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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山,如今你家少爺也找到了,你還是快些跟他回去吧?”蕭玉山道:“楚大哥,你沒看他不想帶我走嗎?”楚笑笑實在沒轍了。他怎會想到這兩個大男人在這件事上跟個小姑娘似的吵鬧?他還要進到鬼宗去尋找自己的meimei,無奈下只好說:“哎呀,那你扶著他跟我們一起進去吧,反正鬼宗最厲害的閻王都躺在這里了,那個宗主武功不高,不足為懼?!?/br>一直躺在地上的閻王聽到楚笑笑出言狂妄,冷笑道:“莫要自信過了頭,我鬼宗之內高手如云,你們帶著個病秧子進去,估計是有去無回咯?!?/br>他正要大笑,金少言突然打了他一巴掌,他動作迅速,片刻便到了閻王身邊:“你說什么!山哥不是病秧子!”一旁的慕容冰見狀出言嘲諷:“得意了啊金少言!敢打我叔叔,有本事解開本姑娘xue道,老娘和大戰幾百回合?!?/br>杜四娘正要去扇她一巴掌“敢用老娘的稱呼”沒想到被金少言阻了下來:“這位姑娘手下留情,冰兒她就是這樣的,她并無惡意?!?/br>可憐的慕容冰本來惡意滿滿的話被金少言曲解成了小情人之間的別扭。杜四娘歷經世俗,哪有不知的道理?笑著回到楚笑笑身邊。眾人耽擱一陣,金少言走入黑暗去扶蕭玉山。蕭玉山軟倒在他懷里,此時金少言才發現,蕭玉山的身子竟出奇的柔軟:“山哥你經脈盡斷而非骨骼粉碎,怎的身子會如此柔軟?”蕭玉山不言,楚笑笑卻解釋道:“這都怪我?!?/br>“我本不想帶他下來,他執意要來,我便對他說,若你能站起來,我便帶你進去?!?/br>他苦笑:“我本想讓他知難而退,到古堡里等我們出來,誰知他寧愿逆行功力,迫得身子承受不住反噬,也要站起身來?!?/br>第54章:秘密哪里能斷腸?天涯能斷腸,斷腸人在天涯。明月在哪里?明月在天上,天上明月萬里白。心呢?心在胸口,胸間丹青照千古明月灑天涯只為斷腸人家。“當時明月在,曾照彩云歸?!?/br>她似云彩般歸來,一襲白衣,淡若清水。她來他在,不愿白首翹盼,只待今生此刻相遇,相知,相愛,相殺。“你明知我會來?!?/br>“所以我一定要來?!?/br>“你來就死?!?/br>“死也要來?!?/br>“你不怕死?”他嘆了口氣,神色甚為寂寥:“悠悠萬載,生亦何歡,死亦何苦?”“你可還記得張先?”“自是不曾忘記,昔日他一句‘夜過也,東窗未白凝殘月’不知愁煞多少離別,我兩相離十年,這首詞我自然還是記得的?!?/br>她不語,白衣飄飛,但她的眼神已不似方才那般冰冷,她低聲吟道:“莫把幺弦撥,怨極弦能說。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夜過也,東窗未白凝殘月?!?/br>但她此刻心中的結,又該如何解?“天不老,情難絕。今日我兩勢必要分個高下?!?/br>“天不老,情難絕。他低聲輕吟,似已忘了此刻今日實有一場死斗。十年前東瀛一刀流伊賀派代表原石小妹子前往中原一人一劍不敗于天下,正值武林人士膽寒之時,神劍先生傳人柳如是提劍迎戰,兩人于雪山之巔大戰三天三夜后均失蹤。哐。薄劍出鞘,寒氣逼人,劍尖似有一滴血淚,栩栩如生。“十年間我苦練中原劍法,已將東瀛長刀舍去,為的只是破你‘太上忘情’劍法?!?/br>他苦笑。“此劍法早已被破?!?/br>她大吃一驚:“何人能破你此劍法?”“太上忘情,情卻難忘,莫非你當真不知道是誰破了我的劍法嗎?”她低著頭,想起適才他反復低吟的那句“天不老,情難忘”驀地抬起頭來,目光之中已全無感情:“拔劍吧?!?/br>柳如是拔劍,收劍。“你。“昔日在下曾蒙恩師傳授‘太上忘情’劍法,但不肖弟子柳如是十年前愛上一人,從此劍法心訣早就忘得一干二凈,今日我來,是想告訴你,我愛你?!?/br>十年前,她一劍動山河,武當太極劍法也難擋其鋒,他混在人群之中,見她衣抉飄飄,早已種下情愫。她無情的眼中忽然有了淚光,但她還是說道:“我到中原來劍挑江湖豪杰,原是為了替我父親完成遺愿,不料敗于你手,曾立下誓言十年后再來挑戰,如今十年之約已至,任何事都無法阻止我來殺你?!?/br>“那好,你來吧?!?/br>“拔劍!”她柳眉一皺,心中早已亂作一團。“方才已拔過,此時又何須再拔一次?”“你寧愿死?”“我只望你放下仇恨?!?/br>“若我不從呢?”“那么我死?!?/br>天地間,所有的聲響都已消失,因為她一出手,劍氣就絞碎了空氣,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因她的出手而變得有些不同了。明月仍在天上,天上的明月仍舊那般慘淡。她只希望他拔劍,格開她此刻的攻勢。但他仍舊不動,目光柔情似水。東瀛伊賀派劍法講究先發制人,她十年來鉆研中原劍法,早已明白中土劍法大多見招拆招,招式華麗卻著實沒有殺人的本領。所以他死。死的時候他嘴角露出了此生最幸福的笑容。如今這張笑臉已成為她腦海里揮之不去的音容。泉州。金府。金老爺很早就出門了,張弘范接到弟弟書信說麗江浦已破,正屯兵南嶺準備一舉攻入潮州,他興奮異常,早早叫了泉州一干人到營中商討舉軍入駐麗江浦一事,想來這些個月泉州一眾人等都為建造艦船忙碌。只有金府夫人卻為著一人發愁。她甚至想親自外出尋找自己的兒子,可是金老爺不許,說是已派手下去尋了,讓她不要擔心,可她又如何不擔心呢?她這一生除了金少言,已無其他寶貝,府中二少爺原是金老爺二房所生,后來二姨太因病去世,這才管她叫娘,若不然定是要在前面加個“大”字。這一日她一人在家,下人弄了些花花草草在她房中,許是想讓她心情好些,可她望著這些花花草草,不覺想起了某個人來,那人的身影在她心中掠過,她倏然驚起,一手撞掉了盆栽,下人嚇得非同小可,連忙跪下求饒,但金夫人卻渾然未覺,腦海之中那人的身影竟如何也揮之不去。“柳如是,你已去世多年,怎的還會在我腦中盤旋?”她自知早已為人婦,不該再想著昔日情感,許多年前她也是這般告誡自己,絕不能再多想他哪怕一刻。今日不知怎的,數十年來未曾想過的人,忽然就冒了出來。金夫人是在二十年前嫁給阿拉家族第五代家主的,那時的她是江湖之中人人仰慕的女俠,愛恨分明,劍法一流,便是如今的金老爺,也敵不過她幾招,只是作為人婦她終歸要讓著他的,否則男人沒有女人厲害,總歸是沒面子的事。“沒曾想自己已到了這般年紀,昔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