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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仿佛是太子府的公子才有的!屬下有個遠房親戚在太子府做過工,曾經伺候過太子殿下養的……男寵們,他們身上就有這樣的東西?!?/br>他已說得十分直白,睿王不會不知道,如鐵公子其實就是一個叫如鐵的男寵。太子府的確養了不少男寵,可那些人不是應該呆在后院,且今日是太子生辰,好端端地怎會跑出來?此地偏僻,若非睿王這幾月公務纏身才回皇城,急著抄近道趕去太子府道賀,也不會剛好路過。睿王本沒有把這個突然從墻上掉下來,古古怪怪的老百姓當成居心叵測之徒,可一發現此人來自太子府,就覺得十分可疑。他令侍衛攔住如鐵,沉聲道:“你究竟是何人,為何會在此處出現?”如鐵情急之下也編不出什么可信的謊言了,睿王救了他,又仿佛與他有仇似的,如鐵干脆橫眉冷對,保持沉默。睿王冷笑:“好,你不說也成。來人,把他捆了。反正本王正要去太子府,順道問一問皇兄就行了?!?/br>左右齊刷刷應和,如鐵被逼急了,只得道:“別綁我,我告訴你便是!我不想回去!”好容易逃出來,再回去豈不是死定了??睿王向侍衛們遞了個眼色,侍衛暫時把人松開,如鐵揉了揉胳膊,還妄圖垂死掙扎:“我……我是太子府下人?!?/br>睿王鄙夷地望著他。侍衛們倏地抽出了麻繩,如鐵訕笑著改口:“我方才說錯了,其實我是太子府的公子、男寵……”如鐵做男寵的經歷不長,三言兩語就講完了。事已至此,只能指望睿王大發善心放過他,如鐵乖乖跪下給睿王磕了個響頭,誠摯地道:“我雖算不得什么好人,也沒有害人之心,只是想離開太子府而已?!?/br>睿王奇道:“為何?”太子府那種地方,不是人人都削尖了腦袋想往里鉆嗎?如鐵腹誹,若在弟弟面前說他哥是變態會不會被打死?太子的奇特癖好當然不能直說。如鐵自嘲地笑笑,說到底,也是他那會兒剛穿過來不知輕重,不曉得在古代也不好混吧?“若非迫于生計,我不會去當男寵。要是老天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寧可身無分文四處流浪,也勝過一輩子被困在一方小小的院子里,任人欺凌?!?/br>他這話真假摻半,小臉一皺竟有幾分可憐。睿王不吃這一套,一針見血道:“所以,你就逃出來了?”“……”如鐵認命地點點頭。睿王已命人去了他的衣裳,若是再扒了他的長褲,就會發現他貼著褻褲藏起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還有太子賞賜的金絲銀線服,也被他拆掉了玉玲,金絲銀絲一圈圈纏在了小腿上。此外,他的腰帶上栓著一朵小小的玉蓮,是從合歡公子送他的蓮花盆栽上摳下來的,衣服的扣子也是特意讓暮雪縫上的玉石,他沒辦法帶走放在嵐院屋中的大部分財物,只能忍痛割愛,撿輕軟的小玩意帶走,關鍵時刻也能換一點銀錢。這些都可算作他妄圖帶著財物逃跑的罪證,尤其是金絲銀線,說他蓄謀已久,真的賴都賴不掉。如鐵嘆了口氣:“對,我是逃出來的?!?/br>睿王緊接著道:“怎么逃的?”如鐵只好再把自己的如意算盤交代了一遍。睿王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一直以為男寵與侍妾差不多,都是柔弱不堪的,可是眼前這個機靈古怪的少年,渾身沒有一點男寵的樣子,方才被玄明按在地上恨不得跳起來咬他兩口,張牙舞爪活像一只紙老虎,誰知悄沒聲地,就把大半個太子府給算計了。太子的眼光,還真是一言難盡哪。“哎,哎……那個,我全都告訴你了,你可不可以當沒見過我放我走?你看,你救了掉下墻的我,又何必再推我入火坑呢?”“你什么你!”玄明咬牙切齒道:“要叫殿下!誰許你這般沒禮貌的???”“睿王殿下?!?/br>如鐵從善如流改了口,覺得之前磕了一個頭不夠,又磕了一個。“求求你,放我走吧?!?/br>睿王半晌沒說話,如鐵誤以為還有轉機,畢竟這個人一開始救了他,令他多少覺得,這人的心腸不壞,都快窮途末路了,還不忘求一求這個人,他是真的不想再回去太子府了。“抱歉?!鳖M鹾敛涣羟榈氐溃骸澳阍谔痈绾?,本王并不想過問。于公于私,本王都該把你送回。至于你愿不愿意,能不能離開太子府,與本王無關,請自行去向皇兄陳述?!?/br>不論如鐵怎樣討饒,全被冷酷駁回,睿王確認了他的身份之后,沒綁著他了,而是令侍衛一前一后跟著他,美其名曰保護,實則也是怕他再度逃走。就這樣,如鐵公子在睿王殿下一路“護送”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了太子府。太子府正廳錦華堂,依舊人頭攢動,無比熱鬧。除了張公公,顯然還沒人得知嵐院發生的一系列變故,而張公公即便知道也不會說,更不會有人想到,一個小小的男寵好不容易逃出府去,又被重新押了回來。皇帝與其他皇親國戚早就到了,睿王穆承淵姍姍來遲,眾賓客均起身相迎?;实鄣膬蓚€弟弟,誠王、敬王乃親王之尊,又是長輩,向睿王略一點頭,余下各位世子、公子們都不約而同地行禮,叫了一聲“睿王殿下”。太子穆承瀾上前,陰陽怪氣地道:“二皇弟,你可來了?!?/br>穆承淵一笑:“公務纏身,今日才回皇城,路上又遇見了一點意外,皇兄切莫怪罪?!?/br>穆承瀾道:“怎么會?你能來,就很給我面子了?!?/br>兄弟倆寒暄了數句,聽著親熱,其實不過擺擺樣子,給在場的賓客看,也給端坐在首位的皇帝看。太子與實力雄厚的弟弟之間,總有著難以言說的忌憚,尤其做弟弟的屢建奇功,就連母妃也頗受寵,明里暗里都是勁敵,這樣的感覺相當微妙,也只有皇帝會覺得兄友弟恭了。“承淵?!本盼逯鹇氏赛c了睿王之名,微笑著道,“朕已看過你遞上來的折子,這趟差使辦得不錯,辛苦你了?!?/br>“兒臣份內之事,父皇謬贊了?!蹦鲁袦Y恭敬地一揖。皇帝又轉向太子語重心長道:“承瀾,往后拿不定的事可多與承淵商量,讓他助你?!?/br>“兒臣省得?!被实郛斨槐娰e客大贊睿王,穆承瀾心里不大樂意,幾句話便岔了開去:“父皇,府里為了此次生辰,特意排了歌舞,父皇可要與兒臣一同觀賞?”皇帝指著他開懷大笑:“你倒是提醒了朕。你府上的歌舞總是比別處新鮮,趁著今日人齊,不必藏著掖著,有什么花樣都使出來,讓朕開開眼?!?/br>穆承瀾臉上陰鷙漸散,眉飛色舞地擊了下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