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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結出金丹,更何況金翅鳥這樣的散修?能開了靈智,已經是莫大的緣法。也是謝開花當機立斷,直接拋出一份功法玉簡,立即就吸引住了金翅鳥的全部心神。想謝開花是什么來歷。身上的功法,最簡單最基本的,也是九天上的寶貝,暗含了大道至禮,其精妙玄奧,不能言說。而他傳了金翅鳥這樣修金丹、證大道的法門,金翅鳥哪能不納頭便拜?只恨自己這副鳥樣子,不能全盡禮數。至于謝開花將它體型縮小,又吩咐它平日里謹言慎行,它更是唯唯諾諾,一股腦兒地記在心里面。禽獸和人類不同,心智單純太多,一旦認定了一個好人、一個師傅,那真是打點起百倍的心思小心跟隨。之后看到胡綿綿,它雖然心里不喜,但也不露聲色,也是因為謝開花囑咐的緣故。謝開花又問金翅鳥的姓名。只知自己姓白,乃是一丁點兒的傳承記憶里遺留下的姓氏。謝開花便給它取名白芍,是謝開花挺喜歡的一味花。渾然不覺得給一只雄壯的大鵬金翅鳥取這樣的名字是不是有點兒古怪。見了胡綿綿,謝開花就把事情經過大約地給她講了一下。當然功法啊之類的,就模糊帶過,更襯得他十分神秘。胡綿綿心里也是掀起驚濤駭浪,面上卻只能勉強微笑。老天,這可是金翅大鵬鳥!不是什么麻雀蒼鷹,是金翅大鵬鳥!這種上古殘存下來的異種,和她們狐貍一族里,傳說中的青丘古國九尾靈狐是一般的地位。九尾狐早已千年不見,而這只陡然出現的金翅大鵬鳥,卻就這樣被謝開花納入手中。若不是胡綿綿還有點理智,她真要以為謝開花是什么法力通天的仙人了。但縱使不是仙人,也和仙人相差不遠了吧?胡綿綿因此心下愈發敬畏,強笑道:“恭喜師弟了?!?/br>“多謝學姐?!敝x開花也很有禮數,裝模作樣地拱了拱手:“今天收了這只寵物,也是因為學姐的緣法,托了學姐的福。既然如此——”他手往半空中一抓,登時抓出來一只小小玉瓷瓶,瓶身溫潤可愛,畫著數不清的藤蔓圖樣,顯出古樸之意。胡綿綿心里一動。早從熊八錦那里聽說,這個學弟有個儲物戒子,能憑空取出任意物件?,F下看來,恐怕是比儲物戒子更高級的術法。——其實也就是謝開花師父送給他的一個空間。師父門下幾位弟子,都有這樣一個小小地兒,可以擺些物件、種些靈藥。“這藥就送給學姐了?!敝x開花笑笑,手上一拋,瓷瓶就落進了胡綿綿的手心。胡綿綿忍了忍,終于還是忍不住,揭開了瓷瓶的封塞蓋子。剛一打開,就有一股濃烈的藥香撲鼻而來,味道清奇郁郁,讓人通體舒泰。她心中激動,將瓷瓶輕輕傾倒,里面就骨碌碌滾出來兩顆丹藥——圓滾滾的南海明珠一般,上面丹紋細密,錯綜交雜,美麗非凡。連蹲在謝開花肩頭的白芍,都忍不住小腦袋往前一湊,眼睛亮亮的,似乎很想把那兩顆丹藥給吞進肚子。而胡綿綿更是差點驚叫出聲。丹紋、竟然是丹紋!多少年了,都沒有聽說過煉丹有丹紋出世。她師父在十萬大山中位尊權重,認識許多修真門派里的煉丹名家,曾見過有丹紋的丹藥,都是那些名家手里供奉著的寶貝,等閑不敢輕用的。而這個學弟就把這兩顆仙藥給囫圇扔給她了!胡綿綿根本不舍得吞食,把丹藥又重新塞回瓶里,抬頭沖謝開花道:“多謝學弟,這藥、這藥太貴重了……”謝開花擺擺手:“學姐就不要說這種話了。這是我們之間的因果,有失有得,萬物之理。學姐就拿著吧?!?/br>他抬手摸摸白芍毛茸茸的腦袋,逗得白芍尖喙往他指尖輕輕啄動。他只覺指尖癢癢的,非常受用,禁不住哈哈一笑,就此抬步從陣法里從容離開。原本以為只是過來看戲,沒想到能收了一只上古異種做寵物,嘿嘿,就連師父都沒有這么厲害的寵物!只要他潛心培育,悉心教導,白芍未必不能恢復增添血脈。到時候回到天上,叫所有人都羨慕眼熱!謝開花越想心里越高興,直忘了自己還在走山路,一個不留神,竟然腳下踩到一塊不穩當的石頭,一個踉蹌,整個人就五體投地地摔了下去。白芍驚叫一聲,撲棱著翅膀飛到半空。“靠!”謝開花摔了半天才回過神,捏著拳頭往地上猛捶一記,又捶到了尖利石子,更是痛得鉆心。古人說樂極生悲,誠不我欺!他撐著地面慢慢站起身,就見到短褲下邊的膝蓋破了一層皮,手掌也破了,露出幾道血色的劃痕。臉上也微微的在痛,估計是剛才也被石頭劃到了——總不要破相才好!他嘴里憤憤然地嘀嘀咕咕,一邊抽出腰帶里頭插著的柳枝,就要施法給自己治療。但柳枝還沒揮動,他只覺體內經脈之中,法力又是一陣胡亂流竄。有幾股攪擾在一起,就仿佛是粗細麻繩打了結,怎么也解不開。這一打結,就好像在他經脈里堵了一塊大石頭,血氣法力都流通不能,一時之間,他臉色青白,渾身痛得發抖,直如無數根尖針在肆意戳刺他的心臟一般。要命!他模糊地想到,估計又是因為方才一時得意,在白芍身上用了太多法力的緣故??磥砬鄰N的話并非危言聳聽,以后施法都要更加小心謹慎,挑準時候下手;不然總是這樣經脈不通、法力郁結,他可承受不起!白芍在他身邊盤旋飛舞,也不知道這新認的主人究竟是怎么了,著急地吱吱叫喚。這時候卻忽然聽到了人聲。“同學?”是一個男人。年輕男人。“同學……你怎么了?老天,你沒事吧!”謝開花只覺得有個人扶住了自己。又強硬地將自己按坐到一邊的大石頭上。他此刻全身無力,也只能牽線木偶一樣,任那人動作。坐定之后,才勉強睜開眼睛,看清了那人的模樣。倒是挺俊秀的一個人。細長的丹鳳眼,很具韻味,微厚的嘴唇,則表示此人多情多義,外在表現就是愛管閑事,比如現在。皮膚也很白皙。又或者是在月光的映照下,有種別樣的柔媚之感。謝開花心里很無厘頭地想到:怎么這個建師帥哥其實是這么多的?“你怎么樣?”那人按住了他的肩頭。謝開花吞了口口水,半晌開口道:“我沒事……”是確實快沒事了。他能說話,就是因為體內糾結的法力終于開始疏散,使他起立恢復。不然別想開口說一個字。“怎么會沒事?你臉上——還有你的胳膊、膝蓋——”這人顯然有些聒噪,絮絮叨叨地說:“怎么辦,現在校醫院是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