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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戲雨成親后,世人是怎么評價你的?他們都說你是只愛美色不愛蒼生的人,你如何忍得了?”何意也反唇相譏。安植則是一笑:“我過我的日子,管別人怎么說呢。我與戲雨成親后,可是一件對不起世人的事都沒有做啊?!?/br>何意與江碎魂對視一眼,其實他們也并不是不知道客觀情況,只是,自己這邊的勢力大一分,總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人心不過是在這一念之間上升或者墮落了。“那好,我們既然這樣勸你都沒有辦法,只好請安教主跟我們來一趟了?!闭f著,何意與江碎魂從座位上走了下來,對著安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安植瞪二人一眼,隨著二人走到了思過堂。以前從沒來過這兒,本來聽著思過堂這個名字大概是個軟禁不聽話的弟子的地方,可是一到這門口,安植才突然明白,這地方根本就是地獄,而花戲雨,不知道在里面受了什么苦!“你們……”安植看著這入口就猶如地獄般陰森的思過堂,氣的說不出話來,而何意與江碎魂只是平淡地笑笑,帶著他走進去。不遠處,就是關押花戲雨的牢房了。這里并不遠,但是很難吸到外面的熱氣,初秋了,這里是陰冷潮濕的。安植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花戲雨衣衫襤褸地縮在一個角落里,門口站著兩位壯碩的大漢,見了江碎魂和何意來齊齊行禮。花戲雨滿臉的淚痕,眼睛紅腫,顯然是剛哭過,在角落里瑟瑟發抖,像一只被主人遺棄的小貓,楚楚可憐。下身幾乎都是鮮血,嘴角的鮮血已經凝結了,一直流到脖子里,埋沒到衣服里。兩條本來雪白的大腿上全是鞭打,烙鐵燙過的傷痕,頭發蓬亂,不仔細看,幾乎認不出來她就是花戲雨了。“你們,你們竟敢這樣對待戲雨!”安植怒目圓睜,顫抖的伸出手來指著江碎魂。江碎魂只是笑:“罪有應得罷了,自古邪不壓正,安教主還要救她么?”“安……安植?!痹诮锹淅锏幕☉蛴晖蝗谎劬σ涣?,看著安植,嘴角終于有了微笑:“麒兒和鳳兒……還好么?!?/br>“戲雨,你放心,孩子們都很好,你怎么樣了?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花戲雨看看門口守著的牛二和胡栗。“等等,安教主,你不會是想背叛我們,在這里大開殺戒吧?”江碎魂雖然是平靜地說著,但是已經準備好隨時掏出鞭子了,安植已經練到第二式,再加上他本身的武術造詣,能擔當得起一教之主的人,萬萬不可小覷??吹阶约旱钠拮颖徽勰コ蛇@樣,安植一定氣憤的什么都聽不進去了,何意也準備好掏出劍來。一道銀光閃過,剛剛還站著的大漢胡栗和牛二,如今已經成了兩具無頭尸,人頭落地,身子還站在那里。何意和江碎魂同時把武器拿出來,安植一上來就用第二式,順便一棍子打破了牢房的門?;☉蛴暌е婪鰤牡厣险酒饋?,一步一步地走向安植。安植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將何意和江碎魂打退一步,抱起花戲雨就往外跑。眼前的景色不斷后退,花戲雨重新見到陽光的那一刻,被陽光刺地閉上了眼。但這一閉就覺得累得受不了,干脆不再睜開眼睛。安植一路打出去,跑到馬廄跨上一匹好馬,立刻飛奔而去。馬兒速度很快,上下顛簸,安植看著后面的追兵已經漸漸追不上,只有何意和江碎魂還騎著馬窮追不舍。安植用盡內力,將手中的棍子向他們扔出去,江碎魂反應快躲過,而后面的何意就被打了個正著,從馬上翻下來,口吐鮮血??吹矫擞巡恍辛?,江碎魂也惋惜地放棄追擊,把何意帶回蓬萊山莊療傷。快馬加鞭,二人很快到了江陵城門口,出了城,來到一片樹林里。馬兒緩緩停下,安植摟著懷里的花戲雨,看到她已經閉上了眼睛,差點嚇哭,趕緊搖搖她:“戲雨,戲雨,你醒醒!”花戲雨緩緩睜眼,勉強對安植擠出一個微笑。“太好了,戲雨!”安植興奮地在她臉上親一下,胡子有些扎?;☉蛴旮闪训拇絼恿藙?,安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花戲雨說的是:“謝謝你?!?/br>“有什么好謝的?你我是夫妻,哪有丈夫丟下妻子不管的道理?而且,我們還有孩子等著你回去喂奶呢,你要堅持住,好不好?”安植俯身看著花戲雨,兩滴眼淚落在她的臉上。花戲雨微笑著,費力的舉起手,替安植擦了擦淚。安植握住花戲雨的手:“有朝一日我一定踏平仙萊派和蓬萊山莊,一定替你報仇解氣!”花戲雨輕輕點點頭,人,只有最落魄的時候才知道是誰最愛你,她今日終于深深明白了這一點。一陣初秋的微風吹過,天有些涼了,幾片還是翠綠的樹葉隨風飄落,拂過花戲雨的長發,落在馬蹄旁邊。她在他懷里,感受到了從沒感受過的愛情。第三十八章九月,九日。顧雪然拉著蘇炎暉的衣袖,道:“喂,你瘦了一圈兒,今日我們去找裴亦墨,好不好?”蘇炎暉淡淡看他一眼,然后利落地甩了他一耳光。顧雪然摸摸臉,有點懵,但這家伙最近心情很不好,自從自己說了關于修煉的秘密后,他就一蹶不振了。有氣沒處發,顧雪然也只好忍著,對蘇炎暉說:“以前你走不出去這兒,因為我在這兒裝滿了暗器機關,好了,今日隨我走,就不怕那些機關了?!碧K炎暉看他一眼,大踏步地就要往外出。“哎,等等!你得跟著我走才能不被暗器傷到啊?!闭f著顧雪然再度拽住蘇炎暉的袖子,拉著他七拐八拐地,終于走出了這個困了蘇炎暉一個星期的地方。外面已經有一匹馬等候,顧雪然把面無血色的蘇炎暉拉上馬,二人飛奔出去。不久,已經能看到“驪龍宅”三個大字了,顧雪然先下馬,隨后蘇炎暉也被他扶下馬。蘇炎暉正噙著淚要一腳踹開驪龍宅的大門時,被顧雪然一只梅花鏢抵在脖子上:“別亂動,你是我的籌碼呢?!?/br>“喂——!裴亦墨,你出來,蘇炎暉我給你帶來嘍~!”顧雪然長嘯一聲,“蘇炎暉”三個字剛說完,朱紅大門就已經被推開,霎時顧雪然手里的梅花鏢已經被一朵玉簪花打落,顧雪然也不是吃素的,從腰間一個回轉掏出更多地梅花鏢朝玉簪花來的方向打過去,同時又拿著一只梅花鏢再次抵在蘇炎暉的脖子上。裴亦墨穿了一身素白,長袍松松垮垮地拖在地上,領子一條白狐狐裘,雍容華貴地真如一只狐貍趴在他脖子上,狐裘到了腰間便停住,底端繡滿了銀絲玉簪花,素雅動人,清淡如出水芙蓉。顧雪然看到裴亦墨的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