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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事兒了。秦勝繞過一堆藏著各種人體的幔帳,上了三十多級臺階,發現了一個熟悉的門,站在門口的保鏢還認識他,趕忙開門引路。秦勝站在門口瞇眼看了下屋里的情況,幾個年紀都不輕的老頭正懶洋洋打牌,腳底下各自伏著一位貌美的女侍。其中正對門口的瘦子甩出一張牌抬眼看門口才發現了他站在那里,瞬間臉上的神情就變了,丟了一手牌站起來,“勝哥終于過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在下面玩兒一會兒?!?/br>秦勝堆出笑臉,“老了,沒什么興趣,還是見老哥們更重要?!边@幾個老家伙裝什么蒜,分明應該到甲板上去迎接自己的。瘦子旁邊幾個人也紛紛丟了手里的牌站起來,各個寒暄讓位。秦勝挨個跟他們握手拍肩,“老端你都長白頭發了……瘦子倒還結實,二龍你這眼角怎么回事?”好一通寒暄。等落了做,瘦子才先摸摸自己的光頭,“勝哥帶來的客人很重要?”竟然需要親自陪。秦勝對他態度很好,只因為前幾天收到的資料里沒有這一位,他分析了半天瘦子的父母家人都在岸上,大概他是悄悄給自己報信的人,明顯對他特別親熱,“不算什么重要的人,我主要是想見你們了。一把年紀啊,見一回少一回了!”混黑的人最迷信,能善終的不算多,今天這才接了客人算開場,他忽然來這么一句,氣氛瞬間就有些尷尬。頭發仍舊濃密烏黑的老端喝了一口酒,“勝哥說這話干什么?”捏住旁邊女招待的胸擰了一把,舔舔嘴唇,“我覺得自己還年輕的很呢?!蹦桥写眢w一軟伏到他膝蓋上。秦勝眼神陰鶩,說自己用他們賣命錢舒坦的就是這一個,“到底是不如二十多的小伙子了,該注意保養自己。不是我說你,老端,悠著點兒還能多使喚幾年?!?/br>這句話太惡毒,老端手一緊,膝蓋上的女招待眼淚都出來了,只是憋著不敢出聲,“我說話直,勝哥別跟我計較,就是,我怎么看著您進來不太高興??!”秦勝瞅著帶來的阿林站到屋里,房門是關著的,屋子里只有這幾個人和幾個女人,松了松肩膀往后靠到沙發背上,“哪能啊,看著樓下雖然眼生,但是這么熱鬧,我只有高興的份兒?!?/br>瘦子趕緊打圓場,“看著陌生是吧?勝哥忘了前年我有回跟你們說客人嫌棄太無聊讓我們翻新花樣?!?/br>秦勝做恍然大悟狀,“哦~我就是沒想到會改動這么大?!狈旨t給他的錢自然是沒有賬目的,年年說的都是老一套,進來一看全是新花樣,再聯系之前收到的視頻,不起疑就是缺心眼。一直不太說話的二龍也甕聲甕氣地接過話頭,“都是勝哥你太忙啊,也沒空過來看看,我們嫌問你太麻煩了,索性直接改了?!?/br>秦勝眼神先一暗再一松,敢這樣直說對自己是太沒禮貌,但是應該也是沒什么私心,“哦,那跟我詳細說說唄?!?/br>新的賭錢游戲,莊家的獲利自然是不同的連場子里都有什么都弄不清,還當什么老大呢?秦勝一進門看清情況后,心里的危機感瞬間擴大好幾倍。===“這是蹩腳宮斗劇么?”裴佳木意興闌珊,實在是老端這幾個文化程度都不怎么高,說不出什么特別有內涵的話。秦勝基本上十六歲之后人生路一帆風順,生意上前二十年有老爹扛著,后十幾年公司里得用的人多,輪的上他親自談判打機鋒的機會幾乎沒有。從今天跟屬下這幾句話看,他全部智商大概都用在跟秦川老頭斗法上去了。季童也無語,秦勝有個屁老大的樣子,正確應該想揍誰就揍誰啊,竟然有耐心在這里繞圈子,而且二十分鐘都沒談上正題,“我讓范思達搞點兒破壞!”大廳里已經開始rou體party,范思達和車海驚嘆地圍觀了一圈,跑到甲板上吹風,不是沒有欲望,主要是特么的誰知道這里的干凈不干凈,兩個正yuhuo焚身相顧無言吹冷風,接到季童搞破壞的電話,當即興奮的嗷了一聲。☆、第82章死船他倆嗷完,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招待托著雞尾酒扭著腰就過來了,“二位先生還需要別的助興嗎?”這是把倆人當嗑藥嗑high了亂叫了。范思達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嘿,帶路找個房間,你家先生我路上看看有沒有喜歡的?!?/br>女招待順著他下手的力道腰一軟,“您要什么樣的都有~”轉身裊裊娜娜拖著半透明的裙子引路。下了一層艙房,一進去車海和范思達兩人就艸了一聲,沒見過比這更牛逼的。一層大廳,還是各種幔帳,若隱若現的許多白rou絞在一起,各國語言的叫聲此起彼伏,車海咽了口唾沫,“這是看著聽著旁邊的景兒,同時自己也當別人的景兒才更刺激嗎?”范思達覺得自己眼要瞎了,媽蛋當初被養成殺手的時候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腐蝕啊,眨眨,假的雙眼皮好像要撐不住了,一拽車海的胳膊,找了個天鵝絨的捶地幔帳躲進去。車海被他拽進去急忙捂胸,“雖然我很有這輩子只能跟你一起過的覺悟,但是沒想過一起滾滾啊……”范思達剜了他一眼,嘖嘖,“瞅你的臉,我咬不下去,干正事兒!”倆人一通掃,幔帳里沒有明顯的偷拍監視設備,車海按下手腕上的表,電磁干擾出去,兩米范圍內的電子設備失靈,接著關閉。范思達cao縱大廳的蜻蜓通過通風設備鉆進秦勝他們正在聊天的屋子,小小的蜻蜓趴在網眼兒上把自己固定住,頂部當做攝像頭的巨大復眼開始翻轉、瞄準,然后咻一下,一粒綠豆大小的黑珠子迸射而出。一墻之隔大廳里的活體表演和熱鬧的人群呼喝聲整齊傳來,跺腳的力度讓船體微微晃悠,紛亂的噪音里,誰也沒注意到通風口幾聲不大的咔咔聲。蜻蜓少了一只復眼,因為后座力掙斷一只爪子,其余幾只機械爪放松下來從通風口網眼上爬下來,再拎起那只廢棄的爪子嗡嗡起飛原路返回了。只有六米距離,老端感覺眼前黑影一閃,右眼劇痛,半聲痛苦的嚎叫喊出一半兒就戛然而止,整個人后仰倒進皮沙發里,一只眼睛成了黑洞,汩汩往外淌著紅白的漿子。幾個人還在打機鋒,猝不及防變故突生,瘦子和二龍一直是走在刀尖,反應更快,瞬間各自站起來拔槍上膛。秦勝過了許多年優渥的生活,實際上也只剩嘴厲害,在老端眼窩里淌出東西后的幾秒鐘才反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