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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房門被一腳踹開,齊西月氣勢洶洶地沖到寒默面前,一把拽起他的領子,一雙眼因暴怒而變得通紅。寒默面無波瀾,冷聲道:“你從何處得知的?”“楚弦他在月耀消失了整整一周,你問我怎么知道的?”齊西月冷笑一聲,神色瞬變,猛然砸在寒默身后的墻壁上,這極重的一拳,使他凡人之軀的手皮開rou綻,鮮血淋漓。“你為什么不好好護著他!”齊西月幾近瘋狂地朝他怒吼,像極了一只因受傷而發狂的野獸。“你又在哪里?”寒默捏住他的手腕,目光冰冷刺骨,“有本事找我發脾氣,沒本事找他和解?”冷子成比齊西月還要先一步愣住,魔尊大人居然在和別人吵架?!這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奇事。齊西月像被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渾身囂張跋扈的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木木呆呆地立在原地,宛如一個不知所措的大孩子。“是我……失禮了?!?/br>齊西月垂著眼簾,心情沉重地離開了寒默的房間,像一只無頭蒼蠅般毫無目的地在街上亂轉,腳步不穩,魂不守舍。等到月上中天才晃回了月耀皇宮。在齊西月寢宮外靜候多時的侍從一見他回來立馬圍上來道:“二皇子,剛才水澗國發來請帖說是水澗小公主要選駙馬,邀請您……”“燒了?!饼R西月眼都不抬一下,當即打斷他的話。侍從為難道:“可是國君大人說必須要您……”“我說燒了,沒聽到嗎!”齊西月這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他現在的心情很混亂,做不到平心靜氣和誰談話。侍從身形一顫,生怕繼續火上澆油會小命難保,順從地低著頭退了下去。但很可惜,并不是誰都會這么順著齊西月的。就比如,月耀當今的國君,他的兄長齊旭。“齊西月,你真是越來越沒有章法了,連本王派來的人都敢吼走,還有沒有你不敢做的?”齊旭早就料到會有這出,提前到了齊西月的寢宮,正坐在主廳里喝茶下棋,這句話雖是責罵卻沒帶多少訓斥的語氣,反而輕聲細語,和顏悅色。“兄…國君大人,臣知錯,還請您責罰?!饼R西月明顯還不習慣這個稱呼,險些矢口叫錯。他畢恭畢敬向齊旭拱手一禮,先前的怒意已經被很好地隱藏了起來。“現在四下無人,你我二人之間無需多禮?!饼R旭突然畫風一轉,丟掉手里的棋子,盤腿而坐,雙臂交叉置于胸前,對他苦口婆心道:“西月,不是哥哥說你,你看你之前為那楚秋歌弄得滿城風雨,人人皆知的,哥哥都沒說你什么,是知道你對那小子癡情,但是啊,這凡事總得有個限度,你說是不是,為兄也不能總慣著你,都這么大人了動不動就發脾氣,由著性子亂來,這可是要被百姓們說閑話的啊,你不知道為兄有多擔心,一天到晚寢食難安,天天都在想你的事。唉,父皇去得早,就留了你這么一個弟弟給我,皇兄把你拉扯這么大不容易,你就不能給我省點心嗎?!?/br>齊西月已經習慣了齊旭絮絮叨叨的性格,尤其在私下,周圍沒有旁人的時候,更是變本加厲,廢話連天。齊西月在心中無奈道:“父皇不是才走了一年嗎,什么時候變成你拉扯我長大了,兄長大人,就算在私下里,你都是國君了不能注意一下儀態嗎?當然這些話齊西月不能當著齊旭的面說,他一本正經,不茍言笑,只是謙遜地低頭認錯道:“西月知錯?!?/br>齊旭又長嘆一口氣,繼而道:“好弟弟,這楚秋歌死后你天天待在宮里,也不出去走動走動,為兄也是甚為擔憂,生怕你悶出毛病來,如今這水澗發來邀請,指名點姓地要你前去,這是那小公主靈珊珊對你有意思,你不妨就順了她的意,見上一面,就算不參選駙馬也算了卻人家姑娘一樁心愿,斷了人家的念想?!?/br>齊西月眉頭緊皺,推辭道:“兄長我……”齊旭趕忙打斷他,又道:“別說怕人以為你移情別戀了,就你對人家公主這幅兇神惡煞的模樣也沒人會誤會的。這可是為了兩國交好,水澗國上下獨寵這小公主,她招選駙馬,再怎么樣咱們也得給人家這個面子,到了那邊你愛怎么叨念你的楚秋歌怎么叨念,但是去是必須得去?!?/br>“兄長大人,我……”,齊西月眉間一緊再緊,更是為難。“住嘴,你是國君,還是我是國君,難道你要抗旨嗎?”齊旭見他軟的不吃,只好用硬的,擺出皇帝架子相威脅,齊西月一向注重君臣之禮,聽他此言態度果然軟和下來,不情不愿地應道:“臣……遵旨?!?/br>要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另一段,齊旭在心中無限感慨:靈珊珊,我只能幫你到這了,你可要加油??!公雞報曉,意味著紀青新一天的開始,他臥在被窩里,縮成一團,完全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半步,閉著眼掙扎道:“哦,被子被子,放開我,我是要早起的人?!?/br>但叫醒他的卻不是雞鳴,也不是松開他的被子,而是紀兼輕輕的笑聲。紀青猛然睜眼從床上坐起身,情緒高漲道:“紀兼!”下個瞬間他就被一陣劇烈的頭疼給襲擊了,按著額頭眉頭皺作一團,“哎呦!痛死本少了?!?/br>紀兼趕忙把他按回床上,無奈地嘆口氣,“起得太急當然頭疼,再躺會?!?/br>紀兼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溫柔,簡直是春風細雨滋潤心田,紀青幸福寶寶一般縮在被窩里露出一雙含笑的眼眸,他道:“這不是看到你高興嘛,我現在失了憶,孤苦伶仃的,身邊就你這么一個熟人,還來無影去無蹤的,你說我能不激動嗎?!?/br>“抱歉,總有些事脫不開身,”紀兼滿目歉意地沖他笑笑,又道:“給你買了點心補償,可以原諒我嗎?”紀青聽到吃的眼睛一亮,忙道:“原諒原諒,有你這么多金又善解人意的朋友,簡直是天賜的福氣,我都愛死你了!”紀兼又是一笑,打趣道:“能聽到你對我說這句話,我已經死而無憾了?!?/br>“呸呸呸,”紀青道:“你這個人就是這點不好,三句不離死不死的,太晦氣了,以后不許說了,你肯定會長命百歲的?!?/br>紀青并不言語,只是朝他微微一笑。坐到床邊幫紀青梳頭綁好馬尾,又為他準備好了洗漱的溫水,手輕輕一揮就盛滿了一盆溫水,變戲法似的。紀青嘆道:“哇,這能力真是太方便啦,咱兩關系這么親密,你是厲害的大妖怪,我也得是個小妖吧,也能會點什么獨特的技能?比如,變個燒餅之類的?!?/br>紀兼笑道:“怎么光想著吃,你的能力可不止這樣?!?/br>紀青趕忙追問:“那我有多厲害?”紀兼道:“隨便秒天秒地,還不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