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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尚不能吐納出新意。對著棵光禿禿的大樹,反倒令人心情壓抑?;麸L推開了院落的門扉,緩緩地在周圍走著。一邊走著,他也在腦中回想著當年春獵的事情。雖隔了很多年,但有份恐懼卻是烙印上了他的內心,永不能消散。天空下著小雨,霍風撐起了傘,想尋訪坊間傳聞的那位識香的獨孤姑娘。未至亭宅,便聞簫聲幽咽。不過院落中人似乎察覺到了他的靠近,樂聲停在了他到達門前的那一刻。霍風輕輕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個清朗的女聲:“請進?!?/br>霍風推開門,一位女子撫著把簫,轉過身來,向他走近了幾步。霍風見到來人,愣了一愣,方才和煦一笑:“原來真是瑤姑娘?!?/br>獨孤瑤大方地回敬一笑,才說:“原來是子新啊。不過什么是‘真是’,你是忘記我了?”“非也。只是坊間說這里有位調制香料的好手,便想到了瑤姑娘,說來慚愧,我不知姑娘復姓獨孤?!被麸L細細地解釋開來。獨孤瑤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只是哈哈大笑了幾聲,說:“無妨無妨。只是我未曾告訴過你們罷了。我已經不小了,對‘姑娘’的稱呼,倒有些慚愧了?!?/br>霍風看著面前的獨孤瑤,自然是不同于記憶中的活潑少女,幾年過去,氣質內斂了不少,但絕對和老不沾邊。那股精神與陽光勁兒,一點也沒變。“我那天看到南弟回來了,你也一道的,果然你們是一起去和北土打仗了。他今日怎沒一道來?你是找我調香?”獨孤瑤一個勁兒地說了起來。“是想請姑娘看看這粉末的原料?!被麸L從衣袖里拿出小錦盒。獨孤瑤接過粉末,但一時沒有關注,只是連珠炮似地又問:“北土打仗辛苦了吧?我也好久沒看到過南弟了,他今日是還在忙什么?難道是受傷了?”霍風回答說:“我并沒有和司徒一起在北土打仗,只是助他破了一陣。他……的確受了傷?!?/br>獨孤瑤有些著急:“什么?受傷了?重不重???戰場上肯定重,可痊愈了?”“應是差不多痊愈了?!?/br>“差不多?你怎么不知道?”“我并未待在將軍府,所以不知?!?/br>“你未隨南弟打仗?那你……”“前幾年回去西南,為我父親守孝,便游歷在外了?!?/br>“那你可成親了?”獨孤瑤突然問起了這個宸御幾日前也問過的問題,霍風頓了頓,才說:“沒有?!?/br>獨孤瑤長長地舒了口氣。見霍風有些奇怪地望著她,她才說:“咳咳,真沒想到霍郎君這樣的謙謙君子竟然此時還沒成親呢?!?/br>獨孤瑤尾音笑得有些狐疑,不過馬上調轉了話題,道:“這粉末是什么東西,也沒什么味道。我是調香的人,可不會分析這些東西?!?/br>獨孤瑤攤開手中的小小錦盒,金屬制的凹槽里,不知究竟是何的粉末就裝在這里。見霍風欲道謝收回小盒子,獨孤瑤才又笑著說:“騙郎君的啦。過幾日便能知道了?!?/br>2臨近庭院的時候,淅瀝小雨已歇。雖是一路撐著傘,霍風的頭發也沾上了飄落的雨滴,有些濕漉。走到門口,霍風才看到有人坐在門口的小石階上,身著一襲墨色衣衫,顯然是淋著雨過來的,頭發都有些亂。“司徒?!被麸L怔了一怔,然后匆匆走到了門前。“哈,子新,我都忘帶傘了?!彼就胶饽闲α似饋?,仿佛還是十五六歲的少年。為何會尋到這里,為何還要來尋他……一腹疑問最終都被咽下,最終霍風只是將傘撐過司徒衡南的頭頂,問:“司徒,你的傷可好了?”那么重的傷,怎么可能短時間就好。話音一落,霍風便腹誹了自己。可司徒衡南蹭地起了身,一只手接過了傘,道:“已好了?!?/br>因著先前小雨淅瀝,空氣也彌漫著清冷的氣息?;麸L溫了壺茶,同司徒衡南對向盤膝而坐。“我……我本是去找瑤的?!彼就胶饽狭晳T性地抓著一撮頭發,“她說你先前去過,所以我便順著問過來,聽聞你在這里?!?/br>斟茶的動作一頓,霍風似乎了然了什么。“所以,宸御也讓你去調查大皇子的事情?”霍風放下了那杯茶。“你也是去調查?”司徒衡南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也是,沒有什么特殊理由,你也不會留在這里了吧?!?/br>“將軍身體可還好?”霍風察覺到司徒衡南的失落,卻又不知如何繞過這個話題,結果又扯到了司徒將軍。“算是好?!彼就胶饽匣卮鸬糜行┟銖?。“這幾年,我去了很多地方?!被麸L話鋒轉走,忽地笑了起來,“你可覺得,我有什么變化?”司徒衡南仔細地望著霍風,也許是幾年游歷,讓他的氣質更加內斂,面上已經沒有多少青澀,但依然膚白如脂玉,長睫下一雙清澈的墨色眼睛,仿佛可以洞悉世事,又藏有心事。“你變得……更好了?!?/br>司徒衡南搜腸刮肚,想把好的形容給他,卻覺得又不夠。所以,最后只是說一個“好”字。他的回答一落,霍風便笑意更濃:“我倒覺得你變黑了不少?!?/br>本是為了打破有些尷尬的氣氛,司徒衡南卻愣了一愣,旋即才拍桌道:“在軍營中,我已經是最白凈的了。唔,在沈恪來督軍之前?!?/br>“子新,以前我希望收復北土。我希望我可以在戰役里中力挽狂瀾,同將士殺敵,讓他們平安回家。而更多地,我也希望這場戰爭結束,今后便不再有紛爭?!彼就胶饽巷嬃税氡?,突然念了起來,而霍風沒有打斷他,而是想靜靜地聽他講下去。司徒衡南嗤笑了一聲:“可是啊,我發現其實北土的反叛也是一種被逼無奈,中原人常常去sao擾他們的生活,久而久之,才有了反叛之心,可是,若不是聯盟北方諸族,單憑他們的攻擊,也只比以卵擊石好上一些罷了。這場戰役,拼得頭破血流,北土或許收復了,但再也沒有從前那般族群自由安寧的生活了。戰爭一旦打響,就沒有真正終止的時候。沒有絕對的好,或者壞。做人何嘗不是為了一己執念呢?而我,還摧毀了他人的家園?!?/br>見司徒衡南停了下來,霍風才說:“你是為家國,為責任,守著自己的正義,本無過錯?!?/br>“是嗎?可是子新,爹爹先前受了傷,我好不容易能夠暫代他的位置。我并不是為了做將軍而做將軍,而是為了能夠不做將軍而做將軍?!?/br>司徒衡南直白且坦誠地說出了真實的想法:“這樣我可以提拔陳凝。我也想過,去西南找你?!?/br>同霍風在西南的時日,其實是司徒衡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