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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這句話,她正喝茶呢,這話雖沒有怨怪的意思,但其中意思明擺著就是說周府苛待了她。聽到這話一急就嗆住了。 她捂著喉嚨,“咳咳咳……咳……” 張采萱挑眉,揚聲道,“齊嬸子,幫周少夫人順氣。再上一杯茶水,嗆著可怎么得了。我遠在青山村,也早就聽聞周大人對夫人愛重,如果要是在我們家出了不妥,只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br> 這本就是事實,周秉彥為了楚霏霏連親娘都不顧,外人就更不會放在眼中了,凡是楚霏霏不喜歡的,他也恨之入骨。 楚霏霏好容易在丫鬟的幫忙下咳順了氣,就聽到張采萱這番話,忙道,“不會不會?!?/br> 張采萱轉而看向秦舒弦,笑著問道,“meimei如今住在何處?” 秦舒弦看一眼那邊緩過氣后滿臉通紅的楚霏霏,笑著道,“昨日才被表嫂接到周府,如今在周府暫住呢,雖說姨母一片好意,但我住在歡喜鎮慣了,再說我已經嫁人,不好在親戚家長住,一會兒我就收拾了東西回去了?!?/br> 楚霏霏顧不上和張采萱說話,聽到秦舒弦要走,她哪里會答應,如今周府和秦肅凜牽扯最深的就屬秦舒弦了,要是她也走了…… 忙道,“表妹自從成親后就離家不歸,婆婆好多次都提起你,你如今好不容易回來,合該多陪陪她才對?!?/br> “孀居之人,不好讓姨母沾染了晦氣。再說了……”她看向楚霏霏,頗有深意問道,“我若是在周府長住,表嫂可放心?” 張采萱聽到“孀居”二字,面色慎重,問道,“怎么回事?” 秦舒弦笑了笑,眉眼帶上些苦意,“都是命,怨不得別人,打仗嘛,總歸會死人的。好在還有孩子陪著我,嫂子放心,他臨走前是立下了軍功的,我們母女往后的日子也不會難過?!?/br> 張采萱啞然,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那邊的楚霏霏可受不了秦舒弦這挑釁的話,“表妹這話什么意思?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和秉彥青梅竹馬,若是真有情意,還有我什么事?” 秦舒弦會到如今的地步,和楚霏霏脫不開關系,聞言冷笑,“表嫂這話真心嗎?” 兩人面色都不好看,張采萱懶得看,也不想聽她們掰扯這些,仔細論起來,她也被牽連其中了的。干脆起身,“這個時辰,望歸要醒了,我得看看去,你們慢坐?!?/br> 說完,起身就走。 其實明擺著就是送客的意思了。 秦舒弦率先起身,“嫂子,我回去了,還得收拾行李呢?!?/br> 張采萱點頭,楚霏霏坐在椅子還不想動彈,不過兩人都走了,只剩下她一個人,看張采萱就沒有想要和她好好聊的意思,無奈起身,“采萱,我還有話沒跟你說呢……”眼見張采萱頭也不回,沒聽到一般,只好無奈道,“那我改日再來拜訪?!?/br> 秦舒弦和楚霏霏兩人一起往外走,秦舒弦笑容可掬,看到留月還和善的對她笑笑,楚霏霏就不行了,面色難看,一出院子就冷笑著問道,“表妹,方才你那話什么意思?” 秦舒弦也不怕她,反問,“什么意思?表嫂應該知道啊。我可不覺得如今我們還是親戚,你把我害成這樣,你不會以為我記性不好都忘了吧?” 楚霏霏當然不認,她自覺自己從未主動害過人,最多就是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之身。并不覺得自己有錯,如果一直不反擊,她自覺沒那么善良,應該說是蠢?!拔液δ??分明是你不安好心自作自受,奢求不屬于你的東西?!?/br> 秦舒弦絲毫不讓,冷笑道,“我奢求?我和表哥一起長大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呢?!?/br> 她們兩人邊吵邊上馬車,齊嬸子送她們到門口看著兩人上了馬車才回,走到后院時在園子頓了下,轉身進主屋,將方才聽到的話原原本本告訴了張采萱。 張采萱聽完,沉默良久,道,“我知道了。齊嬸子有心了?!?/br> 秦舒弦會如此,大概還是不甘心的,往后說不準還會那對夫妻糾纏。 見張采萱似乎聽進去了,齊嬸子面色松了些,笑著福身,“夫人不嫌棄我多話就行?!?/br> 今天的秦肅凜回來得尤其早,這邊正擺晚飯呢,他就進門了,“我回來得這么巧嗎?” 張采萱含笑瞅他,“今天這么早?” 秦肅凜點頭,坐下后拿起碗幫她盛湯,“今日事情少,我就早回了?!?/br> 張采萱含笑接過他遞過來的碗,“你們還要忙多久?” 聞言,秦肅凜笑容微斂,“采萱,雖然如今皇上已經登基,但天底下并不太平,原先好多人被逼得落草為寇,如今還等著朝廷招安呢?!?/br> 張采萱了然,“你要去?” 秦肅凜毫不隱瞞,點頭道,“采萱,我打算去。最難的時候我都過來了,如今只是招安而已,不需要拼命。沒道理現在放棄,我愿意和你一起回村里過平靜的日子,但是……人活一世,得負起責任。我不只是你夫君,我還是驕陽和望歸的爹,我得幫他們置辦下一份家業,讓他們衣食無憂,學文練武,平安長大?!?/br> 張采萱笑了,“我陪著你?!?/br> 秦肅凜聞言,心里酸酸脹脹的,又是心疼又是滿足,“這輩子能夠遇上你,是我的福氣?!?/br> 邊上的驕陽偷偷用余光看兩人,張采萱注意到了,瞪他一眼,“孩子在呢,胡說什么?” 秦肅凜一本正經,“本來就是,驕陽有你這樣的娘,也是他的福氣,對不對?” 這話問的是驕陽。 驕陽埋頭喝湯,聞言點頭,“我最喜歡娘?!?/br> 張采萱覺得,孩子在的話,還是要避諱一些,別教壞了驕陽,她可不想他十三四歲就想著成親,還是晚點好。轉而道,“對了,今日舒弦來了,還有周少夫人一起?!?/br> “舒弦?”秦肅凜疑問。 張采萱點頭,“她說自己孀居,怎么回事?你知道嗎?” 秦肅凜嘆口氣,“知道,她夫君這一回不知怎的也進了軍中,就在兩百里外的桐城時,被暗箭射傷,沒能救回來,他那一箭,是為皇上擋的?!?/br> 所以,秦舒弦說她們母女往后的日子不難過絕不是虛言。譚歸這個人,就張采萱知道的,知恩圖報是肯定的。且言出必行,當初第一回 見面時救他的一千兩銀子,如今還在青山村院子里的地窖中呢。 他們家的銀子和糧食,從譚歸那里拿的就占了大半。說到這個,張采萱突然想起,“當初譚公子還欠我們家一千多斤糧食呢?!?/br> 秦肅凜失笑,不過還是囑咐道,“往后別說譚公子了,要尊稱皇上?!?/br> 張采萱點頭,心里暗暗記住,如今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掉腦袋的時候,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秦肅凜又道,“周府的事情往后你別管,周大人雖是前朝官員,但還是多少有點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