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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出門旅游,知道這么長時間的旅途絕對能讓人心力交瘁。謝開花卻只是聳聳肩:“我想見你?!?/br>一句話勝過了這世界上所有的甜言蜜語。韓曲峰又想咳嗽了。荊山溫柔地看看他:“那你十一五一什么的就不要回去了,跟我去我家吧?!?/br>他之前就提過這一樁事,只是那時候兩人的關系還沒有捅破窗戶紙,因此謝開花也沒有直接應下。這會兒舊事重提,謝開花開心地笑得眼睛都瞇起來,簡直恨不得又要往荊山臉上狂親一口:“真的?”“自然是真的?!鼻G山道:“我介紹我父母和meimei給你認識……”在旁邊一直聽著的韓曲峰一臉吃到大便的表情。剛才他開著玩笑說一句要去荊山家里玩,被這小子一刀切地直接拒絕,現在謝開花卻是被盛情著邀請。果然人和人是不一樣的。謝開花卻似乎是有些羞澀:“現在就見家長啦?”荊山笑著,終于情不自禁伸手過去捏了捏謝開花的臉。“喲,小謝回來了!”看臺盡頭噼里啪啦地翻上來幾個人,有兩個直直地往荊山這邊走,正是田尉和沈叢兩位大俠。兩個人在荊謝二人旁若無人親親我我的時候就三下五除二地把球賽結束了——確切來說是沈叢結束了——身后留下一連串滿眼淚花的大老爺們。謝開花見人多了,也終于有點點羞恥心,沒好意思繼續坐在荊山腿上,往邊上一讓。沈叢和韓曲峰、英雄二人打了聲招呼,挨著謝開花坐下,問他道:“什么時候回來的?”他眼神明明滅滅,顯然是想到了什么。謝開花也不介意沈叢的試探,大大方方地道;“剛回來?!?/br>“對了,家里養了一只黑貓,可兇了,老是欺負白芍……”田尉笑嘻嘻地給謝開花講虎仔的事情。謝開花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驚訝表情:“黑貓?我剛剛確實在宿舍看到一只黑貓。但它一見到我就跑走了?!?/br>“跑走了?”荊山一皺眉。謝開花愣愣道:“是啊……我也不知怎么。還以為是野貓呢。怎么,荊山,難道是你養的?”荊山沒有說話,田尉就在旁邊解釋道:“前幾天半夜里跑到我們宿舍來的,黏著荊山,荊山就養了一陣子。是不是肚子餓了自己跑出去找食吃啦?”沈叢看了眼謝開花,隨即抿嘴笑道:“或許吧。等下回去等等看就知道了?!?/br>謝開花卻直接站起來。大概他對自己嚇跑荊山養的小寵物趕到有些愧疚:“要不我先回去等等看?我把門關了,要是它進不去又跑走了就不好了?!?/br>“沒事?!鼻G山搖搖頭,也隨著他站起身:“你回去盡管休息。我去看著好了?!?/br>“那就一起走唄?!碧镂疽妿兹硕即蛩阕?,就也準備回宿舍,去看看精彩小電影、打打黃色小游戲之類。他來球場前,還抱著一腔怨憤,覺得白漢明和湯池這些體育男真是得理不饒人;但跟著沈叢打了一場比賽,把他們虐得欲生欲死以后,頓時覺得自己的境界提高了成千上萬倍,不該再對這些凡人抱有不滿的情緒了。他甚至開始覺得自己有點懂得荊山的心境。也是。咱和這幫人不是一個層次的。“那你們還有沒有入選???”謝開花很好奇。田尉斗戰勝佛似的把胸一挺,得意洋洋道:“白漢明還不是哭著喊著求沈叢留下來……”哭著喊著倒不至于,但白漢明確實是恭恭敬敬地邀請了沈叢入隊。這樣一尊大神,不管心里有多嫉妒,但面子上總不能顯露。何況外院要是打贏了比賽,那也是既有面子、又有實質性獎勵的好事。沈叢很靦腆地笑:“我還幫小謝你要了一個位子。到時候就算你打得不好,你也肯定商場?!?/br>但謝開花怎么可能會打得不好?謝開花笑嘻嘻地應下了。幾個小年輕就打算一起回宿舍去。沒走兩步,謝開花卻忽然覺得手腕上被人緊緊一握。十分大的力道,卻又好像正好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讓他眉毛一挑。轉過頭去看,卻是英雄。月色下英雄的臉愈發嬌白柔嫩,陰柔的美眩目之極。“謝開花同學,你的那只小鳥兒怎么樣了?”謝開花笑了。“它挺好的吧,我也不知道。好幾天沒見了。倒是荊山的那只黑貓,老師瞧見了嗎,我記得老師說過你很喜歡這種小動物的?!?/br>“是啊,可惜虎仔不讓人碰?!庇⑿坌Φ溃骸案怂频??!?/br>跟人似的,那當然就還不是人。謝開花眼神里七彩流光一閃而逝,渀佛夜空里最璀璨的流星。他有信心自己變幻的那只黑貓沒人看得出任何端倪。其實他之前會面露疲倦,也是由于這一點。做了幾天的貓,靈力全被完全封鎖,生生壓制在丹田以下,一動不動。對一個法力只有練氣期的人來說,這實在可說是艱難了。但他也是不得不這樣做。他那天會變成貓,一來是怕給荊山看出疑點,二來他體內的靈力是真的撐不住。從紫金山一路飛趕回來,他早已精疲力竭,濫用法力更令他心如刀割,若不是變成貓咪,他恐怕自己真的會一頭暈過去。至于為什么變幻形體反而能令他休養生息……因為謝開花本來就不是人。他乃是九天上一頭自幼便被佛祖點化的雷云豹子。“要是虎仔回來了,我看看虎仔給不給我碰?!敝x開花笑道:“若是它肯,我一定好好訓練它,讓它和老師多親近親近?!?/br>英雄道:“那敢情好,小謝真是上心?!?/br>謝開花攥著荊山的手,淡淡笑道:“那是一定要的?!?/br>44、第四十四章可惜虎仔始終是沒有回來。宿舍里四個人一道等著,又不好枯坐,田尉就從樓下小賣部里拎了點啤酒上來,喝到了大半夜,虎仔卻依舊不見蹤影。荊山不舍得謝開花繼續強撐精神,就打發眾人都睡了,他自己躺在床上時,還是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或許像虎仔那樣的貓,確實不是能讓人久久養著的。它亦不像白芍,心底有所求,乖乖順順地把自己當做了一只寵物。荊山隱約覺得自己以后都見不到虎仔了。然而荊山心情黯淡,上鋪的謝開花卻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他趴伏在床上,低垂著頭,目光溫柔又歉疚地盯著床板,仿佛這樣看著就能夠透過床板看到荊山的臉。他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也會這樣內疚難過。隔天柔弱美男沈叢籃球場大發神威的事兒又一次風傳整所學校。東區八棟321室再次成為建師11級新生里的傳奇。男生們都涌到謝開花他們宿舍想要瞻仰一下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