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譚的夜空和紐約的夜空不一樣，佐伊站在天臺上，遙望著漆黑的天空。

    哥譚的夜空很少能看見星星，云層像油墨一樣遮蓋了一切，就連偶爾從云層縫隙透出的月光也顯得十分陰暗。紐約是一座充滿活力的城市，夜晚的城市點著耀眼的霓虹，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像是一座座燈塔，而哥譚總是顯得死氣沉沉的。

    夜風吹拂佐伊的面頰，她撥開臉上的發絲，默默灌了一口酒。

    佐伊正在向整座城市釋放心靈觸手，她就像向外放射雷達的高塔，一切事物都在她面前無所遁形。查爾斯雖然告訴了佐伊哈琳的坐標，但保險期間，她需要再次確認一下。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來電人的姓名顯示的是托尼·斯塔克，佐伊接起電話。

    “有事找我嗎？托尼?！彼曇粲行┥硢?，因為喝多了酒。

    “你現在在哪？”托尼那邊傳來了機械摩擦的聲音，“告訴我坐標?！?/br>
    佐伊想了想說，“我在哥譚最高的建筑上吹風。你問這個干什么？”

    “賈維斯，搜索哥譚市最高的建筑是哪個?！蓖心釋λ娜斯ぶ悄芄芗蚁逻_了命令。

    “是韋恩集團的大樓，Sir?！?/br>
    托尼嘟囔道：“沒事跑那里干嘛？等我一會?！?/br>
    “你想干什么？托尼？……托尼！”佐伊聽到他掛斷了電話。

    佐伊納悶地看著發亮的手機屏幕，“等我一會”是什么意思？

    很快，她知道了答案。

    夜空里，閃閃發光的鋼鐵戰衣腳底噴射著火焰向韋恩大廈飛來，佐伊吃驚地看著這個物體離她越來越近。

    托尼·斯塔克降落在韋恩大廈的天臺上，鋼鐵戰衣落地時發出沉重的悶響。

    “怎么樣，速度很快吧？我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飛過來了?！蓖心岽蜷_面罩，“瞧，這回我把戰甲涂好油漆了，經典的金紅配色?！?/br>
    佐伊看著托尼洋洋得意的臉，沉默了好一會，扶額道：“你千里迢迢飛過來就是為了給我看這個？”

    ……

    “老爺，檢測到有不明飛行物降落到了韋恩集團的大樓上?！卑⒏Ｏ虿剪斔箙R報。

    布魯斯聽到后立即去穿戴蝙蝠戰衣，同時下達命令，“派出無人機，探測一下到底是什么情況?！?/br>
    沒過幾分鐘，隱形無人機將拍攝到畫面傳送回了蝙蝠洞。

    布魯斯看著顯示器上那張熟悉又欠揍的臉，驚訝地說：“托尼·斯塔克？他在這里干什么？等等，他旁邊好像還站了一個女孩？我沒看錯吧！”

    “您沒看錯，老爺?！卑⒏？戳丝达@示器，確認道，“您還要趕過去嗎？如果不去的話，我可以為您倒一杯紅茶，水剛剛燒好了?！?/br>
    布魯斯：“……不去了?！?/br>
    阿福高興地為他倒上了一杯紅茶，“今晚會是一個和平的夜晚，蝙蝠俠不需要出動?！?/br>
    作者有話要說：　　布魯斯：還以為哪個罪犯來了韋恩集團的大樓找事兒，仔細一看，居然是托尼斯塔克在撩妹？！浪費我的感情?。?！

