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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開簾嫚,方生摸出手機,借著微弱的光亮恨不得手機懟到大花臉上。確實是大花,只不過這二愣子是豹子形態來的,這會兒兩條腿站著,兩只前爪舉過頭頂,慫萌慫萌的。三人松了一口氣,各自收起武器,風臨打開燈。“你可算是出現了,這三天你們在哪?受傷沒,鳶妹兒呢?”方生套上衣服,踩上拖鞋給大花倒了杯熱水。找了他倆三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接到的小販們行人們,都說沒見過他倆。大花身上濕乎乎的,還滴著水,像是剛從海里出來。“鳶妹兒還在海邊,我先過來找你們,還好你們走的不遠,隨便一打聽,就知道了?!迸踔哟抵鵁崴?,大花還沒來記得喝一口,就接著說:“我和鳶妹兒發現了一個地方,就在尚淵的下面?!?/br>方生接過大花手里的熱水換成溫水問:“下面?海底世界?”大花一口喝光了溫水,空杯子又遞給方生,他看樣子渴壞了。“不不不,不是海底世界,也不是下面,應該說,是背面?!?/br>指指地下,大花的手來回的翻著:“手心手背這樣的感覺,緊貼著的?!?/br>方生換了個大杯子,倒好溫水又遞給大花。風臨與賀棲面面相覷,沒怎么明白,無論是小島的下面還是背面,都是海水,底下還能有什么?捧著大杯子,大花咕咚咕咚直接喝了大半杯,他一抹嘴,神神秘秘瞄著三人,壓低了嗓音說:“我跟鳶妹兒不是掉進海里去了么,本來我倆是想趕緊爬上來繼續打鼠妖,結果,鳶妹兒不會游泳,她越掙扎,沉的越快,我往海底游救她的時候,發現下面有光?!?/br>爪子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大花接著說:“半圓形的,瞧著像結界,我給鳶妹兒送上岸以后,又下去看看,你們猜怎么著??”大花瞪大了一雙暗藏興奮的豹眼,等待著三人猜測。賀棲等得著急,直接給大花一個暴栗:“快點說,怎么著,看見啥了?!?/br>捂著腦袋,大花哀怨地瞅一眼賀棲沉了口氣繼續說:“真的有個結界,不太清晰,要不是我眼神好,還真不一定看的見,你們猜,我在里面見到啥了??”又是一個暴栗,賀棲追問:“看見啥了???”頂著兩個大包,大花兩只爪子在空中比劃,語氣特夸張:“哇~好大一片森林,郁郁蔥蔥,里面還有飛禽走獸,跟國家公園似的,而且,我還在一座山上,看到了更奇妙的東西,你們猜……算了別猜了,我直接說吧?!?/br>大花看見賀棲抬起的手,捂著腦袋上的兩個大包直說:“我看見一座山上刻著三個大字!”“不!歸!山!”大花一字一頓,每說一個字,爪子都要在空中點一下。他特興奮,尾巴不停的甩動,眼睛里閃著光,胸部挺得老高,比哥白尼發現新大陸還驕傲:“賀棲前輩,你之前不是說尚淵就是不歸山么?”大花得知這個消息時,相當震驚,他講給鳶妹兒聽,鳶妹兒開始還不信,等跟著大花硬頭皮下去看到真景象以后,嚇的羽毛都炸起來了。大花想著這事兒趕緊跟方生風臨說說,原本他以為大伙會驚掉下巴,結果,面前的方生和賀棲,只是眉頭緊鎖若有所思,風臨更是,連表情都沒啥變化,只是眼中多了一份釋然。“誒?我說的是真的,不信我帶你們去看,真的!”這三人的表現,跟大花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啊,他舉著兩只爪子發誓,急需認同感。“我們相信你?!狈缴π?,握了握大花的爪子:“這幾天辛苦你和鳶妹兒了,你先休息,鳶妹兒在哪,告訴我位置,我去接她回來?!?/br>“不是,你們不驚訝嗎?”放下杯子,大花順著方生的力道來到床邊坐下,一臉迷茫:“你們怎么好像早就知道的樣子?”推著大花躺好,方生幫他蓋好被子解釋道:“我們之前確實猜測過尚淵不是不歸山,你帶回來的消息,正好解釋了我們的疑問,先休息,其他的事兒,睡醒再說?!?/br>大花吧唧吧唧嘴,覺得挺沒勁兒的,鬧了半天,真正興奮的人,就他自己,咋感覺自己跟這幾個,智商不在一個水平線呢?問到鳶妹兒的位置,賀棲自告奮勇去接鳶妹兒。不一會兒,鳶妹兒自己回來的,說賀棲去酒吧了,要喝一杯。方生和風臨了然,問了點鳶妹兒關于這兩天的事兒,給她喝了點熱水,也安排她先休息。方生床上躺著小狐貍和鳶妹兒,賀棲床上躺著大花,現在只剩風臨床是空著的了。坐在桌子邊,方生不停地磕頭打盹,風臨瞧他困得緊,要他去自己床上睡。平日里,方生作息規律,這幾天一直擔心大花鳶妹兒和看守指南針的反應,他的確是累的不行。“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睉牙锏闹改厢樚统鰜磉f給風臨,方生脫了衣服疊好,準備睡覺。他剛抻過被子蓋上,風臨掀開床幔,坐在床上,隨后長腿一抬,也要趟上來。“等等!”方生揪著小被子,不解地瞅著風臨:“你,也要睡覺?”風臨打量著方生,不禁好笑:“當然,有什么不可?”“沒、沒什么不可,我就是……”就是沒想到,方生如果早知道風臨要跟他同床共枕,他還這不一定上這個床。“就是什么,你害羞?”風臨停下動作,上半身稍稍前傾,湊近方生些,烏黑的長發散落,露出半個白凈的肩頭。“沒有,我害什么羞??!”方生急忙否認。“那騰個地兒?!憋L臨聞言,直接躺上來了。蹭著身子往里,方生眼看著風臨跟他蓋上同一條被子,平躺好在床上,十分自然的闔上眼,就這么休息了。方生:“……”這人怎么就沒有點那個,警惕心呢?瞅了風臨近一分鐘,他就那么躺著,特別安靜。“風臨,你就不怕么?”側著身子,方生手臂拄著腦袋,打量著風臨這張俊朗的臉。他膚色過于蒼白,但又不顯病態,眼睛闔上沒了白天的薄寡更給人親切感,黑發散落,鋪滿半張床,方生有點想碰碰他,說不出的那種感覺,心底癢癢的。他抬起手,又放下。“怕什么?”風臨薄唇微啟,嗓音比平日更為慵懶沙啞些。“就不怕我對你有非分之想,并且實施?”方生試探,目光稍閃爍。風臨沒說話,也沒動,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兒。方生借著微弱的光線看他,越看,越是好奇。他怎么長的這么好看呢,是個什么妖?不對,是個什么半妖,狐貍?自古都說狐貍妖是最魅人、最漂亮的,風臨說不定就是。瞇著眼睛,方生越發地湊近風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