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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把地板當床起來,再自然地坐回椅子上,其實他真是困極了,這一覺大概是他這半年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次。此時他瞇著狹長的雙眼將睡亂的頭發往后一捋,抬頭看到了余叢一問:“幾點了?”“中午了?!庇鄥惨蛔洁嵱枧赃?,拿著茶桌上的煙點起來先給了鄭峪翔,再自己點了一根問,“椅子好睡嗎?”“沒你好睡!”鄭峪翔的表情比話正經,余叢一聽得愣了會兒神,然后笑起來,“誰叫你睡這里的!”“我怕我真把你睡了,你不介意嗎?”鄭峪翔抽著眼沒看余叢一,反而余叢一直直地盯著他,回答不出不介意。鄭峪翔突然滅了煙對著余叢一,“跟你說正事?!庇鄥惨豢此麌烂C的神情,也把煙掐滅地,難得的兩人都正兒八經地正經。鄭峪翔將他在車庫里發現那張符到前天晚上被剔魂針抽了七魄的事都坦白地告訴了余叢一,然后問他,“李泉手里那張符,確定是‘余叢一’畫的?”“嗯,現在按你說早是就碰到過那家伙了嗎?”余叢一反問,暗自地開始咬牙切齒,這樣的話只能說明‘余老四’一早就已經開始算計他了,從頭到尾沒一件事是巧合。鄭峪翔習慣地用手捏著嘴角說:“沒真見過,但是符我見了兩次?!闭f著他把整件事都加進‘余叢一’重新理了一遍。首先是他打探到姜揚在觀縣,大風哥是姜揚以前倒賣古董的同伙,他為了弄清姜揚的住址跟蹤了大風哥一段時間。在大風哥死前一天姜揚和大風哥在車庫見過面,然后他跟蹤姜揚回去,但在他動手之前梁超偷進了姜揚家里偷了一樣東西,而他錯失對姜揚動手的機會。然后他一時好奪姜揚被偷了什么就跟蹤梁超到了車庫,但他停車時發生了一點意外,等找到梁超時大風哥和梁文富都已經被殺,他看到像是精神失常的梁超離開。而后他身上就莫名被貼了一張符紙,再后就是手表突然不見。根據余叢一說的,那符是出自‘余叢一’之手,也就說明當時很可能是‘余叢一’在場,但他沒見到人,是不是可能‘余叢一’出現的形態是魂魄?不然難不成有兩個‘余叢一’?可問題是‘余叢一’為什么要往他身上貼那兩張符?如果梁超是兇手,那大風哥和梁超,甚至梁文富在梁超身上都還能找出動機,可是剔魂針呢?沈白玉在梁超家又是怎么回事?‘余叢一’摻在其中又打算做什么?梁超要七魄有什么用?或者剔走七魄的和殺人并不是聯系在一起的?梁超只是殺了人,而抽走七魄的是‘余叢一’?那余叢一又是為什么呢?難道真的為了換命?換誰?換王征的嗎?可現在王征不是已經變成余叢一的嗎?“翔子?翔子!”余叢一推了一把呆住的鄭峪翔,對方才抬起頭來,他問道:“你想到了什么?”“有些問題要先問問李泉?!编嵱璎F在只有一堆的疑問,沒辦法解決,他十分沒勁地往盥洗室過去。里面的洗漱品都是雙份新的,也不知是本來就是雙份,還是他們睡后有人進來過。他迅速地整理完畢,余叢一又進來,也是看到雙份的洗漱品一驚,不過他驚的是幸好昨晚他沒做什么,不然神出鬼沒的余忠說不定要看個現場直播。余叢一洗臉刷牙后出去,見鄭峪翔對著已經皺成一團的衣服發愣,他心說活該你帶一堆槍,然后打開衣柜他也愣住了。衣柜里的衣服他和鄭峪翔倒是都能穿,可是一片掃下來居然滿柜子都是唐裝,從春到秋季節分明,他實在想不出原來的‘余叢一’到底是個怎么樣未老先衰的奇葩,不愛說話就算了,還穿這些?最后他翻遍了整個衣柜總算找到了兩套合適這個年代的衣服,他大方扔了一套給鄭峪翔,自己隨手往頭上一套,套頭的連帽衫他還真沒穿過這么青春活力的衣服,要是再穿雙板鞋他也能去上大學了。然而,鄭峪翔嫌棄的把連帽衫給塞回了衣柜,幾番為難之下,他給自己選了一件看起來比較低調的唐裝,素色的長衫倒是尺寸剛剛好。他豎在鏡子面前扣好扣子,感覺居然還能看,余叢一好事地也湊過來,盯著鏡子里看了半晌說:“要是再戴個小圓眼的墨鏡立馬就變鄭半仙了?!?/br>鄭峪翔沒墨鏡,戴的依舊是他平光的金絲眼鏡,他抬頭挺胸地笑了笑說:“你是神棍,我是半仙,正好不是?”“正好,簡直絕配!”余叢一不知哪根筋在興奮,摟住鄭峪翔的脖子哥倆好地往門口走,開口閉口都先叫聲“鄭半仙”,上癮似的,煩得鄭峪翔懶得理他。余忠就像是在屋里長了眼眼,兩人走到門口他就立在外面,恭敬地說:“老爺,午飯備好了,李爺一早就在等您,您是先用飯,還是先見李爺?”作者有話要說: 不求花花了~求收藏行不行~~QAQ~第20章替死鬼屋外秋高氣爽,陽光正好,兩個怎么看怎么不搭調的男人從小樓的樓梯一前一后地走下來。李泉立在院子一角的小魚池邊看菊花,聽到聲音立即望過去,不禁感覺太陽有些晃眼。要說鄭峪翔那身看著還能想象一下來自民國的哪家大少爺,可余叢一被他定義成了流氓土匪的形象實在和白色的連帽衫不配,從頭到腳都是奇葩的違和感,有種大灰狼裝羊的感覺。“余老爺,你這是穿了誰的衣服?”李泉好奇眨巴著眼打量。余叢一這時才真正在光線下看清了這座宅子,比起晚上的森冷,陽光下卻顯得一片祥和。不過祥和到李泉杵到他面前,那一股憋著笑的神情讓他如何也祥和不起來。他橫了李泉一眼回道:“關你屁事!”李泉早猜到了余叢一的回答,不在意地接道:“那來說點關我的事的事?!?/br>“沒空!”余叢一沒有半點主人的自覺,實際上他也還沒找到主人的自覺,他的潛意識里認為自己跟李泉沒什么區別,都像來做客的。剛下樓前他回答余忠的是要先吃飯,不想李泉堵在路上,現在忿忿地想要不要把他泉一腳踢開。倒是鄭峪翔客氣地對身后不遠處的余忠說:“忠叔,能麻煩您飯菜移到這里來嗎?”余忠沒有立即回話,而是面向余叢一詢問:“老爺,要在院里用飯?”余叢一也不是沒被人伺候過,可誰伺候得都沒余忠這樣讓他深深地感覺自己像是封建殘余,這座大宅子好像除了余忠和余錦榮也沒別的人,他不由地想余忠一個人打理得過來嗎?這老頭好像還能分|身似的地無處不在。他不禁地輕蹙著眉回答,“哪兒都行!誒,李泉你吃飯了嗎?”“吃了?!?/br>余叢一本來懷著友好的態度打算叫李泉一起吃飯,卻不想還沒開口就聽到了果斷地拒絕。他目光斜向李泉,忿忿地他以為他們已經算朋友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