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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我想要找道長幫我算個日子?!?/br> 李氏詫異,“這么急?你大伯和我都想要你多住一些日子,飯菜粗糙,也不多你一個人吃?!?/br> 張采萱笑了笑,“我搬過去,還能收拾下那兩畝地,就算是荒地,伺候好了明年多少有些收成,也是個進項?!?/br> 房子已經好了,接下來她就要開始置辦家里了。比如養上幾只雞,還能吃雞蛋呢。 李氏沉默,“等你大伯回來,你跟他說?!?/br> 張采萱不覺得張家人會執意挽留,她吃得再少,對他們家來說,都是不必要的開支。而且她從來沒有說過會付銀子,可能也是因為這個,張家的伙食從來都不太好。 晚飯時,張采萱當著一家人的面說了會盡快搬家的事情,吳氏并不意外,今日張采萱買東西時她就看出來了。何氏無所謂,認真照顧孩子吃飯。小李氏滿是訝然,不過看了看張進福后,并沒有多問。 張進福幾兄弟還是一樣沉默,他們從來不會刻意找張采萱說話。 張全富嘆息一聲,“搬,以后若是有需要的幫忙的地方,就來找你幾個哥哥?!?/br> 張采萱應了。 晚飯后,張采萱打了水回房洗漱,水太燙,她靠著床頭盤算著新房子那邊還需要置辦的東西,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等她醒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靜悄悄的,而她打過來的水已經徹底涼透。 最近早晚有些涼,吳氏會在鍋里裝一些水,借著灶中的余火溫著。這個時辰,廚房應該還有熱水。 張采萱并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有熱水她當然不會用這個涼水,干脆起身,端著盆出門。 屋子里昏黃的燭火透過窗紙灑在院子的地上,還算看得清路,張采萱還未走近廚房,就聽到里面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李氏的聲音隔著夜色傳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早些收了你那些心思?!?/br> 聲音刻意壓低,卻絲毫不減語氣里的嚴厲。 “娘 ,我整日做一大家子的飯菜,很忙的,不敢有別的心思?!?/br> 吳氏的聲音透著無奈。 張采萱想要轉身回屋,畢竟人家都不好在一家人面前說的事情若是她偷聽到了,被發現了確實尷尬。再說,她對張家這些婆媳妯娌關系一點都不好奇,只想著早些搬出去。 “你那個表弟雖然好,但是采萱的婚事可是周府那邊定的,他有那膽子跟周府搶人?我看你不是對你表弟好 ,你是日子過得太順心,想要結仇?!?/br> 李氏一番話,成功讓張采萱轉身離開的腳步頓住,眉心微皺。 吳氏表弟今日帶著她轉鋪子的情形,張采萱感覺也沒什么不同。價錢便宜還送上門,應該是看在吳氏的面子上,為了這個,張采萱已經幫吳氏買了珠花,還有李氏要的針線也是她付銀子。當然,李氏應該不知道這個,吳氏要是不說,那銀子她就可以昧下。 張采萱無所謂,就當是花銀子感謝吳氏了。 吳氏沒說話,也可能是說了她沒聽到。就聽到李氏繼續厲聲道:“周府確實不會管一個丫頭,但凡事就怕有個萬一,真到了那時,不只是你舅舅一家,只怕我們家都得吃掛落,你想死不要緊,不要拖著我們一家?!?/br> 吳氏低聲說了什么,張采萱沒聽清,不過有李氏這番話在,她就算是有心思也得收著。 屋子里李氏的聲音緩和了些,苦口婆心道:“采萱的婚事若是真能由著我們,你兩個嫂子可不是傻子。輪得到你?要我說,你們別看著那五間新房子眼熱,再眼熱也不是你們的,就算是順了你的意又能如何?別說表弟,就算是親弟弟,你也沾不上絲毫的光。老實過好自己的日子要緊?!?/br> 這個家中,李氏和張全富都很聰明,也不是那種壞透了的人。 張采萱端著盆回屋,又等了一刻鐘,才重新去廚房。 這一次廚房里已經沒有人了。 一大早張采萱就到了新房子,隨便打掃了下院子,其實她已經將屋子里里外外都收拾過了,除了正在做炕的屋子里有些泥,其他的都是干干凈凈的。 午時才遠遠的看到有牛車穿過村子過來,大概是看到了牛車,秦肅凜也過來幫忙。昨日聽到了那番談話,張采萱特意多看了吳氏的表弟幾眼,確實是個很勤快的年輕人,做事麻利,人也機靈。不過對她確實沒有特別。 看來那心思不過是吳氏一廂情愿,還沒跟他說起。如此最好,有昨夜李氏的敲打,想來吳氏也不會再去說了。 桌椅和衣柜還有一張床,擠了滿滿當當的兩車,木料扎實,看起來樸素了些,張采萱卻很滿意。 由于牛車路過了村子,差不多的人都知道了張采萱置辦下這么多家具的事情,就算是她不說,許多人都知道她即將搬新家了。 送走了看熱鬧的眾人,那新買來的東西也差不多各歸各位了,就是搭把手的事情。 張采萱跑了一趟青山觀,日子定在冬月初三。 定下了日子,她忙了起來。本來以為足夠的東西等她真的歸置開來,就發現還缺許多東西,多虧了秦肅凜和他的馬車,張采萱過兩天就會找他去一趟鎮上。 歡喜鎮在她多跑了幾次之后,也漸漸地熟悉起來。 秦肅凜還抽空研制炕面,最后用了那里面其中的一種土磚,傳熱不算快,散熱也還好,應該比不上現世,但也足夠了。 張采萱每日大半的時間都在新房子這邊,她還圈出了一塊地方打算養雞,暗暗盤算著在房子邊上再造出一個廁所來,提起這個,她有些怨念,當下的人實在是…… 真的是隨便挖個坑,還不深,因為得起出來肥地。 提起肥地,她那兩畝貧瘠的荒地若是照當下的人看來,實在是一無是處。 不過,她也沒辦法,就算她獨自長大,卻實實在在的不會種地。種地對她來說,就跟那土炕一樣,得慢慢摸索。再說,就算是她會,也不一定要參考價值。 還是先搬過來再說。 于是,她一門心思撲在了新房子這邊,很快就到了冬月初二,提前一日,村里已經有人來幫忙洗菜了。 秦肅凜那邊甚至停了工,男人們挑水擺桌椅,女人就洗菜,還有村長媳婦,她的手藝是村里公認的好,于是由她掌廚。 村長媳婦手藝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她舍得放油。張采萱也不是摳的,足足買了幾十斤rou回來,都說搬新家是喜事,她確實很高興,自從到了這里,做事很順利,雖然中間波折了些,但最后都得償所愿。 比如贖身,比如造房子……只有一樣不在她預算中。 婚事! 張采萱站在屋檐下,看著熱鬧的院子,還有院子中一臉嚴肅著和人說話的秦肅凜。想起這些日子他的傾力相助,以后和這樣的一個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