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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太好,或許是易寒先提了自己的秘密,她便也愿意揭開自己的傷痕。 “我從懂事起,村里有的小孩就叫我是爸媽都不要的野孩子,我不服,問爺爺奶奶,他們都說我是好孩子,爸爸mama正經結婚生下來的,不是野孩子?!?/br> “我不信,除了幾個堂姐妹,村里沒有小孩兒愿意和我玩兒,所以我干脆躲起來,所以我總能聽到許多秘密?!绷智逋裥Γ骸稗r村里沒有什么秘密,那些老人說話也從不會避諱孩子,所以我總聽人說,我被爺爺奶奶抱回來時差點餓死,才兩歲的孩子,軟軟的一團,連坐著的力氣都沒有,只能趴在奶奶的懷里,連著打了一個月的點滴才緩過來一點?!?/br> “那一個月,我奶奶不敢給我吃別的東西,就用小米粥熬得爛爛的喂我,有時候是專門挑了粥皮給我吃,一直養了小一年才好一點?!?/br> 易寒捏緊了手機,笑道:“那你比我慘多了,我在易家也就被堂兄和大院里的孩子欺負,跟他們打架也是有輸有贏,只是那段時間比較慘,身上總是帶傷,正巧我外公外婆來看我,見我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心疼得不得了,干脆就把我帶走了?!?/br> “說起來還要謝林爺爺,聽說當年我爺爺怎么也不肯放人,易家以勢壓人,我外公外婆根本帶不走我,還是林爺爺出面,我才能走的?!?/br> “你是比我幸運,你外家很好!”林清婉輕聲道:“因為林聞博,溫家也很討厭我,喬夢找上門簡直是自取其辱,正好那段時間溫家兩位舅舅因為工作要搬出京城,對上她更沒有顧忌,干脆就當著街坊鄰居的面將當年她和林聞博那點事抖落出來,包括她未婚先孕?!?/br> 第193章 衷腸 林清婉道:“也是從那時候我才算知道我家那攤子的恩怨。八歲,正是我開始中二病犯的時候,所以從那時起我就開始折騰起他們來,我覺著這些年他們一定不好過?!?/br> 易寒忍不住輕笑,“你這中二病持續的時間夠長的?!?/br> “是啊,現在都還有點尾巴呢,你怕不怕?” “不怕,反正我又沒做壞事,我怕什么呢?” 林清婉就低聲威脅道:“那你可得保證一輩子不犯錯誤,不然指不定什么時候我的病又犯了?!?/br> “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因為我心疼,氣大傷肝,我怎么舍得讓你受傷?” 林清婉心間淌過暖流,半響沒說話,只是抬著頭看對面天臺上的人。 易寒盤腿坐在天臺上,手里拿著手機,同樣低著頭看她。 明明隔得那么遠,倆人卻能看到對方眼里的淚花,半響,林清婉才沙啞著聲音問,“不覺著我矯情嗎?” “不,”易寒問,“你現在還會想她嗎?” 林清婉頓了頓,搖頭道:“去異世前,我心里還有一股氣的,對兩個人的,偶爾我會想,我會過得很好,好到將來你們要求我時都高攀不上?!?/br> “可到了那個世界后,這些都成了云煙,”林清婉低聲道:“十年的時間,我的身體沒有變化,可我的記憶,我的神魂卻是真確的過了十年的?!?/br>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是時間不能消磨掉的,仇恨,快樂,親情,愛情,友情,能夠存下來的往往是最深的執念,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會消失或減淡?!?/br> “曾經我以為永遠邁不過去的坎變得那么微不足道,就好像林聞博和溫柔?!?/br> 易寒心中一顫,忍不住問,“那我呢?” “你?”林清婉忍不住笑,“你問的是哪個你?” “是現在的易寒?那我們才認識三個來月;是以前的易寒?那在三個多月前,我們才剛剛分開?!?/br> 易寒就不知道說什么了。 在林清婉的記憶里,異世的他們三個多月前剛分開,但在他的記憶里可不是這樣。 易寒嘆氣,“我聽我外婆說,她是一個有些軟弱且沒有主見的人,如果她的性格沒有改變太多,我想她回來后你們會相處得很好的?!?/br> 林清婉慣會忽悠人。 林清婉聽出他的潛臺詞,不服氣,“你就確定周家的案子一定能翻?” “走私案不一定能翻,但叛國案一定可以?!?/br> 哪怕還沒證據,易寒也敢這么說,“明天我就去打重審此案的報告,晚上你能陪我去易家一趟嗎?” “怎么?” “我們去拿那支鋼筆,”易寒道:“我們懷疑鋼筆上有重要的多喜愛,不然他不會這么緊張一支鋼筆?!?/br> “好,我陪你去?!?/br> 將話說出來,易寒和林清婉都覺得心里輕松許多,他不由邀請道:“今晚月色這么好,要不要一起修煉?” “太遠,下樓后還得穿過馬路才能到達你們小區?!?/br> 易寒就笑,“不用那么麻煩,我去接你?!?/br> 說接就接,易寒干脆掛斷電話,掏出飛劍,在上面套了個隱身術,然后就從天臺上飛過去,直接停在林清婉的窗外,伸手要把她拽出來。 林清婉已經不是第一次坐飛劍了,但這次不一樣,她不是從平地出去,而是要跨出她家窗戶。 忘了說,她家住十九樓。 林清婉不恐高,但依然沒敢往下看,她把手搭在易寒的手上,一時沒動彈。 易寒見了微微一笑,右手干脆的環過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出來放到飛劍上,他低聲笑道:“不用怕,有我呢?!?/br> 林清婉坐著直視前方,甚至抬頭看月亮也不愿意看樓下,她道:“快走吧,月亮都要下山了?!?/br> 這是不可能的,易寒輕笑,抱著她調頭往天臺上飛去。 對面正在陽臺上打坐修煉的曾遠看得目瞪口呆,他轉頭去看師叔,想和他高一狀,結果駱師叔微閉著眼睛,見他看過來就瞥了他一眼,眼含警告。 修為還低的四只眼看不破易寒的隱身術,見曾遠臉色不對,不由問道:“怎么了?” 曾遠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被駱師叔一下敲在了腦袋上,“專心修煉,一天到晚東張西望什么?” 曾遠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易師弟說要修煉,讓汪師兄看著留影石,結果跑去談情說愛叫他們抓了個正著,師叔不僅不罰,反而還替他遮掩,真是太偏心了。 駱師叔卻覺得他為這一干師侄cao碎了心,易寒他們這一代成親的就兩個,那兩個中有一個還是他那不能修煉的兒子。 其他全是光棍,他心急啊,現在易寒好容易開竅了,師兄弟幾個不說幫著打掩護,竟然還想著搞破壞,真是太不友愛了。 世風日下啊,想當年他追他媳婦的時候,上到周師兄,下到曾師姐都出手幫他。 百草堂不想肥水外流,還被他掌門師兄打上門去,不,是求上門去,那才是師兄弟啊,再瞧瞧現在的…… 駱師叔一臉嫌棄的看著曾遠,搖頭嘆氣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