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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尋突然住了手,帶著征服與戲謔的目光緊緊盯著柳橙。“……”柳橙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他,臨近高潮卻被突然打斷,巨大的空虛感像海潮一樣把他打得七零八落,情急之下,柳橙什么都顧不得了,伸手去抓蠢蠢欲動的器官,陸尋一把打開他的手,把紅豆袋扔到一邊,用自己的手緊緊握住堅硬如鐵的性器,不緊不慢地動了動。“你……”柳橙眼角泛紅,聲音顫抖,身子不耐地扭動。“說啊?!标憣ぱ普T。柳橙微微一頓,眼中隨即閃過明亮兇猛的光,像個憤怒的小野獸,他突然緊緊抱住陸尋,一口咬在他肩膀上,急切又可憐地叫道:“給我……給我……”陸尋疼得皺眉,心里卻很滿意,他咬著柳橙的耳垂,吻他的眼睛,手里加快動作,柳橙的喘息聲越來越重,終于在一番疾風驟雨般的撫弄之下,酣暢淋漓地射了。陸尋把自己黏糊糊的手拿給柳橙看,調笑道:“這就忍不住了?那一會兒你不得死過去?”柳橙紅著臉,把眼睛閉上了。“怎么?害羞不想看了?今天在會所跟人吵架的氣勢呢?”陸尋不依不饒地說,順手從床頭柜里拿出一個眼罩給柳橙帶上了:“不想看就不看?!?/br>突如其來的黑暗讓柳橙不知所措,他伸手試圖把眼罩從眼睛上拿開,但很快就被陸尋輕松鎮壓。“給你個教訓,讓你再亂翻我手機?!标憣ぐ蚜鹊氖肿テ饋?,三兩下就用睡衣帶子綁了起來。“我錯了……行不行?”柳橙可憐巴巴地掙扎了兩下,未果遂小聲求饒,這難得軟下來的聲音聽在陸尋耳朵里,不像討饒倒像是求歡,把他心里那點未完全散去的怒氣和難耐的欲望一同點燃,很快在整個身體上燎原。“晚了?!标憣だ淇岬卣f,一把摟過柳橙的腰,膝蓋一頂用力分開他雙腿,用自己的性器在他臀縫間來回摩擦。柳橙的眼睛看不見,手不能動彈,完全處于別人掌控下,這讓他覺得不安,他下意識地使勁往前蹭,但很快就被陸尋溫柔但不容拒絕地按了回來。“跑哪兒去?你這個愛騙人還偷心的小壞蛋?!标憣ひ贿呎f,一邊用手指撐開含羞帶怯的小rouxue,有些潦草地做了擴張,就把自己早已迫不及待的欲望插了進去。柳橙把頭埋在一片凌亂的被子里,感受著來自身后一次次深入的撞擊,他的身體越來越輕,仿佛飄上云端,心卻被困惑和恐懼拉向萬丈深淵,他想哭又想笑,覺得自己一個人要被活生生劈成兩半。陸尋看不見柳橙痛苦和快感并存的臉,也不知道柳橙心里的糾結和矛盾,他唯一的感覺就是柳橙的身體年輕鮮活,內部又緊又軟,一次次被迫吞吐著他的欲望,讓他愛不釋手,想慢慢享受又忍不住一次次抽插得更狠。陸尋抓著柳橙手上纏著的衣帶,看著柳橙白玉一樣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在淺色的床單上來回聳動,擁有和主宰的滿足感甚至壓過身體的快感,他突然很想就這樣一直獨占身下這個人,不給他任何一點離開的可能。橙子肯定是喜歡我的,他想,他會那么做不就是因為他吃醋了嗎?陸尋射出來的時候,俯身壓在柳橙身上,輕輕啃咬他的后頸,又貼著他的耳邊問道:“橙子,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柳橙在又一次高潮的余韻中聽見了這句話,他覺得心中某個幽暗的角落被狠狠一擊,整個胸腔里都是恐怖的回音,全身血rou迅速凍結,連同意識一起,沉入冰冷的海底。柳橙突然開始掙扎,從陸尋的壓制之下混亂地往前爬,他拼命搖頭,眼淚順著眼角流出來,很快就把眼罩打濕了。……第二天,陸尋親自把柳橙送回學校,天氣已經不像深冬時滴水成冰,昨夜下的一點雪只在校園小道上留下一片濕漉漉的印跡,只有光禿禿的樹枝上和灰蒙蒙的草地里能看見星星點點的雪白。寒風吹過,柳橙從溫暖的車廂里出來,頓時打了個哆嗦,原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更顯得蒼白。陸尋跟著他出來,兩個人站在教學樓門口的臺階上,學生們三五結伴陸續過來上課,有很多含義豐富的目光偷偷朝他們這邊望過來。“那我走了……”柳橙始終沒有正視陸尋的眼睛,轉身要走:“謝謝您送我過來?!?/br>“橙子,”陸尋在背后叫住他:“昨晚是我的錯,抱歉?!?/br>柳橙的腳步只停頓了一下,就匆匆逃進了教學樓。“唉……”陸尋這一聲嘆息在寒冷的空氣里凝結成一團慘淡的白汽,他無比后悔昨晚的一時沖動。太急躁了,他埋怨自己,橙子身世可憐,難免敏感,對周圍的人缺乏信任,更何況是對一個相識并不太久,而且是援交關系的金主呢?還沒到時候呢,陸尋這樣安慰自己,昨晚上柳橙被他那一句話嚇得近乎崩潰,他安撫了大半天才終于平靜下來。想起這個,陸尋就自責不已,他輕輕搖了搖頭,往教學樓上看了一眼。柳橙正坐在窗邊,他看見陸尋抬頭,慌忙把目光收了回來。余光瞥見他轉身,下臺階,鉆進車里,柳橙才又轉過頭,一直看著那輛黑色的車出了學校大門,匯入灰暗嘈雜的城市車海。一整天柳橙心不在焉,做實驗的時候把鈉掉進水里,差點炸了實驗室,被老師罵得狗血淋頭。跟同學一起去食堂吃飯的時候,他忘了刷卡,還是同學幫他一起付了。“柳橙,你怎么了?”同學關切地問。“沒事……”柳橙用筷子撥弄著碗里的幾根面條,他在學校一向溫和有禮,人緣很好,真正的朋友卻一個都沒有,這時他連微笑都懶得假裝,淡淡回應,連看都沒看對面的人一眼。那位同學倒也心寬,一點不生氣,笑著問他:“你最近好像挺忙的?在談戀愛嗎?”“這能看出來嗎?”柳橙放棄了再吃一根面的想法,把那碗幾乎沒怎么動的面推到一邊,直視著對面同學的眼睛。“你一看就有心事,咱們學生不愁吃穿的,你成績又好,除了談戀愛還有什么事能讓你心神不寧?”同學煞有介事地說。他很想八卦一下柳橙的戀愛對象,不過看見對方臉色不善,就不敢多嘴了。柳橙微笑了下,沒再說話。柳橙覺得他不愛陸尋,即便當年的事不能怪陸尋,最多也就是不再恨了,哪里能談到愛呢?或許我一直對“那個人“的感情并不是真正的憎恨,或許我只是想找一個人來分擔我的責任和痛苦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