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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不記得?和田尉有矛盾的?!彼瓜卵劬?,手指絆在一起扭啊扭的,“昨天在網吧外邊碰到他,他跟一群小混混想堵田尉,沒堵到,就拿我出氣咯……”他聳聳肩膀:“我以前也滿能打的,可惜王鵬那邊人實在太多!我也是沒想到?!?/br>——在宿舍里乖乖上網的王鵬打了個響亮的噴嚏。荊山的神情頓時變了。他本來是一張什么都無所謂的臉,但剎那間就凝聚起了怒火,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讓人冰寒的威壓。坐在前邊的隱形人司機也被這股威壓侵蝕到,硬生生地打了個寒顫。謝開花卻是好像什么都沒有感覺到一樣,用完好的那只手去拍拍荊山的肩膀:“沒事的啦,只不過是打了次架而已。你不要去找王鵬哦!”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連忙正經了顏色,對荊山道:“你答應我,不要去找王鵬!”荊山緊抿著嘴沒有答話。謝開花就嘆口氣:“我跟你只認識了三四天,但也多少知道了點你的性子。你拿我當朋友,就一定會為我兩肋插刀,我知道!可是我也拿你當朋友,而我不希望我的朋友有事?!?/br>他輕輕地捏了捏荊山的肩膀:“王鵬是個小混混,誰知道他會做出什么事來。跟他鬧不值得?!?/br>——抽著紙巾的王鵬打了第二個噴嚏。荊山冷硬的面部線條,總算溫和了一點點。謝開花心里也松了口氣。眼見著醫院到了,忙不迭付了車錢,推著荊山下車。至于荊山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多少,他也不知道,只能祈求王鵬這小子自己多福。誰叫也是王鵬打頭來撩撥他的呢!謝開花一點內疚心情都沒有。從醫院里診斷出來,果然沒什么別的事情。專家醫生還很吃驚,問了好一番這條胳膊是誰正骨的——他反正是不信是荊山這樣的小年輕搞的。這種專業手法,行醫好幾十年的老中醫都不見得能做到。只吩咐了讓謝開花再多休息個幾天,讓胳膊歇一歇,不要太勞動。專門還給開了條條子,好讓謝開花拿去給輔導員請假。兩人在市里吃了個中飯,再回到學校,田尉他們倒也放了。今天軍訓是第一天,事情不多,只去參觀了下教官們的臨時宿舍,觀摩了一下他們的生活用具拜訪的模樣——那些疊得豆腐干一樣的被子,沒有一絲塵污的面盆和水瓶,都是接下來半個月里新生們的宿舍標準了。田尉對謝開花自然是羨慕不已。其實謝開花的胳膊實在是沒什么問題了,但憑著張醫生的條子,還能休息個一個禮拜,委實叫人嫉妒到心里都在流血。恨不得胳膊斷的是自己。尤其是第二天清早,五點半就急行軍的號角聲吹起,所有人都睡眼朦朧地從床上翻下去的時候。估計就算清冷綿軟如沈叢,都對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謝開花恨到牙癢癢吧。等到謝開花下午來探班,這種恨更是能沖破天際。建師女生多,不好惹,分過去的教官都是性格好。留下來幾個訓練男生的,就嚴得不得了。管著荊山這一班的,更是格外的嚴。個子只到荊山的人中,人卻狠極了,按道理這是頭一次正式的軍訓,不過就大家互相認識認識,稍個息、立個正,這一位教官卻硬是要二十幾個男生在大太陽底下站了整整兩個鐘頭。兩個鐘頭、動也不能動一下!謝開花剛含著棒棒糖溜到cao場上邊,就見到底下的那一排男生個個面色蒼白,雙腿發顫,更有幾個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樣子,風一吹,差不多就能倒了。一旁的幾個男生排早就歇息了,正圍在旁邊看荊山這班的笑話。但其中也有幾個讓人贊嘆的。荊山自不消說,站了兩個鐘頭,是真的紋絲不動,連袖口和褲腳管,都因為被緊緊系牢,不起半點漣漪。而向來柔柔弱弱、一副深閨嬌嬌公子做派的沈叢,卻也站得端莊筆直,臉上甚至不見許多汗水。謝開花就吐出棒棒糖,沖著沈叢吹了記口哨。他的肺活量應該很大,口哨吹得是又急又響,簡直就像是一道閃電橫貫長空,把很多苦逼的新生都驚醒了。荊山那個班的人更是不由地一起抬頭看。謝開花一眼就看見荊山,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里輕輕交匯,仿佛有溫柔火焰在頂端燃燒。正在荊山跟前走動的教官跟著眾人一起看上去,瞧見了吊兒郎當的謝開花,立時就火了。“這是哪個新生!在這邊擾亂紀律!還不快點回到班級方陣!”——謝開花為了體現軍訓精神,特地換了一身迷彩服過來探班的。教官yin|威赫赫,一時半會兒沒有人敢跟他搭話,好半天田尉才道:“報告教官,他是我們班的,請的病假……”“病假?我沒看出他有什么??!人不是活蹦亂跳的么!”教官怒火更甚,大約是看不得謝開花那一臉的悠閑自在,幾步跨上臺階,就沖到了謝開花的跟前。謝開花也有點嚇到,歪歪扭扭的身子忙也站直了,只是嘴里還含著那一根棒棒糖,多少顯得不大尊重。“你叫什么名字!”教官怒喝。謝開花忙道:“我叫謝開花?!敝皇前l出的聲音嘟嘟囔囔,是被糖果堵住了。“哼!”教官是越看謝開花越不喜歡,抬手一指底下方陣:“下去站著!”謝開花只好從褲兜里掏出來那張醫院開的條子:“教官,我有假條,下個禮拜再來軍訓的……”他剛剛遞過去,卻被那教官把紙頭啪的一下打掉了。一陣風吹過來,把薄薄的一張紙片吹得如風中柳絮,搖擺不定。謝開花一直微笑著的臉,不禁也漸漸變了色。“下去站著!”教官又高聲喊了一遍。旁邊有老師看不過眼,想過來打個圓場。還有一個在休息的教官也是過來勸道:“人家學生有假條的……”“什么假條,誰知道真的假的!”那教官卻是絲毫不假辭色:“做我張春的學生,就要有嚴格訓練的覺悟!如果不想下去站著,那好,罰!”旁邊來勸的教官神色就也有點不好看,但竟是不再勸了。這個張春不是和他一個班的,聽說后臺很硬,人又倔,許多人都不肯和他交往。謝開花心里很郁悶。都說了有假條,這個教官還一副這樣的做派。真不知道是殺雞儆猴給誰看!他心底很有些惱火。正壓抑心火,要再多說兩句,他忽然一怔。就見教官身后,荊山正大踏步走來。荊山穿了一身迷彩服,腰帶緊緊系著,愈發顯得他蜂腰猿背,英氣逼人。“教官?!彼谀菑埓罕澈笳径?,沉沉叫了一聲。張春身體一頓,片刻才轉回身,見到荊山奪人的身形,眉毛又是一皺:“還沒叫稍息!”荊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