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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乳液也是沒有的。但這一滴就能生死人、rou白骨,對荊山的身體也有好處?!?/br>謝開花就哼了一聲。其實荊山倒是用不到這個;他自家有命玉,只要時刻佩戴,身上的外傷暗傷早就能安然痊愈。倒是謝開花自己,他自從羅名山一役,體內靈力已經混亂到了一個恐怖的境地,方才那一場籃球賽,還咬著牙用法力給白漢明吃了苦頭;這會兒能坐在這兒和韓曲峰說話,已經是費了很大的心力了。這萬年鐘乳液,對他倒是用處很大的。只是人都是賤骨頭,輕易送出去的東西,他們會覺得不值價錢;只有百般推拒,或是做出瞧不上眼的姿態,才能讓送禮人覺得安心。謝開花頓了頓,半晌道:“那我收下了?!?/br>韓曲峰松了一口氣。“那濤悅、小昀的事……”“他們惹到的是荊山,和我沒有關系。要求得原諒,找荊家去吧?!?/br>謝開花本來還想給韓濤悅一點苦頭吃。但是既然韓曲峰送了這樣一樣好東西給他,拿人的手軟吃人的嘴短,他總也不能再無故開炮。何況開炮也要傷到自己。韓曲峰笑道:“荊家這次倒是大度的,已說了不管小孩的事……”謝開花一笑:“他們這樣說你就信了?”韓曲峰道:“所以才要小謝你再幫我們說兩句?!?/br>謝開花嘿然道:“我有什么用?”他有什么用?他還挺希望自己能有什么用。這樣就意味著他和荊山更進了一步。仿佛他和荊山是確實有著很深的關系似的。這幾天荊山都沒有聯系他,雖然謝開花也知道荊山應當是在養病,可心里總歸是有些別扭難過的。韓曲峰笑道:“你和荊山那樣好的關系……”他話音還沒落下,謝開花的手機忽然就響了。他這個手機并不常用,會打他電話的也就那么幾個,他眼睛不由一亮,而韓曲峰也笑瞇瞇地做了一個“你看”的表情。謝開花矜持地咳嗽兩聲,這才把手機從口袋里掏出來。卻是一個固話號碼。謝開花站起身,從落地窗走到了外邊的庭院里,想了想,緩緩接通電話。“喂?”他正想問對方是誰,電話那頭卻連珠炮一樣地開了口:“你是謝開花?你是吧?我是荊山的meimei我叫荊小婉……我哥昨天醒過來就在問你的事,今天才打給你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他大病初愈,還是情緒不要激動比較好你說是不是?;严嘁娨话愣紩容^激動的……”謝開花無語地握住手機。“所以事情是這樣,因為我哥問得急,我只好打給電話過來看看你還活著不……不過現在看來你應該還是活著的。受傷沒有?恩,聽你呼吸平穩,應該是沒有什么事兒。那你能不能來咱家看看?我哥超想見你的。戀愛中的男人沒辦法啊……唉,你想不想見我哥?”謝開花張了張嘴,剛想說些什么,那自稱荊小婉的女生又機關槍似的一連串話掃射出來:“不過你跟我哥的關系只有我知道哦。你來了我們家千萬不能暴露。我哥是獨苗一根,家里不許他搞基的……當然如果你能生小孩就另當別論了。你能生小孩嗎?男男生子你聽說過嗎?不是說英國那邊有男人把小孩生下來了的,我覺得咱們這邊也應該有這樣的技術……”謝開花平靜地按掉了通話鍵。兩秒過后電話又響了,謝開花嘆口氣,把電話又接起來,趁著對面沒說話趕忙開口道:“你哥身體怎么樣了?”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謝開花還在奇怪,想這女孩子怎么忽然又不說話了,卻聽那邊傳來一把低沉的嗓音:“我很好,小謝,你呢?”是荊山。謝開花咬住嘴唇。荊山的聲音不過剛傳進他的耳朵里,他就有種想要大哭大笑的沖動。他發覺自己真的是病了。“我挺好的……”“那天……”荊山頓了頓,似乎有些難以啟齒,良久道:“那天你……”謝開花就搬出來自己早已想好的措辭:“那天我在車上坐著,忽然有頭豹子撲過來把我往山下一扔……還開口囑咐我回學校去……我嚇壞了,可又想著你,在山下沒動,等了大半夜,見你沒有下來,才走了……你沒事吧?荊家的人過來請假說你病了。你是不是被那只豹子咬了?那只豹子是不是妖精?”他沒意識到自己突然變得和那個荊小婉一樣多話。荊山就輕聲一笑。“我沒被咬,小謝,我沒事的?!?/br>他沒有解釋更多,因為他不愿意謝開花了解那些不該了解的事情,從而惹禍上身。但他從不知道謝開花根本不需要他的這些保護。謝開花點點頭。但他又很快發現自己這動作有些傻,因為荊山絕不可能看見自己點頭的動作。只能說:“那就好……我擔心了很多天,你知道嗎?”說到后面,他的聲音已經漸漸低下去,有了一些撒嬌的意味。荊山輕聲道:“我知道,小謝,你真好?!?/br>謝開花眼圈一紅。他不好。他實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人。他騙了荊山,還要一直再騙下去。他扭過頭,不想讓房間里的韓曲峰等人見到他紅紅的眼眶。他不該這樣容易動情的。“我想見你……”他說。“我讓三叔派直升飛機過來接你?!鼻G山道:“你請了假,就能過來見我了?!?/br>謝開花低著頭,扭著自己的衣擺,片刻低聲道:“會不會很麻煩?你爸爸mama會不會不想見我?他們會不會不喜歡我?”荊山又笑了。謝開花的口吻好像一個要初次面見公婆的小媳婦。他忍不住就開口調笑了一句:“丑媳婦也要見公婆的?!?/br>謝開花這下不止眼睛紅,臉也紅了。他還聽到電話那頭荊山meimei的叫嚷:“哥你怎么這么rou麻——”“還是你不想來看我?”荊山道。謝開花忙爭辯道:“不是!那我馬上跟輔導員請假。哦,韓老師還送了我一瓶東西,說對你身體好的,我帶給你——”荊山頓了頓,道:“好?!?/br>他又說:“我也好想見你,小謝?!?/br>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掛了電話,謝開花回轉到房間里,才發現已上了一桌好菜。為了請謝開花的宴,用的大料都是靈物,兩個小輩吃不得,只能再要了一桌凡人的宴席,這會兒兩人正坐在一塊據案大嚼。他們已知道謝開花是比韓曲峰還尊貴的人物,都已不敢吭聲,只希望謝開花和韓曲峰談論著能忘了自個。韓曲峰推給他一盤紅燒兔rou,笑道:“嘗嘗看?”謝開花也給他面子,夾了一筷子吃了,才問道:“你是不是也要去荊家島?!?/br>“是?!表n曲峰也不掩飾。其實能去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