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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扇绻f那個影子是害死蔣安平兒子的兇手,那蔣安平要抓‘他’做什么?以蔣安平對兒子深情的程度,難道是覺得兇手死了不夠,連鬼也不放過?雖然蔣安平看起來確實像會做這種事的人,可他直覺這是最不可能的可能。“我確實打算為我兒子招魂,這房子就是為這布置的,可是我用盡辦法都沒有成功,后來有人告訴我說我兒子的尸骨未入土,魂靈無根脆弱,需要慢慢養。他教了我一個方法,所以我一直以為那個影子是我的昕昕回來了,我還高興了許久,可是直到昨天,我看到了他的臉?!笔Y安平仿佛給他埋藏的秘密開了一個洞,一改之前遮遮掩掩的態度,自己噼里啪啦地自己抖出來。“你不是說那個影子最后變成了你的樣子嗎?他的臉不是你的臉?”余叢一皺著眉視線斜向蔣安平。“是,雖然是我的樣子,可他的臉上還有一條傷口,血淋淋的,連顴骨都碎了?!笔Y安平驚恐地瞪了瞪余叢一,像是想起了那血淋淋的臉,隔了片刻繼續說,“和那人死時一模一樣!”“害你兒子的兇手?”鄭峪翔見蔣安平又停頓不說,誘導地接著問,蔣安平點了點頭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說出一個名字。“景——琦!”蔣安平像是跨過了最大的一個坎,后面的話就順多了,“本來我已經找到了器官源,只要能換心臟我兒子就能好,可是那家機構卻在手術前突然被警察查封了,因為一個叫景琦的快遞員,若不是他我兒子現在說不定已經完全康復了?!?/br>“等等!”余叢一截住蔣安平的話,“被警察查封?蔣總,那什么機構是違法倒賣器官的吧?”蔣安平的表情一滯,然后不在意地說:“你情我愿的事,又沒有強買強賣,有什么不可以!”“什么叫你情我愿,把你心臟挖出來你愿意?”余叢一咬牙切齒地怒瞪著蔣安平,捏緊拳頭像是隨時要打上去。王征從小就在黑道上摸爬滾打,幾歲時就懂了社會最不講的就是理,最沒用的就是正義,可正是因為這些都沒用,他才給自己定了許許多多的原則,把自己框在里面不至于讓自己走到最黑的地方。蔣安平的話恰恰踩到了他的底線,他不由地想蔣安平這樣的‘人’與食人鬼有什么區別?“小余!”對于王征的原則鄭峪翔和余叢一一樣清楚,知道余叢一現在想的是什么,他用手安撫地蹭了蹭余叢一的手背,見余叢一余憤不平地泄下氣來瞪蔣安平,他也跟著把視線轉過去。“蔣總,景琦是怎么死的?”“鄭爺,你懷疑我嗎?”鄭峪翔和蔣安平的視線在空氣里撞出一片火花,蔣安平嘲諷地哼著冷氣說:“可惜他是自殺的,因為之前的案子鬧得很大,全國都有報道,所以他自殺的案子查得很徹底,可是結果是景琦只可能是自殺,結案結得非常低調,相比他成為‘英雄’時的無人不知,他的死幾乎是無人知道,若不是他死在我眼前可能隔幾年我都不知道他已經死了?!?/br>那個活體器官買賣的案子鄭峪翔確實有聽說過,不過只當作一則無數社會新聞其中的一條沒有多看兩眼,他唯一的印象是報道的主角是個挺不怕死的小年輕。蔣安平抬眼盯著他,像是積了許久的話終于找到了傾述對象,非常不以為意地繼續說:“其實在昕昕走后一個星期,我確實想過,甚至去找過他,不過在我見到他前他就跳樓了,巧的是正好在我去找他的那天,我剛到他家樓下他就跳下來摔在我眼前,他的臉在花臺上磕出了一條口子,和我看到的影子鬼臉上的傷口一模一樣?!?/br>余叢一現在看蔣安平已經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不停用收了錢就不能不管的職業道德說服自己,但也頂多是君子動口不動手,連語氣都沒客氣一點地問:“那個快遞員他為什么要自殺?”“我怎么知道?”蔣安平的視線上瞟,像是余叢一的問題冒犯了他一般。“蔣總,如果按你說的你見到的影子是那個自殺的快遞員,正好死在你面前,那他為什么自殺就是問題的關鍵,他會出現在你家里不可能是平白無故的,明白嗎?”余叢一威脅似的對蔣安平說完,蔣安平的視線閃了閃隨即又強硬起來說:“我確實不知道,你們抓到他問問不就行了,這里是最后的地方了,有沒有?”余叢一自然地瞥向鄭峪翔,把問題交過去,見他習慣性地一手抱胳膊,一手捏著下巴,審視著蔣安平半晌后說:“蔣總,那個教你怎么招魂的人是誰?教你的辦法是什么?”蔣安平立即警覺起來,“這有什么關系嗎?”“你覺得沒有關系?”鄭峪翔的聲音跟著表情同時沉下來,“人死即滅,七魄消散,三魂各歸各路,若是無怨無仇無憾是不可能招到魂的,況且七日回魂,頭七是最好的時機,若是那時你都沒有成功,之后就不可能了?!?/br>他說著停下來,立著頎長的身姿杵在蔣安平面前,嚴肅地繼續道,“換句話說,你現在招來的根本不知是什么東西,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br>“我——”蔣安平一句話哽在喉嚨里,驚恐地對著鄭峪翔,最終還是沒有把喉嚨里的話說出來。鄭峪翔也不在意他的話,摸出了一張符折成一個三角形遞給蔣安平說:“這是袪邪符,你貼身帶著,能讓你暫時碰不上了那些東西,不過作用時間不長,至于那個影子是不是你說的景琦還需要再核實,今天就先這樣?!?/br>蔣安平還在為鄭峪翔說的‘不可能’魂不守舍,完全沒意識到他花出去的錢可能就跟流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來,怔怔地把他花大價錢請來的兩位高人送回了城里。蔣安平離開后余叢一忍不住問鄭峪翔,“翔子,你到底在賣什么關子,那個影子到底是什么?”“小余老爺,我不知道?!编嵱鑼嵲拰嵳f地回答,轉臉對余老爺露出一臉我也不是什么都懂的無奈。余叢一硬是從鄭半仙耍賴似的眼神里看出了色|誘的意思,他努力地擺正自己的心思說:“真的知道?那那個把兒子尸體冷藏起來的變態怎么辦?”鄭峪翔的表情不變,語氣卻嚴肅起來,“再說,先弄清那個影子到底是個什么東西了來,我相信蔣安平的直覺,那個影子應該就是叫景琦的快遞員,不過蔣安平肯定隱瞞了什么與景琦相關的沒說?!?/br>“你也有沒譜的時候?”余叢一莫名地覺得心花怒放,獻寶地說:“要不,我去把蔣安平弄的那一屋子的陰氣全滅了?”鄭峪翔勾著他的脖子,說情話般地說:“我的小余老爺,你怎么知道你滅的陰氣里有那個影子在里面?!?/br>“那怎么辦?”“其實鬼和人一樣,流連人世總是有理由,支撐他們的往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