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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玉山一天之內被人問了兩次這個問題,當下苦笑:“你有一個女人躺在你身邊,你還穿不穿褲子?”“這倒也是?!?/br>他急忙從房間里找來幾件衣服,不容蕭玉山抵抗,迅速幫他穿好,然后將他扛在肩上,不管靜兒那雙要流出血來的憤眼,回到空地上,這時杜四娘正好退了回來,她看到楚笑笑肩上的男人,驚駭:“楚笑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楚笑笑望了一眼被牛頭馬面打倒的官兵,來不及和杜四娘解釋,眨眼已到牛頭馬面身邊,鐵劍出手如風,竟在三招之內將兩人擊退,這時忽然響起了一個略顯低沉又帶磁性的聲音:“蕭玉山,枉我師妹對你一往情深,你卻要離開她嗎?”被楚笑笑扛在肩上的蕭玉山嘆了口氣:“你看我自己能做決定嗎?”那人笑道:“說的也是?!?/br>蕭玉山卻在楚笑笑耳邊低語:“此人乃鬼宗高手,外號判官?!?/br>楚笑笑瞇起眼睛,他根本不怕任何人,朝聲音的方向拱了拱手:“卻不知鬼宗判官有何賜教?”一人趁著他說話,掠起一陣風,卷起地上苦敗的枝木,他這一招功力深厚,楚笑笑也不敢大意,長劍舞了一朵花,朝這股風推去。劍氣與風相撞,竟掀起一股狂風。地上不少砂石被卷了起來,眾人急忙掩面去擋,不料聽得幾聲慘叫,幾名官兵倒了下去,楚笑笑急忙拉住杜四娘的手:“此人功法詭異,我暫時不知如何應對,你們千萬要小心!”他肩上的蕭玉山卻道:“你往地上用力跺幾腳?!?/br>楚笑笑會意,用力蹬了幾腳,杜四娘不明所以,忽然感覺腳下一沉。狂風過后,數名官兵倒在了地上,還未死去的望著這般場景,嚇得往來時的方向逃了,牛頭馬面正要去追,一中年男子行到他們身后,低聲道:“先追進入密道的三人?!?/br>第51章:閻王楚笑笑帶著兩人在黑暗的甬道里狂奔,他感覺身邊有風吹來,一掌推開一間石屋的門,牽著杜四娘躲了進去。杜四娘從懷里取出火來,石屋里的景象一覽無余。“我——”看到石屋內的景象時,縱是楚笑笑也有點受不住,差點吐出來。蕭玉山顯得冷靜,他潛伏泉州如此多年,若是風吹草動便驚慌失措,文天祥也不會委以重任了。杜四娘呢?她直接昏了過去。其實不論是誰,見到滿屋子的人皮都會昏過去的。是的,這間石屋里掛滿了人皮,剝人皮的人手藝似乎不精,這些人皮都殘破得厲害,蕭玉山道:“也許這些是失敗品?!?/br>楚笑笑忍住憤怒,在眾人皮當中尋找著什么。過了一會兒他松了口氣,但仍是恨聲道:“沒想到鬼宗行事如此殘忍,這些人皮盡是些女人的,想來潮州數十年來的少女失蹤案件必是他們所為?!?/br>他走到杜四娘身邊將她扶起,肩上的蕭玉山這時開口了:“楚大哥,能不能先放我下來?”楚笑笑將他放了下來,放在杜四娘身邊的一處草堆上:“蕭玉山你怎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蕭玉山當下將自己在金府的事情以及如何被蕭慕然帶到這里來的事情說了,楚笑笑苦笑一陣:“沒想到,中原一刀紅竟然重出江湖了?!?/br>幾人在這里休息一陣,等著杜四娘醒來,楚笑笑道:“這里到處都是巖石峭壁,若有人靠近,我定會聽得出來,先休息一陣,緩一緩?!?/br>蕭玉山點點頭。