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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別的男人,恐怕就要把隊長一通痛揍了。但誰知道說曹cao曹cao就到,忽然旁邊有個男生接起個電話,當即就嚷嚷開了:“什么?胡綿綿怎么了?”所有的牲口全都豎起了耳朵。那隊長也拖著田尉偷溜過去。好在手機那頭的人聲音夠響,透過耳機傳出來都有點震耳欲聾的意思:“胡綿綿去爬山,摔了,躺醫院里呢……”田尉吃了一驚:“爬山摔了?!”那可是很嚴重的事故。萬一不小心把腿摔斷了,或者尖銳的石頭把美人的臉劃破了——等那男生掛了電話,一幫人全都潮水似的涌上去:“兄弟,胡美人沒事吧!”那男生也是懵懵懂懂:“聽說傷到了許多地方,不過也不算很嚴重,在醫院里留院觀察著……”一聽在醫院里留院觀察,田尉的心思就活動開了。他眼珠子一轉,忽然轉頭沖著不遠處看臺上的謝開花叫道:“小謝!胡綿綿學姐出事了。在醫院里。我們一道去看看吧!”他的聲音大得簡直能沖破云霄,謝開花一聽,卻愣住了。胡綿綿是什么樣的人,這群毛孩子不知道,他心里還不一清二楚。能讓胡綿綿受傷出事,那一定是有什么問題了。他偷偷看了一眼荊山。荊山也皺著眉,大概也是想到這一點。他有心想趕快趕到醫院去看看,但裝還是要裝一下的,就道:“這不大好吧,我們和學姐也不熟……”荊山卻忽然按住他的手。謝開花扭頭看看他。荊山道:“我們去?!?/br>“荊山……”荊山低聲道:“她也、她也和我們有過一段往來,既然出事……那還是去探望一下?!?/br>說的當然是借口。但荊山并不常常說謊,這小小的一段話,他就說得有點磕磕絆絆。謝開花看著他昂然站起身,逆著陽光的那種高大寬闊的背影,心里忽然又有些發酸。如果他能什么都說出來,那荊山就不必說謊,他也不必裝模作樣。可大概世上真的是永遠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他也站起來,伸手輕輕地拉住了荊山的手。荊山反握住他,沖他柔柔微笑。底下的田尉聽到應承,高興壞了,在那邊呼嘯著甩拳頭。別的男生都羨慕嫉妒恨地望他。?;ㄒ膊皇悄阆胩酵湍芴酵昧说?,但謝開花和荊山同胡綿綿交好,這個誰都知道,因此也沒有人出聲挑釁。謝開花讓荊山拉著,兩個人慢慢往看臺下走去。走了兩步,謝開花卻忽然感應到了什么,倏地抬起頭來。在建師西邊遠遠的紫金山上,一片濃黑如墨的妖氣,正緩緩地蒸騰著飄上天空。33、第三十三章建師附近的大學區并沒有醫院,胡綿綿又是去爬紫金山摔倒受的傷,就被送到了市里。好在前年通的地鐵還算便捷,一個鐘頭左右幾人就趕到了醫院,天也還沒黑。而顯然醫院前臺的護士對胡綿綿這位大美人也是印象深刻。田尉剛剛問起就給他們指了路??纯捶较?,還是醫院里的高級看護病房。三個人跟著護士往病房方向走。剛出了電梯,沒走兩步,田尉突然又有點兒緊張。拉住謝開花問道:“我是不是要給學姐買點花籃什么的?”謝開花翻一個白眼:“她不缺這些東西的?!?/br>“可是……”田尉搓搓手,模樣活像是一個剛剛陷入暗戀的小年輕:“可是這樣不大禮貌吧……”就算你買給她花籃她也真不見得會覺得這是什么禮貌的事兒。謝開花正想勸住田尉,走在他身邊的荊山忽然道:“小謝,你跟他一起去吧?!?/br>謝開花挑一挑眉毛。田尉見荊山支持他,真是喜出望外,一把抓著謝開花道:“你看,荊山也這樣覺得?!?/br>荊山又點點頭。謝開花撓撓鼻子,片刻嘆口氣,道:“好吧……”話還沒落到地上,就被田尉一把扯著往電梯那邊跑過去了。荊山在原地定定地站了片刻,看著謝開花遠去踉蹌的背影,直到身前的護士覺得奇怪,開口問:“先生——”荊山才仿佛回過神,扭頭看她一眼,淡淡道:“走吧?!?/br>他的臉色太冷淡,好像一塊不會融化的堅冰,讓小姑娘心里硬生生地打了個冷戰。再不敢去偷窺荊山英俊的臉,她慌忙道:“就是最里邊的那一間……”居然是都不敢帶著荊山去病房了。荊山也不介意,繞開她徑直向深處走去。走廊里的燈很暗淡,但暈黃的燈光仍將他的影子在暗紅色的地毯上拖出一道長長的模糊的形狀。遠遠看去,竟仿佛在動。那小護士看在眼里,嚇了一跳,揉揉眼睛正要看得再仔細一點,荊山卻已經打開了門,身形被房門掩住了。她發了一會兒的呆,良久才驚醒一樣地自己往自己腦門上打了一巴掌,匆匆忙忙地往回走開。那邊荊山打開房門,眼睛微微一瞇。房間里的燈光比外邊要明亮許多。明亮到近乎刺目的地步。荊山稍稍垂下眼睛,反手將門關起來。房間里的三個人都有些驚訝地看向他。其中兩個甚至是帶了些恐懼和防備——一個是躺在病床上的胡綿綿,另一個是守在她床邊的那個五大三粗的熊八錦。這頭熊精在開學初被謝開花一嚇,就有些銷聲匿跡,這一回聽說胡綿綿出了事,才重新又出現。但房間里的第三個人,卻是韓曲峰。又是韓曲峰。荊山望向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對勁了。韓曲峰連忙先討饒:“荊少,我跟胡綿綿也認識,這次也是來問問……”他前兩年就來了建師,認識胡綿綿還比荊山要早。胡綿綿安分守己,修煉的又是正統仙道,韓曲峰對她的印象還算不錯。這次胡綿綿出事,他就和熊八錦一道過來打探消息。荊山才面色稍緩。胡綿綿見了,就小心翼翼開口問道:“荊山,小謝呢……”荊山和謝開花素來是連體嬰似的,這會兒另一個人不在,倒也真是少見。荊山卻先沒說話,只打量了她兩眼。胡綿綿面色蒼白,瞧著頗惹人憐愛;然而也并沒什么病懨懨的神色。不過荊山眼尖,瞧見了她病服領口掩著的脖子上的傷疤。那傷疤極深,隱約可以看到里邊慘白的骨頭,傷口處血rou綻開,十分可怖。這傷疤顯然并不是摔跤能摔得出來的了。也不是醫院里的醫生rou眼凡胎能瞧得見。胡綿綿看他不說話,只好又問一遍:“荊山,小謝他——”荊山頓了頓。仿佛是由這道傷口切身感覺到了胡綿綿的苦痛,說話的語氣也放得柔和了一些,終于回答道:“小謝不適合聽我們談話?!?/br>看來他到現在仍不知道謝開花是修道中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