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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頭還有個jiejie叫招娣。 她jiejie好歹是第一個孩子,老人說先開花后結果,招娣生下來嚴家雖然失望,但想到這話就好受很多,對于第二個孩子寄予很大期待。期待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帶娣從小不得父母喜歡。 至于她為何會成了家徒四壁的柳家媳婦,純粹是嚴帶娣的爺爺和張全蕓公公年輕時的玩笑話,彼時柳家還是家境富裕的耕讀之家,論起來還是嚴家占了便宜,但后來柳家每況愈下,眼看著長孫到了成親的年紀卻拿不出合適的聘禮,而且他還四體不勤,雖然會讀書,但除了上頭好幾代出過舉人之外,幾代下來連個童生都沒考上。上到鎮上的殷實商人,下到村里的農戶之家,沒有人愿意和柳家結親。還是張全蕓的公公厚著臉皮上門討要了這門婚事。嚴帶娣本身不受重視,婚事就這么馬馬虎虎的定了下來。 虎妞娘從村里聽說這些之后,跑來說給張采萱聽,言語間頗為唏噓。 嚴帶娣聲音細細,欲言又止半晌,“多……多謝你們,我先回去了。?!?/br> 張采萱當然不會詢問她的未盡之語,起身送她出門,看著她走遠才關上了門。 秦肅凜將剩下的一包藥拿回去放了,道:“她是不是來試探我們的?” 張采萱也覺得很有可能,當下的藥材見效可沒那么快,就算是再省,兩副藥還是要的。如那三個婦人那樣才是正常的。她卻只要一副,要么是她意不在藥材,要么……就是沒有銅板只能買一副。 她欲言又止半晌,可能是想要搬過來住,也可能是想要賒賬。 無論哪種,對張采萱來說都不可能幫忙,更不要說貼心的詢問了。 慢慢的到了冬月,外頭還是每天都在下雨,外頭很冷,這也正常,冬日本就應該是冷的。 離她們買藥已經過去了三日,或許是秦肅凜說過只有那么多,她們買過之后就再沒有人上門了。 當然,有可能是剩下一包的事情嚴帶娣沒有告訴別人。 外頭天天下雨,就真的一點活都不能干了,最近這段時間喂豬的草都是和喂馬一起備下的草料,就是新鮮草切碎后曬干放在屋里的,馬兒還好,就這么喂。豬吃的就得煮過一次,一開始還不吃,后來餓了一天之后就不挑食了,但是最近也不長rou了。 秦肅凜去了后院回來,說了這個。 張采萱想了想,“既然不長rou,不如我們殺了。家里有鹽,全部腌起來?!?/br> 秦肅凜有些驚訝,“兩頭都腌起來?” 張采萱點頭,語氣篤定,“不會壞的?!?/br> 見秦肅凜神情一言難盡,張采萱沉吟,想想也是,他們只有兩個人,兩頭豬雖然不太長rou,但也喂了一年,一頭兩百多斤還是有的。 她又道:“你不覺得天氣不對嗎?這雨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時候,萬一開春之后還是如此……” 到了灑種的時候還是這么大雨,可能糧食就種不出了,更別說rou了。 他們是因為家中備了足夠的干草才能喂到現在,許多人家中的豬早已殺了,要不然這種天氣出門割草,著涼了才是真的不劃算。 秦肅凜自然明白那種后果,這樣看來,這豬還是不能賣的。 他沒異議,張采萱有點愁,“我們兩個人也沒辦法殺?!?/br> 秦肅凜默了下,道:“可以去找顧家的隨從過來幫忙?!?/br> “對?!睆埐奢嬉慌氖?。 秦肅凜立時起身去了顧家,很快帶著那兩個隨從過來了,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顧書和顧棋,先前還不是這個名,后來搬到青山村之后,顧月景又改了名的。 顧書性子跳脫,顧棋要穩重一些,冒雨進門后,顧書笑道:“公子說了,幫忙可以,豬rou得賣與我們二十斤?!?/br> 秦肅凜剛剛從顧家過來,應該知道這個,這話顯然是說給張采萱聽的。 張采萱聽了也不惱,笑了笑道:“有銀子收,當然可以?!?/br> 顧棋沉穩的面色都放松了些。顧書又道:“實在是不好去鎮上買,最近我們公子都是燉雞湯喝,我聞著都覺得膩……” 話沒說完就被顧棋一巴掌打手臂上,警告道:“公子知道,該扣你月錢了?!?/br> 顧書訕笑,討好道:“公子才不會這么小氣,當然,棋哥你也不會告狀的,對不對?” 顧棋哼一聲,算是默認??吹贸鰜韮扇岁P系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八點左右。 第43章 別看顧書和顧棋名字雅致, 其實會些簡單的拳腳功夫的,富家公子的隨從,某種時候也算是護衛。 有他們幫忙,按一頭豬還是可以的。 秦肅凜在收拾刀,長長的匕首透著寒光, 一看就很鋒利, 張采萱以前從未看到過, 本來還在愁殺豬的刀,以為要找借口去村里借刀的。 當下一般人家中可沒有這個東西, 實在是兵器和鐵都管制甚嚴, 凡是鐵匠鋪子都在衙門報備過落了名號的, 像這么鋒利的匕首, 鐵匠鋪子可買不到。 張采萱也不問匕首的來路,秦家以前可是大族, 有些好東西一點不奇怪,大件的肯定帶不出來, 像匕首這種東西帶一把還是可能的。 現在她擔心的是…… “你會殺豬么?” 張采萱問出這話時, 確實忐忑。 屠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秦肅凜在村里多年,上哪兒去學殺豬? 秦肅凜想了想,“應該能殺死?” 聽到他不確定的語氣,張采萱:“……”大哥,萬一殺不死殺個半死可怎么整? 秦肅凜似乎看出來她的擔憂,伸手摸摸她的發, “放心。豬和人一樣,刺到要害處總會死的,大不了多殺幾刀?!?/br> 這個話可真是一點都不負責任。 張采萱猶自不放心,緊緊跟著他去了后院,那里已經洗好了一條大凳子,顧書和顧棋也不嫌棄臭味,正趴在豬圈旁往里看。 “好肥??!”顧書感嘆。 也不知道他感嘆什么。 看到秦肅凜拎著匕首過來,兩人打開圈門,秦肅凜也上前幫忙,三人飛快拉出來一頭,按上凳子,秦肅凜還洗洗豬脖子,手起刀落,一連串動作干脆利落。 等到張采萱睜開眼睛,就看到豬脖子處噴出一股鮮血,剛落到凳子面前的擺好的木盆中。漸漸地血流小了,豬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聲音也越來越小,盆里裝了大半盆豬血。 顧書試探著松開手,見它還是不動彈,笑道: “成了?!?/br> 看向秦肅凜,贊道:“秦哥你這可以去殺豬啊,還是門手藝?!?/br> 秦肅凜笑笑,道:“以前慶叔身子不好,我也無事,每次就起了大早去買最好的rou,看到屠戶殺過幾回,還幫忙收拾過?!?/br> 張采萱瞬間了然。 屠戶殺豬可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