忽然,楚笑笑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卻是對你那位娘子頗感興趣,你怎么不說說她?”“楚大哥——”蕭玉山懶得理他,叫了他一聲。楚笑笑露出溫和的笑:“恩?你說你說,我聽著?!?/br>“你還是跟以前一樣欠揍?!?/br>楚笑笑道:“那你就趕快好起來,像我們當初剛見面那樣揍我?!?/br>蕭玉山沉默了。“好不了了?!?/br>“但我們也不能放棄不是?”楚笑笑為他打氣:“聽聞鬼宗新任宗主癡迷煉丹,說不定他那里有幾十年前如黑玉斷續膏一樣的丹藥呢?”杜四娘幽幽醒來,她看到楚笑笑的臉時,啊地叫了一聲:“楚笑笑,你怎么也被剝了皮!”楚笑笑無奈,他拍了拍杜四娘的臉:“四娘你不要叫那么大聲,將判官他們引來咋辦?”杜四娘一夜被下了多次,早已心身疲憊,此時楚笑笑打她的臉,她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將他拉在自己身邊,一把抱了過去:“我怕!”楚笑笑哭笑不得,他推了推杜四娘:“有人看著你?!?/br>蕭玉山咳嗽一聲:“當我沒看到?!?/br>杜四娘幽怨地瞪了楚笑笑一眼:“安慰一下會死???”“我——”他剛說一個字,又嘆了口氣:“哎,我說不出口?!?/br>蕭玉山道:“沒想到楚大哥也有如此時候?!?/br>楚笑笑聽他取笑自己,用手去敲他的額頭:“世間唯有兩字難以啟齒?!?/br>“哦?”“一是為孝,二便是情?!?/br>一旁杜四娘似懂非懂,蕭玉山卻已明了,他朝杜四娘道:“這位姑娘,楚大哥說他對你愛得太深,反而說不出口了?!?/br>“喂,蕭玉山!”杜四娘噗嗤笑道:“原本我以為你們兩個都是正經人,沒想到竟如此頑皮?!?/br>蕭玉山望著楚笑笑一眼,低聲道:“能跟著文將軍的人,都是些灑脫之人,自不會像正道人士那般拘泥于顏面?!?/br>三人提到文天祥,眼中都是崇敬。休息片刻,蕭玉山疑惑道:“即便我躲在這里,他們也不該一點聲音也沒有???”杜四娘道:“方才那間滿是人皮的石屋里的被害者,可都是潮州失蹤的百姓?”楚笑笑點頭。“可惡!”杜四娘嫉惡如仇,她此時恨不得沖出去將鬼宗之人盡數殺死。“楚大哥,你若要去鬼宗,請帶上我?!笔捰裆揭芽闯龀πο胱屗谶@里等他們回來,因此搶先開了口,楚笑笑苦笑:“蕭玉山,你如今經脈盡斷,除了雙手尚可活動,我又如何能帶你深入虎xue?”蕭玉山道:“如今我們已身處虎xue,我走與不走,都是個死?!?/br>楚笑笑默然。“但我有一友人,誤入鬼宗,我千萬要將他尋回,不然我死也不會瞑目的?!?/br>“那人可是蒙古金家阿拉·達日圖?”蕭玉山眼中閃過一絲苦澀:“叫他金少言吧?!?/br>楚笑笑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不知道蕭玉山怎的突然那么較真,他只好說:“前些日子我聽說泉州金府為張弘范建造船只時,家中大少爺離家出走,留下一封說是要去找自己的大哥的書信,便不知所蹤了?!?/br>“他是來找我的?!?/br>“知道了?!?/br>“所以我要去救他?!?/br>“好吧?!?/br>楚笑笑站起身來,他道:“你若能站起來,我便帶你進去?!?/br>他站了起來。站在她的面前。一雙邪魅的眸子里,有曾經的戲謔也有曾經的深情。李情愁就曾深陷在這雙眸子里難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