    布魯斯表示誰給你的勇氣在我的地盤撩妹子。

    ……

    第一更_(:з」∠)_

    第36章 綠色毛毛蟲

    “抱歉托尼, 我現在有事要做，”佐伊頭痛地說, “咱們之后再見吧?！?/br>
    “喔, 有事要做?！蓖心峥戳丝醋粢潦稚狭嗟木破?。

    “……我只是想喝點酒冷靜一下?！弊粢潦掷锏木破繎{空消失。

    托尼說：“喝酒只會讓人變得更沖動, 親愛的?！?/br>
    “就像你喝酒可以讓自己精神百倍一樣, 我喝酒可以讓自己變得更冷靜?！弊粢琳f，“這是同一個概念?！?/br>
    “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蓖心嵊^察佐伊的臉色，“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

    “有的，”佐伊點了下頭，從隨身攜帶的小挎包里掏出一只漆黑的箱子，“這個箱子里面裝了我這段時間熬制的所有魔藥，它可以緩解你的鈀中毒。你每天按時服藥就是幫了我的大忙了?！?/br>
    她把黑箱子遞給托尼，“我還計劃等我解決完這邊的事情之后就回紐約，幫你把身體里面的彈片給取出來, 這玩意兒留著是一個巨大的隱患?！?/br>
    托尼愣了一下, 笑了, “你真貼心?！?/br>
    “還有一件事，”佐伊冷靜地說，“你砸壞了我的出租屋, 當初說要賠錢，你不會忘了吧？”

    托尼：“……沒忘?！?/br>
    ——其實他差不多已經忘了。

    “銀行卡密碼記起來了嗎？我回去把我的卡號發給你?！弊粢翐]揮手, 開始趕人了，“現在你可以走了?！?/br>
    “你真無情?！蓖心嵴ＵＱ劬?，撇嘴的樣子顯得有點委屈。

    “你在三十秒之前還說我很貼心?！弊粢梁蜕频靥嵝?。

    托尼提著小黑箱子轉過身, 帶上鋼鐵面罩，“那我走了?！?/br>
    “你走吧?！?/br>
    “……你不挽留我一下嗎？我千里迢迢從紐約飛到哥譚來找你?！?/br>
    “你難道不是為了向我展示你噴好漆的戰衣嗎？現在展示完了，你可以走了?！?/br>
    “剛來你就讓我走，看在我們友情的份上，你最起碼得有點表示吧？”

    佐伊思考半天，忍痛從小挎包里拿出一瓶羅斯塔默女士親手釀造的蜂蜜酒，“送給你當禮物了，這酒味道超級棒，你省著點兒喝?！?/br>
    “看你滿臉不舍的樣子……”托尼說，“那我就不客氣地拿走了?！?/br>
    佐伊趕蒼蠅似的揮揮手。

    托尼在起飛之前回頭看著佐伊說：“一個人喝酒多難受？不如咱們一起喝，我酒量不錯，可以做個好酒友?！?/br>
    “下次再一起喝吧?！弊粢列α诵?。

    ……

    哥譚市的貧民區域是一個怎樣的場所呢？

    這里樓房破敗，街巷里的垃圾桶翻倒著，臟水流了一地，幾只骨瘦如柴的野貓在爭搶一塊吃了一半的火腿三明治。

    佐伊在確定好坐標后就幻影顯形來到了哈琳的所在地附近。

    她照例在自己身上施展了忽略咒，辨認了一下方向，然后向哈琳的房子走去。

    心靈觸手向四面八方伸展，佐伊感知到房間里有兩個人，一個是哈琳，另一個是小丑。

    “親愛的，我想接下來該輪到我了？”哈莉把玩著手里的鞭子，“你想讓我抽你哪里呢？”

    “下手溫柔一點，小哈莉?！毙〕笤谒呡p聲說。

    哈莉咯咯笑了，她捧著小丑的臉，親吻他的嘴唇，“像我親吻你時一樣溫柔嗎？”

    “你知道該怎樣做，寶貝?！毙〕笮χ鴮λf。

    佐伊站在這間房子外，看著腐壞的木門，猶豫地伸出手敲了敲。

    小丑身體一頓，慢慢扭轉脖子望向木門，他裂開嘴笑了，“有趣，是有鄰居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