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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晚,楊齊霄睜眼時的一瞬驚懼像一把鋒利的刀子插入我的心口,他第一反應是伸出他的手,也許覺得我會把他綁起來什么的,但他發現什么都沒有。他是一個自由人,我才是被拘禁的那一個。我告訴他:“如果你還要走,下次的結果就不會那么好?!?/br>口是心非。其實我再也不敢對他做這樣的事情,他在我面前倒下的那一刻,我居然以為他死了,這樣一個強大堅毅的人直直倒在我面前,就算我知道這藥不會危及他的生命,但我卻感到一股巨大的悲哀,排山倒海撲面而來。我說不出軟話了,我突然發現在和楊齊霄相處的這段時間里,我們的溝通是那么少,他或許知道我的喜好,我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喜歡看什么電影,不喜歡看什么電影。可我除了知道他的夢想,其他的一無所知。現在,我還要毀了自己唯一的,他肯告訴我的東西。炎焱啊炎焱,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楊齊霄躺在床上,意識到自己沒有被綁住后,才放下手,他好像連轉頭看我這一舉動都不屑去做,連看都不看我。但我知道他的話是對我說的。他說:“我們分手吧?!?/br>連名字都不愿喊我。久睡過后喉間的啞讓他的話像一盤沙倒在我的耳里,我覺得自己剛剛聽錯了,其實他什么都沒說,是我幻聽而已。但我的身體先一步作出反應,我開始全身發冷,明明還沒有到冬天,我卻如同被塞進冰窖,血管里的血液流不動了,停滯凝結,我喘不過氣。我的手摸索著褲子口袋,卻發現沒有,我又蹭地站起來,眼神慌亂著急地掃視著房間,又猛然跪下翻箱倒柜。我想找煙的,可是我找不到它。我不會在家里抽煙,我和楊齊霄的家不會沾染煙味,它都是香香的,因為楊齊霄說這樣才能睡的好。所以我連煙都找不到了。楊齊霄坐起身,漠然地看著我慌忙找物的舉動,或許在他的眼里我已經不正常了,他沒有管我,我更加焦躁。我抓亂自己的頭發,因為找不到煙而在房間里狠狠跺腳,柜子被我翻得一塌糊涂,那些私密的衣物都散亂一地。“炎焱?!睏铨R霄叫我。“別叫我!”我不看他,我還在找煙,怎么就找不到了呢,一包都沒了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又跑出房間,把沙發地毯翻了個遍。“我的包呢……我的包呢……”我喃喃自語,漫無目的。直到我從客廳的角落找到了自己已經許久沒用過的包,顫顫巍巍地從里面翻出了一包煙。我把煙咬在嘴里,點了很久的打火機,好幾次它都從我的手掌滑落,我急得開始干嚼煙嘴,直到火焰把煙燃起一絲火星,我才如毒癮患者深吸一口。濃重的煙吸入肺腑,它強迫著我冷靜下來,可我還是在顫抖。一切都失控了,從楊齊霄說出分手的那一刻開始。我把自己蜷縮在小小的角落,希望誰都發現不了我,我不愿再去面對房里的楊齊霄。我明明不夠了解他,卻依然知道但凡他說出口的話,就不會再有收回去的道理。他是鐵了心了。我徹底完蛋了。但我不去面對他,他卻先來找我。楊齊霄走到我面前,蹲下來,我又往后挪了挪,已是角落,無地可藏,我卻仍希望他能看不到我。我能感受到他的氣息籠罩住我,卻遲遲沒有抱住我。他怎么還會抱我……我真的瘋了才會異想天開。“我不要……”我連話都說不清了,我把頭埋在膝蓋里,那好不容易抽上的煙,煙灰都散在我的腳背上,我又深深抽了一口,逼迫自己把話說完。我威脅他:“我不要分手……我會纏著你的……我不會同意的……”楊齊霄冷冷地開口:“炎焱,我們分手?!?/br>我連叫喊與流淚的力氣都沒有,在楊齊霄倒下的那刻我好像就把眼淚都流光了,此刻我的眼角干澀生疼。我抬起頭,眼底通紅,煙蒂燙到手指,我全然不顧。“我不要?!蔽艺f。楊齊霄的眼神冷而輕,我深吸一口氣,孤注一擲:“楊齊霄,我們打個賭?!?/br>楊齊霄愣了一霎,說:“賭什么?”我能拿什么和他賭,我又用什么和他賭。我只能想到那個辦法,我唯一擅長的東西。如果我贏了,楊齊霄就不能和我分手。如果楊齊霄贏了,我就不再做任何糾纏放他走。說我不要臉也好,說我自私也好,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還有什么高尚與平等可言。楊齊霄答應了我說的飚車,沒有反駁沒有驚慌。其實他也不愿意和我分手的,在他回房后我突然覺得慶幸,這一切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糟。可那場比賽,我卻輸了,一敗涂地毫無勝算可言。我賭的是以勝利換回他,而楊齊霄卻是用命來換他的自由。第28章他們聚會的地點就定在我們住宿的酒店頂樓,白天還會提供各種商務的開會場所,而晚上是個主題酒吧,是長時間高強度工作人員下的放松娛樂的圣地。我到達酒店時他們的聚會已經開始了,因為我事先還去附近的商場買了套像樣的衣服,剪了個頭發,我得把自己打扮地像個人樣,皮囊卻是紅一塊紫一塊地傷痕累累。嘴角邊的傷口還沒消,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可以找借口搪塞,這并不礙事。于是我到場時,無疑吸引了一票人的眼球。我的工作伙伴們,現在也拋下工作時嚴肅的態度,都出落地一個個貌美如花風姿綽約,他們身著小禮服——也許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刻而提前帶著,由于我過久沒有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見到我時集體涌起一陣歡呼。我頻頻向他們微笑示意,眼里卻在找人。先是看到坐在吧臺喝酒的簡琦,我走過去問她楊齊霄在哪兒。她一點都不咋呼,對我的出現也不驚訝,朝我指了個方位,我笑著道謝。楊齊霄在酒吧的最里面,他周圍圍了一圈人,他們似乎在玩撲克,楊齊霄完全放下了老板架子,沒有穿正裝而是一件休閑的針織開衫,坐在人群中跟著出牌,臉上還被貼上了輸后的紙條。“哇,炎總監!你來啦!”一個在周圍看牌的小姑娘見到我喊了一聲,玩牌的一眾人也都轉過頭看向了我。臉上掛著紙條的楊齊霄也抬眸看我,我噗哧一聲笑出來,覺得他有點可愛。“炎總監你嘴怎么了?”我聞言神秘一笑,并未回答他的問題,只說:“我也想玩牌,介不介意多個人?”有人識趣給我騰了個位子,正巧坐在楊齊霄旁邊。繼續先前他們玩的抽鬼牌,規則很簡單,每人向旁邊的人那兒抽取一張,成雙就把牌扔了,落單的小鬼是多出的一張,最后誰只剩下小鬼則輸。氣氛熱絡,我將大衣脫了,里面是一件修身的高齡淡灰色毛衣。“炎總監好帥……”我聽見周