想”,右眼寫著“養”。 這孩子沒救了! 阿黛爾果斷放棄了羅賓,看向趴在房檐后的紅頭罩。 紅頭罩:“……”看什么看! 阿黛爾:“……”兇什么兇! 最終打破這凝滯氣氛的人是提姆。 南瓜馬車的窗簾被掀開,頭戴簪滿花朵的漩渦形大帽子、身穿洛可可式復古大擺裙的提姆滿臉懵逼地探出頭,神情恍惚,“這是哪兒?我是怎么回事?誰給我穿的裙子?我要喘不過氣了——” “你自己,”羅賓隨口欺負人,“這是去參加王子選妃舞會的路上,辛黛瑞拉,我們都相信你能行,加油?!?/br> “好的,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