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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慶叔是秦家的屬下,就釋然了。 秦肅凜低啞道:“不過我覺得我爹給我和舒弦這些銀票,就是想要我們好好活下去,不是找什么榮光,要不然他就不止給這么些了?!?/br> 也對。 看著面前的人有些傷感,張采萱伸手握住了他的放在桌上緊握的手,卻因為手小只能包住一小半,秦肅凜注意到她的動作,心里瞬間好轉,笑道:“我爹囑咐我好好活下去,我總不會辜負了他的。如今還有了你,以后還有我們的孩子……” 他的眼神越來越軟,滿是憧憬。 張采萱聽到孩子,伸手摸摸肚子,往后的日子,可不適合養孩子。不過看到秦肅凜憧憬的眼神,有他在,她也會提前準備,日子應該不會難過。 銀票重新收好,兩人出門去了后院喂豬喂雞,看著兩家之間的位置,秦肅凜道:“我想先把這個院墻做了?!?/br> 外面一看還是兩家人,他覺得不舒服,總覺得他們要分家一樣。 張采萱沒有異議,兩人開始搬磚,兩家房子并排著,院子門卻是對著開的,如今倒省事,將兩家的院墻一連,再在中間留出大門的位置,進門后就是左右兩家院門,就像是一個院子里的兩個小院子。連接屋后面的院墻時,秦肅凜也留了門,后面就是兩人買下的相連的地,以后去后面的地里干活也方便。 說真的,雖然是荒地,張采萱卻是很喜歡這塊地的,離家近啊。 村里那些人的地雖是肥地和田,卻都有點遠,本身村子就大,走出村都要一刻鐘,再到地里就更遠了。 于是,兩家中間就多出了個巷子,張采萱抬頭看了看,道: “不如將這蓋上,用來堆柴火雜物,免得冬日里柴火被淋濕?!?/br> 算是多出來一個倉房,以后什么亂七八糟的都可以往這邊放了。 家中已經沒有多少瓦,這個得從長計議,兩家離得近,秦肅凜干了兩天,他原本是不會做磚工的,不過他自己的房子造了一個多月,就是那時候跟村里人學的,如今造房子不行,做個院墻還是可以的。 秦肅凜說地里有雜草的話不是亂說的,兩人最近忙著成親的事,地里就放松了。別人家的地里伺候得好,有幾根雜草都是新長出的,根本沒法比。 拔出雜草的一小片地里,蕎麥稀稀落落的,植株還細,一不小心就會碰斷,張采萱邊拔,嘆氣道:“這今年可能真沒有收成了?!?/br> 秦肅凜認真干活,“荒地就是這樣,一年下來的收成除開灑下的種子,根本存不下什么糧食?!?/br> 張采萱沉默,當下的人種地,灑下的種子不是小數目,尤其是蕎麥和大麥,須得地上灑得密密麻麻的。 而村里人每年收成之后,先挑出最好的留做來年的種子,剩下的拿去交稅,當下的稅幾乎占了收成的三成,然后才是自己吃的。 如張全富一家,雖然有水田,卻根本吃不上米飯,收成再好,也是賣了米買粗糧回來吃。要不然可能得餓肚子,就算是夠吃,也要賣了留下銀子,李氏存下的銀子大多就是這么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八點左右。 第31章 所以, 農戶之家存的銀子,說是從嘴里省下來的一點不為過。 張全富愿意拿出賣掉她之后這幾年存下的全部銀子出來買地,甚至還寫了欠條,也是她沒想到的。 就算是他們執意找門婚事將她嫁了,嫁妝備的豐厚些, 外人還會覺得他們一家人厚道。人在絕境之中, 總會比平時更自私的。自己的性命和別人的命比起來, 當然是自己比較重要。 張采萱沉默下來,秦肅凜看了她幾眼, 見她若有所思, 問道:“你在想什么?” 張采萱回神, 搖頭, “沒什么?!?/br> 往后,賣侄女算什么, 賣女兒甚至是兒子都是常事。 秦肅凜看著她額頭上的汗珠,擔憂道:“你是不是累?回去歇會兒?!?/br> 張采萱直起身子, 伸了個懶腰, 重新蹲下,“我不累?!?/br> 種地呢,怎么能累就回去?累著累著就習慣了。 兩人拔草時不時閑聊幾句,到了做午飯的時辰,張采萱起身,“我回去做飯?!?/br> 秦肅凜看著她走遠,直到進了后院看不到了, 才重新低下頭繼續拔草。 張采萱先去洗漱,然后就進了廚房,先揉了面蒸好饅頭,拿出兩個雞蛋煮了湯,又炒了rou和一盤青菜,色澤誘人。張采萱有些遺憾的是,她從未看到過辣椒,平時農家炒菜就只是放鹽。 就算是周府,廚房中調味的東西也不多,若是提鮮,就用各種高湯。 張采萱炒好了菜端到堂屋,饅頭也蒸好了,秦肅凜已經回來,正在院子里洗漱。 張采萱含笑遞了個饅頭給他,秦肅凜接過,手中饅頭溫軟,比他蒸得還要軟和,忍不住道:“采萱,其實我以前最喜歡你蒸的饅頭,還有炒的菜,總覺得比我自己做的好吃,只是那時候我們只是未婚夫妻,不好走得太近……” 張采萱笑了笑,夾一塊rou給他,期待道:“嘗嘗?!?/br> rou片切得薄,入口細嫩,秦肅凜眼睛一亮,“采萱,你手藝真好,比村長媳婦好?!?/br> 村長媳炒菜是村里公認的好吃,張采萱可不敢比她好,笑道:“她炒大鍋菜,我不會的?!?/br> 秦肅凜也不再說,他可不想讓外人知道張采萱的手藝,凡是紅白事,村長媳婦和虎妞娘都累得夠嗆。 吃完飯,秦肅凜幫著刷碗,邊道:“再拔幾日草,我們就將瓦蓋上,然后去山上砍些柴火回來,入冬要用的?!?/br> 張采萱贊同的點點頭,補充道:“得砍些大樹回來曬干,光是雜草,燒起來麻煩?!?/br> 她和秦肅凜燒的柴都是當初砍荒地留下來的,雖然有大些的雜草,但是真的曬干用來燒火,就覺得經不起燒,塞一把進去,這邊炒著菜還得惦記著灶中的火。 “對了,那灶旁可以添一個小灶嗎,里面裝個瓷壇子,這邊燒火那里面的水就熱了,冬日的時候洗漱方便?!睆埐奢孢呎f,就比劃了一通,秦肅凜秒懂,遲疑道:“可以嗎?壇子會不會被燒壞?” 張采萱也不知道會不會,她只是偶爾聽說過,想了想道:“隔灶遠一點,應該沒事,試試唄?!?/br> 最后幾個字,有點撒嬌的意思,秦肅凜頓時起身,“走,拿磚?!?/br> 張采萱驚訝,伸手抓住他,道:“壇子沒買,等等,再說,地里的雜草先收拾了,要不然可真的沒有收成了?!?/br> 秦肅凜本就是和她玩笑,聞言笑道:“對,夫人說得都對,先去拔草,明年填飽肚子?!?/br> 要真是靠著那荒地的收成填飽兩人的肚子,可能真的得費心了。 兩人笑鬧著往后門去。 幾天后,雜草拔完,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