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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心里直搖頭,難為兩只妖了。風臨站在與大花完全相反的方向,單手扶著欄桿,烏黑的眼望著海面的某一點,海風吹起他的長發,微微擺動。待方生到了近前,風臨主動開口問:“你對賀棲了解多少?”方生摸出指南針打開看,里面金色妖氣還停留在中間的一點,沒有任何變化。“不算多,只是偶爾聽師父提起過,我以前一直以為,‘賀棲’只是一個代號,沒想過有一天會見到真人?!?/br>站在風臨邊上,方生背靠著的欄桿,稍側臉看著風臨繼續說:“這么多年,‘賀棲’的名號確實是值得人尊敬的,不過我們船里那位,口氣太大,他的話,不能全信?!?/br>頓了頓,方生又問:“他說幫著救命恩人給沐澤帶句話,你信嗎?”“信,”風臨回答的干脆:“既是救命之恩,怎可兒戲?!?/br>方生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咽回去了。“不過,他一定還有隱瞞,他與沐澤的關系,絕對不是傳個話那么簡單,”風臨也側過身,面朝著方生:“邊走邊觀察,總有探知到的時候?!?/br>☆、第15章海浪輕輕拍打著船身,發出輕微的響動,伴隨著某豹要死不活的哼唧聲,莫名的和諧。“也對?!狈缴皖^輕笑,腳攆著甲板:“無論如何,保護好君王之力?!?/br>離靠岸還有一段時間,方生有點累,他伸個懶腰說:“我下去躺會兒,辛苦你了?!?/br>越過風臨,方生準備離開加班,剛邁出一步,船撞到暗礁,突然劇烈晃動。方生懶腰還沒伸完呢,他毫無防備,腳下重心不穩,剛邁出步去又退回來,身體不受控制向后仰。方生怕自己掉到海里,緊急之中一把拉住風臨的衣領,緊接著后背‘咚’的一聲撞到欄桿上,卻不疼,軟的。方生正奇怪怎么不疼,一抬眼,正對上面前風臨清冷沒有情緒的眼。風臨被方生扯的毫無防備,晃動中,一只手下意識握緊了欄桿,另一手精準的墊在方生的后背處,恰好將方生囚禁在自己的臂彎的空間中。兩個人距離極近,風臨幾捋頭發垂落,隨著船身的輕輕晃動,摩擦著方生的臉頰,微癢。“還好?”風臨垂眸打量兩秒方生,聲音雖一如既往的薄涼,倒也能感受出幾分關切。他那雙似隨時隨地能看穿人心的眼,以及眼尾微微上挑的弧度,每每都看的方生失神。方生自己也說不清為什么,也不是大美女,怎就總能惹的他啞然。“沒、沒事?!狈缴卦?,發現自己聲音變了調,他清清嗓子問風臨:“你也,沒事吧?”“無礙?!憋L臨低笑,短促的音節里,生出半分寵溺,墊在方生腰間的手用力,風臨直接摟著方生站直身體:“人類的平衡感,弱了些?!?/br>方生只覺腰間發燙,目光四下游離:“多謝?!?/br>整理好自己的衣領,風臨稍垂眸,骨節分明的手指挑起方生的下巴,細細瞧著他:“為什么臉紅?”下一秒,他似乎又了然:“不用多慮,我說過會護著你,自不會食言?!?/br>方生微張著嘴,視線在風臨雙瞳間游離,他眼中單純的疑惑,清澈的另方生莫名惱火。“我沒有,”打開風臨的手,方生抹了一把自己下巴:“你看錯了?!?/br>“救……”“還有,”方生抿抿唇,極小的聲音強調:“我只是半個人類?!?/br>風臨微怔,隨即收回懸在半空中的手,他定定地望著方生,鄭重其事承諾:“你身份的特殊,我定會給你一個完整的答案?!?/br>“救命……”“答案我一定會找到,你的答案,我也會找到?!狈缴膊恢约簯Y了哪門子氣,就想比過風臨。“回了?!狈缴鷤冗^一步,要回去船里歇會兒,他剛越過風臨,就看見對面欄桿處,大花一只指頭勾著欄桿,可憐巴巴地望著這邊,可憐,龐大,賊無助。“大花?”“救……嘔~~~命啊……”大花原本就泥一樣攤在欄桿邊上,剛才船身突然晃動,他‘液體’似的體質,直接順著欄桿的縫隙的掉下去了。適才是一只爪子勾著欄桿,這會兒只剩一只指頭勉強支撐了。方生立刻提步上前,他快到欄桿邊上要幫大花,走到一半,好似不死腳下一滑,人整個朝前面撲倒。風臨聞聲轉身,原本黑霧是要救大花的,看到方生要摔,黑霧立刻換了個位置,纏在方生身上,穩住他重心。也就這么幾秒的功夫,大花堅持不住了,他原本吐的就虛脫,加上自身的重量,終于是熬不住,手一松,掉下去了!方生眼睜睜地看著大花掉進海里,他墜下去的一瞬間,那豹子的眼中,除了哀怨絕望以外,方生還看到了三個字。“你特么……”嘭!大花無情墜海。天上的鳶妹兒原本鳥悄的暗中觀察方生和風臨的互動,見大花掉下水,俯身下來,化回原形,一雙利爪深入海水,抓住大花的脊梁骨,費力地拎著他。大花的腦袋與海平面不到兩厘米,一有海浪涌過來,就會拍他一個巴掌。隨著海浪一波一波,巴掌也不斷。“啪——啪——啪——”大花垂著腦袋,頸椎間的肌rou使不上勁兒:“妹兒,咱們高點么?”鳶妹兒拎著他這么大一只豹子,實屬費力。“不能,”咬緊牙關,鳶妹兒順著牙縫擠話:“你太沉?!?/br>風臨扶穩了方生,才姍姍來遲去接大花,他黑霧配合著鳶妹兒,總算拎著大花回甲板上了。濕漉漉的大花勉強站起身,甩了甩身上的水,四肢發抖,胃里難受極了。他縮成一團,耷拉著耳朵窩在甲板一處,嗚嗚咽咽地哼唧,瞧著怪遭罪的。“大花啊大花,”鳶妹兒落在甲板上,撲騰著翅膀給大花扇風:“你也有今天,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啃我翅膀了?嗯,敢不敢?”大花原本就哆嗦,被鳶妹兒這么一扇,更冷了。長尾巴一甩,大花不悅道:“走開!”鳶妹兒輕松躲過,昂首挺胸,在大花面前跳啦跳去:“誒,打不著!”方生下了甲板,去行李處翻出一套衣服給鳶妹兒穿,又拿上浴巾,打算給大花擦擦身子。他抱著東西路過賀棲,發現賀棲還是老樣子,抱著劍小憩。賀棲邊上有衣架,上面搭著外套,方生想著拿一件,給風臨披上點。“前輩,麻煩外套遞我一下?!?/br>賀棲睜開眼,他先是看看方生,又瞇了瞇眼,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伸手去拿外套。船里的燈光雖然沒有多明亮,但也足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