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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侯夫人常帶顧小姐入宮給太后娘娘請安,在壽康宮總能遇見前去請安的貴妃娘娘和殿下。一來二去,貴妃娘娘就瞧上了顧小姐,特意去求了皇上,要不皇上怎會早早便為他們兩個指婚?聽說若不是顧小姐與太子殿下年歲差得多,原本太后娘娘是中意顧小姐做太子妃的。不過皇上自己都說,嫁給殿下也是一樣?!?/br>“后來殿下奉旨出征北燕,這一去便是兩年,回來后皇上為殿下封王,讓殿下與顧小姐完婚,但是婚禮那幾日,皇城混入了北燕jian細,他們從惠安侯府劫走了顧小姐,殿下拼了命去救,可是救回來人卻已經沒氣了……一場喜事成了喪事。殿下深受打擊,把顧小姐的嫁妝全都退還給了惠安侯府,從此與顧府再不來往。咱們府里藥園的位置原是給王妃建的院子,殿下也命人拆了去,重新辟了藥園出來?!?/br>如鐵心道,原來藥園不僅是為了學醫方便,也是睿王不愿觸景傷情,他想想那日喝醉酒,似是十五歲出征前與顧清儀告別的穆承淵,這情傷看來比想象得深多了。如鐵嘆道:“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再深的傷口總有愈合的一天,人總不能停步不前。“可不是?!逼压肫饋硌劬τ行窳?,“這些年殿下不許身邊人提起顧小姐的名字,每逢顧小姐祭日,殿下心情便不大好,太后娘娘、皇上要為殿下重新指婚,殿下也都不樂意。這么多年,府里只有公子一個?!?/br>當然還有桃夭,不過桃夭是夜妃眼線,膽敢打睿王府的主意,蒲公公根本就沒把他當個東西。“殿下當初帶公子回來,老奴高興壞了,這些日子瞧著殿下對公子很是上心,老奴求公子,若有機會一定勸殿下想開一些?!?/br>這也成了蒲公公多年的心結,說著說著就要給如鐵跪下,如鐵趕緊扶他起來,臉上卻是一片愁云:“我也想勸,可是我一提,他就大發脾氣?!?/br>本以為會從蒲公公處探聽到什么有價值的消息,沒想到卻是把青梅竹馬、王爺情深給細化了,如鐵有些澀然,什么殿下對公子很是上心,他也以為,還曾沾沾自喜,可是穆承淵連藥園子的前身都避而不談,也許在睿王殿下眼中,他并不是什么特別的人呢?那,也沒什么。如鐵早知穆承淵是鋼鐵直男,哪那么容易就對自己另眼相待。既然下決心想幫忙,受打擊可以有,半途而廢可不行。這塊在穆承淵身上發了炎、長了瘡、還不許人碰的傷口,實在抹不平就不抹了,世上還有另一種治愈情傷的方式——和別人談戀愛,放眼望去睿王府能擔此重任的除了他還能有誰?反正睿王殿下也不讓女人靠近,要不直接掰彎算了!如鐵擼了擼袖子,斗志滿滿地道:“蒲公公,若是殿下回來,一定請他來傲霜院一趟!”第33章特別誠王府的道歉宴搞得有聲有色。早朝時,便有幾位官員不約而同地提起,有太子殿下的先例,他們也知該如何討好皇帝,無非是誠王教子有方,穆七公子知錯就改,善莫大焉。當初彈劾誠王的楊御史,迫于形勢也不得不低了回頭,極有眼色地閉了嘴。穆子越意氣風發,再無什么煩心事,面上仍端得嚴肅正經,有官員討好,只略一點頭,輕易不露喜色。皇帝曾親自去了趟踏燕樓,個中詳情再清楚不過,誠王擺出這般裝X的架勢來,皇帝心里不大痛快,就像如鐵說的,某些人真的給了機會就能悔改么?若真有悔過之心,踏燕樓里又怎會有那么多喬裝改扮的假老百姓?皇帝既選擇饒了太子,也不好不給穆承沛機會,神色淡淡地道:“承沛既當眾道了歉,想來也知錯了。朕看就由他監督趙大,把訛的錢以十倍之數還回去,以儆效尤,往后再犯,定不輕饒?!?/br>本來還在暗喜的誠王:“……”趙大訛的錢,多數孝敬了他的主子,即是說,穆承沛把吞下去的全都吐出來還不夠,誠王府還得搭進去一大筆銀子。不過誰讓太子都散盡家財了呢,只要逃過了墨刑,這笑臉就沒白賠。原來還準備要鼓吹一番的官員到底住了嘴,皇帝又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過問了太子近況,得知太子仍是老樣子,皇帝難得動了怒,即刻下了明旨到太子府訓斥,朝臣們都覺出一絲不對來,太子殿下不是已經逢兇化吉了嗎?皇上連罪己詔都發了出去,莫非還有后續?而且皇帝的心情似乎很不好,稍有不慎便會惹來一通訓斥,下朝時人散得格外快。穆承淵近來也無要務,離開時卻被端王穆承潤殷切叫住。“二皇兄,可否賞臉到府里一敘?”穆承淵注視著這個比他小了幾歲,才剛二十出頭的弟弟,毫不給面子地道:“沒空?!?/br>穆承潤冷不防碰了個釘子,臉上也未顯出難堪,笑著道:“承潤只是有話想與二皇兄說,二皇兄何必拒人千里?!?/br>穆承淵道:“你想說什么,直說便是?!?/br>穆承潤為難地瞥了一眼四周,見穆承淵沒有要配合的意思,只得湊近了,用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量低語:“二皇兄,你方才也看到了,不論太子殿下闖下多大的禍,父皇頂多訓斥兩句,訓完之后仍是備加寵愛。而二皇兄兢兢業業這么些年,可有一絲出格?偏父皇看不到,皇祖母看不到。論文韜武略,太子殿下哪及二皇兄?只不過他乃嫡長,天生高貴,咱們都得讓著他,父皇、皇祖母也寵著他,可是他何德何能,這些年除了惹是生非還能做什么?可惜了二皇兄,立再多的功,到頭來不過是與我一樣封個郡王,一輩子屈居他之下。我自認資質愚鈍,能封王已屬不易,可是二皇兄,我真替二皇兄不值……”穆承淵漠然道:“哦?!?/br>穆承潤滿腔肺腑之言被生生截斷,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繼續表忠心:“二皇兄有所不知,我素來最敬佩二皇兄,倘若是二皇兄做太子,承潤心服口服,絕無二話!”穆承淵皺眉:“你究竟想說什么?”穆承潤道:“二皇兄,我的意思是……眼下父皇因合歡公子一案,對太子或多或少已有了隔閡,若咱們聯手,興許能、讓父皇把太子廢了……”他一到要緊時便緊張,一緊張便結巴,太后、皇帝因此不喜。穆承淵自然也清楚端王的短處,不動聲色道:“如何?”穆承潤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我一向敬佩二皇兄,愿助二皇兄取而代之?!?/br>沒哪個皇子不想當皇帝,穆承潤當然也想爭一爭,可是那也得建立在除掉太子的前提下,否則一切都是空談。他很清楚自己并不得帝寵,手頭也無甚權勢,而睿王與太子實力相當,有這兩個人在,他上位比登天還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