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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已經做好了把溫七當自己人的準備,不打算拿著喬用恩威并施那套。 氣消了也就消了,不會佯裝惱怒,把人再嚇上一嚇。 最后他揮揮手,暗處有人拿上來一個盒子,盒子里裝著永晝司的掌司令、掌司印,還有一張黑色的面具。 但溫七卻只拿起了面具。 皇帝沉聲:“嗯?” 溫七拿著面具,朝皇帝行禮,說道:“臣覺得,如今的永晝司,存在很大弊端?!?/br> 聽到溫七自稱“臣”而不是開頭覲見用的“民女”,知道溫七不是還在排斥永晝司,而是已經進入了掌司的設定,就認真地問了:“說來聽聽?!?/br> 溫七:“永晝司創立最初,無論是明職還是暗職,都由開國皇后一手把持,如今永晝司內明暗兩職徹底分割,陛下又打算將其交由不同的人來管理,這么一來,他們也就沒有了必須要偽裝一體的理由。共處一域還容易讓掌管后宮防衛之人發現永晝司背后還有個不可言說的存在?!?/br> 溫七說:“且因兩者職能混淆,永晝司的暗職一直就處于一個很奇怪的狀態,它既是陛下暗中的護衛,聽命于陛下,可掌司卻又和管理明職的皇后一般,擁有自己的決斷權利?!?/br> 皇帝:“你是說……” 溫七直言不諱:“若非這些弊端,先皇后與前掌司勾結之事,根本不可能發生?!?/br> 皇帝搭在扶手上的手暗暗收緊,但面上依舊,并想了想,現在管永晝司明職的,是他信得過的老嬤嬤,溫七管暗職,徹底分開倒也可以,所以他說:“既要把永晝司分割,暗職就要搬地方,改名字了?!?/br> “關于新名字?!睖仄咛崆罢f道:“臣有一個想法?!?/br> 皇帝挑眉:“我怎么感覺,你就是等著這個呢?” 他揮揮手:“罷了,說來聽聽” “長夜?!睖仄哒f:“永晝司改名長夜軍,只聽從陛下指令,不作任何決斷,是陛下的軍隊,而非什么可以擅作主張的官署。陛下覺得如何?” “長夜……”皇帝看著溫七,把這兩個字放在口中念了一遍。 這個名字,看似是和永晝對仗而已,但從溫七口中說出來,意思就不一樣了。 但皇帝笑了,且對這個名字很是滿意:“就叫長夜!也希望,你能記住今日取這個名字的初衷,別重蹈了你師兄的覆轍?!?/br> # 永晝司的改動,就算隱山不主動去探聽,也終會傳到望舒耳朵里。 原本的永晝司雖然也是皇帝手中的機構,但自主性很強,溫七這么一改,就等同于將一個能思考能自作主張的兇獸廢了腦子,從此徹底成為皇帝手中的一把刀,指哪砍哪。 于維護皇權這一點而言,這是一個聰明的決定。 消息遞來時,正巧望舒在連城遇到了林珝,便叫他過來陪著喝酒。 林珝冷著臉和姬欣月尋息一塊坐下,聽聞溫七居然回了京城,還接手了永晝司之后,他顯得很不贊同溫七的做法。 無他,風頭太過了。 特別是在溫七有可能嫁給旭王的情況下,林珝在心里表示,如果他是皇帝,他恐怕連覺都睡不安穩。 可事實就是,皇帝睡得很安穩,甚至因為接手的人是同時與望舒和君晨有關系的溫七,睡得更加安穩了。 只能說不同的人看到的景色都不同,給出的反應也不一樣。 林珝的考慮偏于冰冷合理的現實,皇帝則是因為信任自己的兄弟,且因為皇后的事情心有余悸,考慮偏向自身需求。 皇帝相信望舒,卻因為莫硯,開始不怎么相信望舒的弟子,怕望舒的弟子會傷害望舒。 國師弟子們雖然忠心,卻也怕皇帝猜忌自己的師父。 誰也不完全相信誰,思路對不上也不奇怪。 “小七這是要和禁軍搶飯碗了?”望舒喝多了酒,對此很不在狀態地評價了一句。 林珝提醒:“重點難道不是小七取的名字嗎?” 望舒:“名字?怎么了?‘長夜’挺好聽的呀?!?/br> 林珝扶額,也不知道自己這個糟心的師父究竟是真的聽不出來還是裝的:“長夜軍……生怕陛下聽不出是什么意思?” 國師叫望舒,是月亮,溫七把永晝司改名長夜,想要表達什么連猜都不用猜。 “她這也是在說實話嘛”望舒笑笑,因為林珝的事情進展順利,他們師徒幾個才能好好坐下,因而他此刻心情不錯:“她和莫硯不同,她絕對不會把劍刃指向我們,所以她得和穹昊把自己的底線說清楚了呀?!?/br> 酒香醉人,望舒順口就說出了皇帝陛下的名諱。 林珝等人只裝聽不見,刻意無視過去。 姬欣月難得好奇:“小七表達的這般明晰,陛下就不會改變想法嗎?” “怎么會?!蓖嬲酒鹕?,晃晃悠悠走了幾步:“無論是永晝還是長夜……” 他轉過身,展開的雙臂讓穿著廣袖長袍的他看起來就像是要展示什么一樣,制作精細繁復的袖袍隨風飛舞,揚起無雙風華,他的身后,是綴滿星辰的浩瀚夜空—— “不都是這一片蒼穹的嗎?!?/br> 作者有話要說: 蒼穹和穹昊都是古時候天空的另一種叫法,所以知道為啥國師是月亮,君晨是太陽了叭。 因為作者是喜歡把名字起出一個系列的起名廢(。 其實文中還有很多系列名。 舉個例子:顧慎思(顧家長子),顧行止(顧家次子),顧謹言(顧家三少) 再舉個例子:溫榕(溫七大哥),溫棠(二哥),溫竹(四哥) 取系列名省事,還能記得牢=v= ———— 這一章頂字數頂兩章,蠢作者真的腎虛了要 第67章 第六十六章 溫七直到后半夜才回溫府。 一進屋就被等了許久的君晨抱住了。 “跑哪去了?”君晨抱著溫七坐在床邊的榻上,還發現溫七手上拿著一副黑色的面具:“這是什么?” 溫七放松身體靠進君晨懷中,把面具遞過去給他看:“去了宮里,陛下給的,說是以后行事,可以帶這個,原先莫硯也有,這是專門打給我的?!?/br> 君晨接過面具,摸上去金屬質地的面具其實很輕,上面有銀色的浮雕花紋,和溫七曾經用過的面具一樣,只能遮住半張臉。 只是…… “莫硯也有?”君晨傻傻地看向溫七,他不是傻子,自然能猜出這是什么意思,可是、可是溫七不是不肯接手永晝司嗎? 溫七這才反應過來,她還沒和君晨說過自己的決定。 她想了想,說:“反正都不能用回國師弟子的身份了,順手接下也沒什么,本來也不是什么大事,原先就是有些羨慕師兄師姐能光明正大說自己是師父的弟子才不肯接的?!?/br> 君晨:“不是,你怎么就不能用回國師弟子的身份了?” 溫七:“……”忍不住用上了看傻子的眼神。 君晨:“因為我?可就算是嫁給我了,你也可以……” 溫七打斷他:“不可以?!?/br> 溫七:“你別忘了,你當初不過是被陛下抓去六部幫忙,都有大臣慌不擇路找人刺殺你,要是被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