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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又疼,肌rou突突地跳。“今天這才是個開始,什么時候你們不被罰加時了,我們就可以開始打靶了,加油吧!”康泰好歹給了大家一個念想,努力練,好好練就能早打上靶。吃完飯,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五公里越野。僅僅一個星期,常江就蛻變了,20公斤的負重,相當于背上一袋子大米跑步啊,而且這崎嶇不平的山路跟cao場根本不能比,條件絕對夠惡劣!第一次跑負重越野五公里,要求25分鐘,第二次要求24分鐘,練到今天,竟然要求20分鐘!跟在cao場上無負重跑得時候一個要求!但是有什么辦法!人為刀俎,我為魚rou!跑丫的?。?!常江現在每天臟話不斷,不僅僅是腹誹了,跟兄弟們聊天的時候也滿口都是,“cao!”“丫的!”“大爺的!”“妹的!”“靠!”等等。他終于明白了為什么軍人為什么滿口臟話了,都是他媽的累的!罵完了心里還能舒坦點兒!山路上一群大兵跑過,帶起一陣黃土……每天都有不合格的人,但是不合格的人越來越少,因為大家都不想陷入一個惡性循環——越練不好越沒飯吃,越沒飯吃越練不好。常江第一次跑越野五公里的時候就沒及格,因為山路的條件跟cao場的條件差太多了,常江一時沒適應過來,餓了一頓,還要堅持一上午的訓練,那滋味真不好受,所以常江現在就是拼死,就算跑抽筋了也要及格!他現在的腦子里已經不會去回憶他的大學,他的“靖哥哥”了,每天滿腦子都是拼,就為了能吃上飯,然后再去拼!機械的生活讓他沒有時間沒有精力再去抱怨。生活每天都在繼續,訓練每天都在加碼,疲憊嗎?疲憊。痛苦嗎?痛苦。常江的精神和身體幾乎都處于崩潰的邊緣,他跟黃禾,田野,武裝他們不一樣,他們來到這里吃苦受罪,因為這里他們追求的夢想??墒浅=??他很迷茫,他雖然佩服這里的人,但是也只是佩服,沒有向往,沒有夢想,他甚至都不知道就算熬過了七個月又怎樣?留下?繼續這樣痛苦的生活?離開?一個星期前,想到熬過七個月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常江還會欣喜,可是現在,竟然有一絲不舍。在你累到爬不上床的時候,跟你換床,讓你住下鋪的是兄弟;在你跑到直吐,快要崩潰的時候,在你身邊帶著你跑,給你加油鼓勁兒的是兄弟;在你渾身肌rou酸痛抽筋的時候,給你按摩的是兄弟,幫你洗衣服的是兄弟……軍營,這個可愛的地方,有一群可愛的兄弟,這里的戰友情,兄弟情,是外面的世界所沒有的。慢慢地淪陷在這個可愛又簡單的地方,舍不得離開這片跟兄弟們奮斗過的土地,卻又找不到留下的理由來支撐自己,沒有目標地機械奔跑著,有的時候,心累真的比身體累更難受。11、特別有種的兄弟(下)舉了有一個多星期的槍,大家終于達到了教官們的要求,可以打靶了?。?!教射擊的是簡艾教官,他站在隊伍面前,一臉嚴肅,道,“不管你們以前有沒有打過靶,都給我好好聽!”他平時總是不言不語的,也就跟齊冀教官還能說幾句話,所以此刻他一嚴肅,大家都拔著筆直的軍姿,等他訓話。來了利劍也有兩三個星期了,對于利劍的情況,大家也了解得差不多了,這個簡艾教官,在利劍就是槍神一樣的存在,能被槍神教著打槍,這輩子真是他媽的無悔了!“你們已經練了一個多星期的瞄準,這也是最基本的。你們的身體已經可以控制穩了,但是你們的心穩了嗎?槍王跟菜鳥之間的區別是什么?不是他們的技術又多大差別,而是素質,有身體素質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心理素質!你們覺得我在說著假大空的東西是不是?”簡艾教官突然嘴角一彎,轉身朝向靶子,連著10槍,然后換彈夾,又10槍,直到換了三個彈夾,打滿40槍,全程用了不到1分鐘的時間。常江是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聽槍聲,震得他心突突跳,他承認,簡教官說的對,心理素質比身體素質更重要,心跳這么快,怎么敢保證真槍上的時候不哆嗦?“400環!”那邊報靶的人大喊。嚴冬,寒風凜冽,25個學員驚訝地看著槍神簡艾!呆滯了一會兒之后,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就連老兵們也都佩服的不行。后來常江才知道,其實一般部隊打靶的機會很少,不像特種部隊這樣,子彈往死了造。“你們將來要比我打得還好,這樣將來的某一天我才能放心地離開利劍,把擔子交給你們!”簡艾的一句話,聲音不大,很平靜的一句話讓所有的學員信心滿滿,這是教官的期望?。?!“今天先練臥射,一分鐘,打40發!準備?。?!”簡艾一聲令下,大家沖向各自的靶位趴好。常江不知道別人什么心情,他反正是緊張得要死。“開始?。?!”簡艾一聲大喊,常江趕緊把思緒拉回來,瞄準,扣動扳機,簡教官說要輕輕地扣,注意呼吸,把槍當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它不是一只冰冷的槍,它是活生生的,一個真正的槍王,與槍是融為一體的,同呼吸,共命運。常江回憶簡教官說得每一句話,但是卻遲遲沒有勇氣打出去第一槍,聽著左右兩邊砰砰的槍聲,他腦子越來越亂,冒了一額頭的汗。“打?。?!”屁股傳來一陣劇痛,常江回頭一看,是簡教官,他大聲吼著,才沒被這此起彼伏的槍聲蓋過去。常江搖了搖頭,繼續瞄準,可是手指卻像是僵硬了一樣,就是扣不了扳機。常江還在掙扎,一分鐘已經過去,很多人都沒有打完40發,但是都沒有常江這么慘,一發都沒有打出去。“起來!”簡艾教官聲音低沉,對常江道。常江抱著槍從地上爬起來,身前都是土,但他也顧不得了。“為什么不打?”簡艾教官盯著常江的眼睛嚴厲地問道。“我,我不知道?!焙孟褚膊皇呛ε?,但是就是覺得很難打出去,是心理上的障礙,或許是因為有槍的地方或多或少的都伴隨著死亡,一想到這兒,常江就很難邁出這第一步。“跪下,走到靶子那邊,再走回來!想想你是什么?你來這兒干什么!”簡艾教官說得很嚴肅,不是開玩笑,男兒膝下有黃金,常江雖不至于覺得有黃金,但上跪天地,下跪父母,這算什么!“我不!”常江抬頭正視著簡艾的目光,堅定地說道,這算是他來了利劍這么久說得第一聲“不”,這個懲罰簡直超出了他的底線。不光是常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